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金惨案”跟部落有没有关系,赵燕骄自然清楚,这就是无妄之灾。
若是换成其他部落,赵燕骄自然能灭族以泄武朝愤怒,可乌达部落不行。
不提那里有自己的孩子,就说乌达部落每年给镇北军培育的军马都是一支强大助力。
他怎么可能自断臂膀,于是上书辨解。
此时正是民意沸腾群嘈纷纷时,身为武朝镇北侯,不杀异族,反而辩解的行为,显然有违国法。
在有心人的挑拨下,顿时激起皇上怒火,要将他革职查办,解赴京城。
皇上盛怒,无人敢救。
就在赵燕骄即将入狱之时,身为亲妹的皇后赵燕珠夜闯圣上寝宫,跪地死保。
东宫太子朝堂血谏方才逃过一劫。
赵燕骄只被责罚俸禄,明诏斥责,但是他的部下被分派换人了。
另一边,为免再给镇北军招祸端,乌雅尔带着乌达部落也迁离硖石关。
也从那以后,即便自小就常在军中出入的三公子赵廷朵,鲜少再回合城。
可朝廷中那些人并没有就此放过镇北军,以前的不断渗透开始变本加厉。
这五年来,户部甚至有意拖欠镇北军的军饷物资。
原因也简单,皇上身体渐渐衰老,而太子的年纪越来越大,已经娶了太子妃,并且开始监国,属于其他人的时间不多了。
现在只要镇北军不乱,再坚持几年就能等到太子顺利登基。
越是这种时候,镇北侯赵燕骄越是谨慎小心,不敢再有破绽把柄。
所以,现在的形式就只能求稳,明知道朝中几个皇子上蹿下跳的不安分,他也只能硬撑着。
现在能比的就是看谁能耗过谁。
眼看镇北军被人挤兑,赵廷朵心急如焚,父兄还要自己置之不理,他如何能忍。
赵廷雷见自己三弟动怒,起身按住他肩膀,等赵廷朵重新坐下才沉声道:“父帅和为兄知你心情,可让你避开也是为你好。
你非军中人,性格刚直,又不喜这些两面三刀的阴私,要是忍不住鲁莽行事被人拿住把柄……
三弟可知道,朝廷那些人这样做并不为父帅,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太子和皇后姑母。
这点苦算什么!
听父亲说,二十年前皇上刚登基时,军少将缺,粮草不足,父亲还是凭借一万军马就守住硖石关。
如今镇北军有雄兵十万,只要父帅还掌握兵权,太子和皇后之位必定稳定。
而朝中有姑母和太子在,镇北军也有根。
现在户部用大长公主的名义拖欠军饷,无非想要镇北军自乱马脚。
最好是内讧,或者再跟民众起冲突。
这种情况在军中本是常事,镇北军也有产业,军饷总会慢慢补上的。”
赵廷朵陷入沉默。
为防意外,这些年他一直被乌雅尔拘在部落,也就在去年十八岁**礼后才自由出行。
身为赵家三子,赵廷朵自然关心镇北军。
最近查看了几处关所,赵廷朵就推测出军中粮草严重不足,可父兄不仅隐瞒,还不许自己过问。
在他心中,多少有些猜疑,现在听大哥解释,顿时明白。
赵廷朵站起身,对着赵廷雷拱手行礼:“多谢兄长教诲,小弟知道怎么做了。
只恳请父兄能在碎金镇安排合适人手。
以后我带部落迁至迷达河谷草场长住,若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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