下了几场雨，天气越来越暖，才到三月中旬，身上就已换上单衣。

宋程刚去公司就被陈溢拉出门外。

半小时后，两人出现在了城东的一处居民聚集点。

这里属于城中村，破旧的建筑和棚户区挤在一起，鱼龙混杂，环境很不好。

陈溢在一旁的小吃摊上买了一盒炸土豆，随后和宋程一起往前走。

宋程尝了一口她手里的土豆，味道还不错，如果开在学校门口生意应该会好。

两人用牙签挑着土豆，走了好一会儿路，

宋程问：“你确定是这边？”

“半确定吧，那天在医院门口，我看见一个老爷爷开药被骗的，问了他好久才弄明白他那药哪里买的，应该在对面那个小区。”陈溢说道。

“诈骗还是传销？”

“兼而有之。”

宋程想了想说：“你把微型摄像头和录音机给我，一会儿我去，如果半小时后我还没出来，你就报警。”

“那怎么行好危险，是我提议来暗访的，还是我去，你在外面等我。”

宋程想了想一个人去确实有点危险，无论是自己还是陈溢，于是说道：“这样，我们一起去，然后给沈裕发一条定时短信，怎么样。”

陈溢点点头，同意了她的想法。

随后，两人一起走过马路。

陈溢记得之前那个老爷爷给她说的地方是七栋1楼三号，她和陈溢一边问路一边往里走。

七栋是这个小区最里面的一栋楼，这个地方商业不发达，租金也很低，住的很多人都是收入低或者外地务工的。

来到713门口，宋程率先上去敲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的胖子过来把门打开，警惕的问：“找谁？”

宋程正要回答，却被陈溢抢话道：“大哥，你们这里是不是在卖康健宝啊？”

“你是干什么的？”

那个胖子很油滑，即便问了宋程她们的来意，也不肯暴露自己是干什么的。

陈溢只好上前一步，说：“我爷爷之前在你们这儿买了三盒药，昨天吃完了，他身体不好，不想出门，让我来帮他买，大哥你们这里有卖吗？没有的话我们先走了。”

胖子听见陈溢说要走，连忙换了一副脸色，邀她们进屋。

“康健宝这个药太好买了，好多老人家都在我这里买，你们这次拿多少盒？”

宋程和陈溢一进门，就看见客厅中间杵着戴眼镜的人，看起来不像这个卖药团伙的，宋程往那人身上瞥了一眼，看见他右手衣袖上那颗不同寻常的袖口。

随即看向他的脸，他趁无人注意，浅浅的勾了勾唇。

宋程心中即刻了然。

同行。

“老板，这位也是来买药的？”宋程问。

胖子瞥了一眼客厅里站着的那人：“他是来找工作的。你们要几盒药来着？”

“五盒吧。”

“不多买些？下次懒得跑。”

陈溢摆摆手说：“不用了。”

说着，那胖子往屋里喊了一声，一个人走出了，胖子对他祝福了几句话，那人便走出门去了。

但他开门那刻，宋程往里看了一眼，小小的一间屋子挤满了人，到底在干什么呢？

“大哥，你们这里还招人啊？”宋程问。

“是啊，最近生意好，不太忙的过来。”

宋程点点头，拿起桌上一个包装盒问：“你们这个药是什么厂家出产的？包装上没写啊？”

那胖子防备的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外包装上有，你们每次三五盒的拿都是散货，所以看不到厂家。”

“老板，什么时候给我办入职啊，来了半天，一个同事都没看到。”身后那个斯斯文文的眼睛呢，此时已经从客厅中央挪到了角落处。

“催命啊你？没见我正忙着吗？”

那老板骂了他一句，转而又看向宋程和陈溢，不知是不是刚才说了太多话，让他起了疑心，那人将她们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眼神落到了陈溢衣服领口的第一颗纽扣上。

陈溢下意识伸手一档。

“两位是做什么工作的？”那胖子忽然变得狠厉起来，靠近宋程步步逼问。

“我们”

“我看你们买药是假，想砸场子是真吧。”

他的语调突然变快，身后原本关着门的小房间忽然被人打开，里面出来了七八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就在这时，防盗门忽然被人打开。

刚才被派出去拿药的人在此刻回来，原本在角落处等待眼镜男忽然飞奔过去将门口那人推到在地。

宋程也眼疾手快，拉上陈溢就往外跑，后面一群人紧追不舍。

“这边！”

跑出门去，眼镜男带着他们两个从小区后门往外面街上跑。

这条街是条夜市街，白天几乎没有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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