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美美说。
“他们的目标好像是我。”徐咏之说。
“喳喳灰,”徐咏之压住了悲痛,对鹦鹉说,“给费阳谷和曹彬传消息!”
喳喳灰扑棱扑棱翅膀,直奔上游而去。
得到消息之后,费阳谷和曹彬都将万船齐发,而且绕开江西直奔金陵。
“敌将的剑。”
三个水鬼回到了郑彦华的水寨里,把剑交给了节度使。
“是徐矜吗?”
“是从巨舰上下来的,个子很高,用这把剑。”水鬼头目说。
这三个水鬼,是郑彦华的家兵,都是扶桑人,三个人年轻时都是海贼,后来被节度使带兵打败,留了头发刺了面,当了家丁,而今都是心腹了。
但是三个人虽然悍勇、水性也好,却不认识徐矜,虽然有图形,但南唐关于徐矜的图形,也是一塌糊涂,画成什么样的都有。
“剑是徐矜的!”潘佑大人嚷道。
“能确定吗?”郑彦华兴高采烈地说。
“这个我知道,这把剑是通过晋王还给徐矜的,是他的剑!”潘佑说,“你看!”
郑彦华看见了“山字堂矜”四个字。
再无悬念!
“我们杀掉敌将了!”郑彦华赶紧给金陵发烽火消息。
长公主曾经说过,只要杀掉徐矜,接下来的宋军船队就是一场风浪就能打进江底,现在郑大人完成了前一半,大唐马上就要得救了。
快船把潘佑和宝剑送到了金陵,今天是严公公当值,这个人是山字堂安排在南唐朝廷里的一个暗线。
剑放在李煜面前的时候,大家都吃了一惊。
“就这么死了?”李连翘不相信地问。
“此剑为证。”潘佑大人一脸豪迈。
“我真觉得不敢相信,”徐铉大人仔细看了看剑的铭,确实没错。
“朕认得这把剑。”李煜说。
他恢复了底气,也开始用皇帝的自称了。
“恭喜陛下!”严公公给李煜称贺。
“现在就看你的,阿姊,”李煜说,“徐矜死了,你准备动用多少船队配合你的攻击?”
“让周卓成带水军一万人就够了,主要是用好风的力量。让今天的风喧嚣一点,热闹一点!”李连翘说。
“今天得庆祝一下!”严公公说道,“陛下,要不要饮一点?”
“当然了,现在就安排!”
徐铉、冯延鲁、周卓成、潘佑和李煜这天喝得酩酊大醉。
“潘卿,朕甚爱汝啊!”李煜大着舌头表扬这个臣子,“一直觉得你是个文官,不想如此豪迈,朕这就加你做检校太尉!”
“陛、陛、陛、陛下,别整那虚的,臣要做淮南节度使,臣明天就把扬州给陛下打下来!”
“豪迈,朕赐你一套明光铠!朕的文臣,居然这样武勇!”
“臣是幽州人,燕赵大地,自古,多,多,多……”
“十年功夫,就能打到拒马河,二十年后,恢复到盛唐的疆域!葱岭和靺鞨都是我们大唐的!”
潘佑大人带着自己一通雄心壮志睡着了。
反倒是李连翘有很多疑点,她原本想要让周卓成派去斥候去侦查,但严公公一张罗酒,自己就把这事儿放下了,她吃了几杯酒,觉得索然无味,徐矜就这么死了,太没意思了,索性告退回家了。
这酒醒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喝成这样,早朝也就拉倒了,但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乱糟糟地来了报信的使节。
“陛下起了吗?十万火急的军情要报。”一个脸上都是油污的使节在宫外叫嚷着。
这个情况太夸张了。
报信到枢密院、兵部、徐铉大人的相府,全都没有人在,最后只好直接闯宫禁。
“吵什么?惊扰了陛下,谁负责?”严公公赶紧出去迎住。
“说是采石前线来的使者,”小内侍对严公公说,“采石失守了。”
长江在南京有一个弯。
采石就在今天安徽的马鞍山,再往北就是南京的燕子矶了。
“谁的军马?”严公公也吃了一惊,他昨天还在犹豫,他不相信徐矜会被潘佑杀死,潘佑根本不是那块料,所以他正琢磨着怎么把消息送到徐咏之的军中去。
“是宋军的船队!”这使节是个指挥使,无力地蹲在地下,看起来非常恐惧。
“你怎么吓成这样!”严公公斥责着这个指挥使,“是哪个部分的敌人?”
“是林泉军节度使徐矜。”信使对严公公说。
严公公点点头,脸上尽量不露出喜色,他一直等待着的那一天,终于到了。
他打开殿门,让朝阳照进殿内。
“陛下,”严公公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宋朝徐矜的舰队,已经攻克采石矶,马上就要兵临石头城了!”
李煜哆嗦了一下,这一天,来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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