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二十几年的人生阅历,使得宋程能在这种场面镇定下来。
宋程的脑海里第一次产生了怎么又是他的想法。
巧合?这也未免有点太巧了。
人生真奇妙,有时候可以九年见不到,有时候可以哪里都碰到。
宋程的惊诧,在赵池递过来的两个大蛋糕中恢复过来,她接过蛋糕放在桌子上。
赵池把手里买的吃的往地上一扔,就冲进厨房,抱着陈溢宝贝宝贝的叫。
陈溢看他除了蛋糕,还买了烤鸭,卤味,炸鸡这些吃的,就想先去收拾,谁知被赵池揽住腰。
“你干嘛?让人家客人收拾?”陈溢问。
“就让他俩收拾,总不能白吃白喝吧。”赵池如实回答。
。
于是客厅就只剩下周从云和宋程两人,让原本尴尬无比的气氛更加尴尬。
宋程不知该如何与他交流,默默去翻赵池带回来的吃的,收拾了一阵,她又觉得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心虚,就算只是个几年没见的同学,自己这样,显得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
于是,她猛然抬头,微笑着打个招呼:“好久不见。”
周从云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镇定自若,说道:“没多久吧。”
说完之后,气氛又是死一般的沉寂与尴尬。
“还没问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宋程道。
周丛云拿着饮料的手一顿:“过的不错,德国很美,学校也很好,带着我做学术的导师很亲切,同学也很友善,食物正好和我的口味,谈了段恋爱,下半年准备结婚了,一切都很好”
宋程沉默的听着,没发现他的目光已经悄悄落到了她的身上。
“宋程,你是不是希望我这样回答?”
嗯?宋程被他的疑问弄的莫名其妙,这不是自己说的吗关我什么事,她想这样说。
但周从云的表情并不友善,即便她认为他很无理取闹,也只能把不满咽下去。
。
前几次见面总是很匆忙。
以至于周从云还没有机会仔细清楚她的样子,趁她在客厅里忙碌着,他忍不住低头看她。
宋程的变化很大,这也在意料之内,毕竟他已经在她的人生中缺席了九年。
上学的时候,她总是留一头刚刚过肩的短发,齐刘海,个子小小的,皮肤很白,柔和的睫毛在眼睛的带动下一闪一闪的,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而现在,她却留起了长发,乌黑的头发随意的从肩头滑落看上去端庄又冷漠。
一会儿功夫,桌上的食物都被他俩一一摆了出来,厨房里面的两个人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样,宋程不想干站在那里,便又回到沙发面前,给气球一个个打气。
周从云走上前来,捡起一个气球说:“弄这么多气球来干嘛?”
宋城没有看他回答道:“陈溢说粘在天花板上好看。”
“你觉得好看吗?”
宋程皱了皱眉毛,抬头瞥了他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大哥,这是人家的家,我觉不觉得很重要吗?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意思,周从云没在发表其他意见,默不作声的拿出双面胶粘在气球上往天花板上放。
宋程感觉差不多了,就适时的停了手,她抬头一看,粉白相见的气球悬挂在天花板上,一下子就有了过节的气氛,不得不说,陈溢的眼光一向很好。
布置的差不多后,约好一起过节的同事们恰好都到了,第一个进门是林一白,紧接着还有几个报社的同事,和一些不认识的人,应该是赵池的朋友。
这种聚会无非是喝酒、打牌、玩游戏。
虽然大多是相熟的人,但宋程却很不擅长在这种场合中的交往,不管她怎么努力,玩游戏也总是输,觥筹交错之间,唯有她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五六杯下肚,许薇起身还要给她倒酒,周丛云不声不响的把她的杯子移开了。
“周医生这是,英雄救美?”许薇玩笑道。
宋程多喝了两杯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溜溜的盯着他。
周丛云有些尴尬,说:“一会儿还得各回各家,喝太多了不好吧?”
“周医生,这就是你多虑了,我们程姐,那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周从云有些意外,他记得那年同学聚会,大家都沉浸在成年的喜悦中,闹着要举行**礼,问老板完了一打啤酒,傻乎乎的喝着,唯有宋程滴酒不沾,而现在,她却可以镇定自若的灌着自己的酒?
他正想着,林一白又给宋程倒上酒,宋程也不矫情,一饮而尽。
“别喝了。”周从云从她手上抢过酒杯。
宋程本不善与人争执,但抬头望见他的脸,不知那股劲儿上来,一把夺过酒杯,看着他愤愤的说道:“我喝不喝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说着,又倒了一杯酒,灌了进去。
她原本只是因为周从云对她冷漠疏离的态度,才会有这般表现,但在周从云眼中看来,好像自己真的欠了她什么似的,平白无故的过意不去。
时间还不算晚,宋程放下酒杯却说要走了。
她一向独来独往,早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家也并未觉得扫兴,只是她喝了很多酒一个人回去让人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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