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义不由的在心里叹口气。
不过看在关平一直兢兢业业的面子上,林义没有当场表示什么。
薅了几筷子鸡杂,咀嚼了几口,林义心里在想这对姐妹怎么差距这么大:一个太过本分,一个太过我行我素。
完全是两个极端,也太不像姐妹了。
算了,由她去吧,反正保健品林义也没投入太多,也没期望太多,最多干到明年年中,就会把这个队伍解散。
至于VCD那边,招中下层基础员工,根本不是难事。缺的是管理人才和技术人才。
这顿饭,林义吃的有些怏怏厌厌,离开馆子后,转头去超市找候富贵去了。
看林义骑着本田老A远去,又看了眼跟随自己好多年的妻子,在餐桌上一言不发的关平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街道旁,点了根烟。
深吸了几口,想开口,话到嘴边却感觉还差了点,接着又吸几口烟。
过了好久,关平才开口,“芳芳,你刚才为什么要拒绝小义的要求。”
“啊,我没有啊。”
在给儿子买玩具的吴芳芳感觉莫名其妙,无头无绪,什么时候拒绝了。
“你仔细想想。”对妻子的低领悟力,关平只得耐心开导。
“我真不是拒绝啊。只是陈述一事实,三株和VCD那边比,根本没得比啊,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过去。”
“那要是小义让你过去,你会去吗?”没有纠结底下那群人,关平现在就担心她的态度。
“我肯定去啊,老板安排我去哪,那就去哪啊。”
对这个问题,吴芳芳觉得理所当然的,但是迎着丈夫的眼睛,想起自己刚才的话。
吴芳芳浑身一颤,终于意识到什么了,自己在无形中,老毛病又犯了。
上次余水生的事件,老板就对自己没有执行他的想法而非常不满。这次,吴芳芳知道大条了。
自己也好,下面的人也好,都是老板的员工,而自己的行为和另立山头有什么区别?
“唉”一声,看到枕边人终于领悟,关平松了一口气。
“芳芳,你知道吗,在部队,我们只懂一个真理:上面让我们干什么就坚决干什么,从来不去考虑利益和得失问题。那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因为利多利少,都得有人去做。
我们考虑的只有一个,以最小的代价,在规定的时间内,该怎么出色的完成任务。
其实生意我不懂。但想来做人也和部队一样,上级要求怎么做,我觉得不应该拒绝,而是考虑该怎么执行。如果失败了,总结经验教训继续努力完成任务。”
吴芳芳对关平最是了解。自己十多岁就跟他,后来初中毕业靠他兄弟的关系,阳华帮她进了国企,又靠阳华的关系,来到了小义这里。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丈夫的为人,正直、仗义、感恩。他的信条是:人不能没有良心。
相处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自己男人这么正式的劝导自己,想来自己的行为让他看不过眼了,很严重。刚才吃饭没做声,只怕是顾及自己的脸面吧。
想来小义也是一样顾及丈夫的面子吧,吴芳芳越想越不得味。
感受到身边人的浮躁,关平安慰说,“你回去把这件事办好,想来小义还是会很欣慰的。”
“真的吗?”
吴芳芳没经历过大的起伏,也没什么大见识,很容易乱了分寸,此刻就有些忧心忡忡。
“相处了这么久,小义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说到这里,关平把烟从嘴里拿了下来,对她说:
“别看小义年轻,但有大格局,大想法。这种大气度,我只在一些领导身上见识过。”
“我回去就好好落实。”说完这句话,吴芳芳觉得又有些惭愧,“小义给我选的那些管理书,我也要看才行。”
好几次想看,却看不进去。总用太忙麻痹自己,这三番五次的出问题,她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看着妻子着急的表情,听到回去要看那些自己经常帮着擦灰尘的书籍,关平开心地咧着嘴,又叼起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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