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窗外事,一心钻研咒术书。
大概是这几年背的书太多了,几责发现自己看着书的速度非常快,以往开这类的书籍,还需要停下来琢磨琢磨其中的含义,或是将某些观点进行仔细的揣摩和领悟。
可这一次这本咒术入门,九泽几乎是毫不费力的通读下来,里面的知识要点也能记得一清二楚,没有艰涩难懂的观念,没有繁复难学的图形。
通读之后只觉神识清明,识海中那粒褐色的种子似乎都有一瞬变得更明亮。
九泽放下书本的时候,朝阳刚刚开始升温,金黄的光线洒下来,一点点抹去了天边残存的那点绯色。
推开房门,九泽看着沐浴在暖阳下的一片青草地,伸出手,按照书中所说的咒语和施咒手势,朝着其中一株青草施展了一次生长咒。
第一次施咒总是生疏的,九泽这咒术没有施准,那一株青草的一片叶子蓦地长长,已经触到了地面并贴着地面延伸出好一段距离。青色的叶片也因为施术不当,枯黄了好大一片,长长的贴地的青叶上,只留下一丁点绿色。
长过头,就枯了。
九泽收回手,淡定地想。
修习咒术的第七天,九泽的长生咒有了些许气色,于是……
“六姨?您这是?”
九泽看着面前这位神色清冷但姿容出尘的六岁主,此刻她正被对方拎着胳膊进了隔壁占卜小课堂。
“你的长生咒大有进步,咒术已有小成,从今日起,同我修习星术。”
屠维这番话说得严肃认真,从面相上看甚至带着一丝凛然不可侵犯的公正。
只是九泽却对这位六岁主下的判定表示怀疑。
她的长生咒只是刚刚做到不枯叶而已,怎么就大有进步,还有,她统共就学了一个咒术,怎么就有小成了?
当然,九泽虽然疑惑,却也不会因此而顶撞屠维。早晚都是要学的,学完占卜再去学咒术也是一样。
“星术,是借星辰之力观命盘之……”屠维的课刚上到一半,就被一声愤然打断。
“屠维!我就出去了一刻钟,你就给我搞小动作,你给我……”
九泽能听出来这是著雍的声音,抬眼看看正在授课的屠维,就见她一脸平静的挥手,将著雍的声音隔绝在小屋之外。
九泽眨眨眼,突然觉得自己是香饽饽。
“所谓天机不可测,并非规则限制,而是天机瞬息万变,难以琢磨,因而观星窥视之后,还需仔细推演,去伪存真。常有人误以为星术仅仅是占卜,此乃一大谬误……”
屠维继续她的教学。
九泽有些心虚,嗯……她就是那个把星术等同于占卜的“常人”呀。
眼前突然落下两。
不算很厚,其中一本还是一折可以展开的折子。
九泽将那本折子打开,是一副星图。
“晚上随我观星。”屠维道。
“是!”
不知怎的,屠维这一届课降下来,九泽竟觉得有些激动。
这么多年了,太元宫这几个岁主,也就屠维正儿八经的从头开始给她讲课啊。
九泽:在心中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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