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皇恩,陛下的话便是圣谕,不容置疑!再说,陛下有什么必要骗我一个区区下臣。你要记得,我张银国是纯臣,我们张家都只能做纯臣,否则便是死路一条,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便是想也不能想!”
张栩见父亲已然怒发冲冠,连忙跪下:“父亲,孩儿知错!”
“行了,后面的事你不必知道了,你只要明白,现在为父做的事不仅是为了我们张家,更是为了整个启岳!你等会去你哥那问问,听他吩咐,旁的不必再问,也不准再提!”
“是!”
张栩离开后,张银国看着小儿子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负手踱步行至床边,推开窗,看着书房外的满园芍药,神色凝重。
一阵清风吹过,送来淡淡花香。花香进入鼻腔的刹那,张银国只觉十分困倦,下一瞬便进入了黑天的梦乡。
阗韫挥了挥袖子,将昏睡的张银国在到底之前送到桌案后的椅子里。
沈一和冯庆也走了过来。
沈一三人借用隐匿阵盘,一直藏在书房中。方才父子三人的所有对话,都被沈一三人默默看了全程。
“你这个药真没事?”阗韫看着张银国,手在他脸上拍了拍,毫无反应。
“无妨的,”冯庆丝毫不担心,“张丞相应是许久未曾好生歇息了,趁这机会睡上几天大有裨益。”
“现在去拦住张榜?”冯庆问沈一。
沈一摇摇头,“不,咱们不拦着。”
“不拦?”阗韫急了,“他们方才商量着,要借用百姓,胁迫荣师姐,这我们都不管吗?”
方才,张银国父子商议,设祭坛,鼓动民众,在祈福塔下发愿,以民意逼迫荣淼改变主意,继续护佑启岳。
“仅仅是百姓不足以胁迫师姐,他们定然还有其他后手,这时候去拦了张榜,不过是逼张银国早些使出后招而已。既然他们不仁不义,我们便好生帮师姐一把。”
“好!”阗韫赞同,只是面上表情有些扭捏。
“怎么了?”沈一问。
冯庆瞥了阗韫一眼,笑道,“阗道友大约是信了张银国的话。”
沈一剑眉一挑,看着阗韫,眼中带笑:“你若在意这事,我陪你先去找荣师姐求证?”
阗韫眉毛抖了抖,瞬间道:“算了,撇开从前的事不谈,单说现在,我自然是站在荣师姐这边的。等这边事情了结了再说。”
沈一:“好”
冯庆忍笑,看了看阗韫,又转向沈一:“这便去找张榜吧?”
阗韫眨了眨眼:“我认为张栩靠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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