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就像真的是有诅咒,去了就脱不了身。
这个问题直到死,他都不明白!
带着满脑子的问号,洪老爷子就这样迷迷瞪瞪的听完对自己的审讯。
没有凌迟处死,也没有站街示众,反而摘了木枷,押解到府城:交由府衙过堂复核。
洪惊天心下惨然,多一个人审案,经手的那些官员履历政绩就能辉煌的写下一笔。
打掉一个勾结狄虏人的内奸,这是多大的功勋,不可能一个人独吞的,说不定自己还要连同那十几个狄虏人送去京城。
人是活着,这中间苦难却是绵绵不绝期了。
宋梨云也对判决一头雾水,自己得了嘉奖,是一百两银子。
对银子她不拒绝,多多益善,可是让她打理天香楼是什么意思?
自己是军户,怎么又是官府安排打理?
官府跟镇北军之间一向不和谐,听谁的话,那自己到底是哪一拨的人?
于是,审案结束,宋梨云带着一脑门的问号回到碎金镇。
县衙后宅的客院,赵阿石依然轻摇折扇,看着满树火红的石榴花出神。
江丰没有换官服就过来寻他。
“三公子,本官已经向吏部呈递请折,申请留任七里县令,吏部已经允了,不日任书就要下来。”
一个六品通判不当,要去名声不好,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县里当知县,这种好人谁都喜欢。
赵廷朵转头,对着他一拱手:“恭喜大人!”
“三公子,你只有三年时间,我会全力配合你的安排,若不能如你所说成为草原大部,给云州一个安宁……”
赵廷朵正色道:“我就带着部落归降武朝!”
“好!击掌盟誓!”
两只手掌重重击在一起来。
宋梨云不知道失踪人口赵阿石怎么出现在县衙,还当着自己的面成了失忆。
不过,今天的审案她是听明白了,整个过程都没有赵阿石的影子。
事情改了版本。
碎金镇一女子带着雇工上山采蘑菇,无意发现一具尸体,上报卫所,进而挖出勾结狄虏人,意图不轨的匪徒。
功劳是碎金卫所的。
回到碎金镇,宋梨云就去了卫所,她要将案子审理结果告诉罗百户。
结果她才刚刚说起天香楼的事,就听到更让她吃惊的消息。
庆安府危矣!
从去冬平凉堡被狄虏人占去迟迟未收回开始,好些草原部落溃散出去的人就集中到那里,再纠结上一些武朝的流民匪徒,人数越来越多。
而本该出兵的宣威军和镇北军还在相互较劲。
宣威军在皇帝的关注下一边驱赶流民和入境狄虏人,一边将“奉旨协助”的镇北军调去干无用功,甚至还暗中使绊子,想让镇北军吃亏。
镇北军也不是傻子,隐藏实力,委曲求全的周旋着。
这样一拖就是几个月。
去冬回归的乌达部落在草原上打垮几个部落,终于在夏季牧场安定下来后,一直静静观察动态的狄虏王庭才将注意力转移。
在草原上,这种此涨彼消的部落小纷争是年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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