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说对了。”春兰大方承认道,“我觉得要是碰了它,晚上会睡不着。”
夏荷轻哼一声,飞起一脚,便将那门踹飞。
四女走进去,径自走到其中一个棺材前,推开棺门,随后分左右上下站位,各自探出纤细手掌,便见手掌吐出鹅黄暖光,合为一股,融入彩公子的尸体中。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尸首分离的尸体在一股玄妙的力量下合在了一处,断口处,有闪烁着淡光的丝线穿梭缝补,被这丝线缝补过的地方,竟神奇地愈合如初。
很快,彩公子的头被重新缝了回去。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的眼睛突然睁开。
气血此刻才重新运行,他的脸色依然如死人一样可怕,冷不丁睁开眼睛,着实吓人。
“我睡多久了?”他缓缓开口。
“九个时辰。”春兰说出一个精准的答案。
彩公子坐起来,晃了晃脑袋,“要不是在闭关,真不想用这具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
春兰道:“卫士基本回巢,目前还算平静。看来姬纸鸢并不打算真的跟我们开战。”
彩公子道:“西凉人在永陵,很容易被看出问题,至少在两院大比结束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余行之怎么样?”
春兰道:“要救他的话,损失会很大。”
“那就算了,这个人没什么脑子,我不喜欢用。”彩公子淡淡宣布余行之的死刑。
春兰笑着拿出一枚造型别致的指环,假如燕离在这里,就会认出它来,正是龙神戒。
“龙神戒已回收,要怎么处理?”
彩公子瞥了一眼就不再关注,道:“反正没什么用,你收着当饰品吧。”
春兰便又收起,道:“公子,据说龙神戒是顶级宝器,可是看起来并不特殊。”
彩公子道:“它被一个超级恐怖的强者封印了。”
“莫非是修罗榜上的?”秋菊惊讶捂嘴。
彩公子莫名一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春兰接上话头,道:“姬纸鸢这次收网特别快,总有十三个据点被清理了。”
彩公子淡淡道:“她筹谋已久了,倒在意料之中。这次失利……”
春兰毫不客气地道:“这次失利,完全是因为公子轻敌,没有防备燕公子的算计。”
彩公子微笑,爬出棺材,道:“教过你多少次,事情没到最后,不要轻易下结论。要当我的对手,单一个燕山盗还不够,总要给他一些考验才行。”
春兰笑嘻嘻着戳穿他,“什么考验呀,公子其实是恼羞成怒了吧。”
彩公子笑着整理衣衫,道:“春兰啊春兰,你莫非是本公子肚子里的蛔虫转世的?”
春兰一脸嫌弃道:“呸呸!人家如此美貌,哪有蛔虫能长成我这样的。”
秋菊娇笑道:“春兰姐姐不是蛔虫,是公子的贴心小棉袄。”
春兰顿时喜不自胜,“这个形容好,还是妹妹会说话。”
顿了顿,她转向彩公子,“公子,你想怎样报复?”
彩公子踱步沉吟,过了会儿,眼睛一亮,道:“内院考核不是快开始了吗?”
“公子是想让幽魂?”
彩公子冷笑一声,道:“这岂不正中幽魂下怀?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吧。”
与此同时,武神府。
正屋厅堂上,一上一下坐着两个三十出头、衣着华贵雍容的妇人。
两个丫鬟将茶奉上,大气也不敢喘,侍候在旁。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上位妇人的背后。
坐在下位的妇人,身着出水芙蓉的大褙子,内衬一件牡丹绿绸衣,穿着十分的讲究。但在左臂和螓首上,却都挂着丧事白绫。
“嫂嫂……”她满脸的悲戚与痛苦,“志雄我儿,自小在家长大,算您半个儿子,乖巧贴心不说,时常惦念长辈,孝顺有加……怎么就……怎么就天人永隔,教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怎生受得……怎生受得?”
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呜呜咽咽”哽泣。
她正是张志雄生母王玉莲,同时也是武神王霸的妹妹。
被她称作嫂嫂的,自然就是王霸的结发妻子秦玉莲。
巧的是,两人姓氏不同,名字却一模一样。
秦玉莲宽慰道:“我知志雄从小乖顺,对我十分孝顺,但死者已矣,你也不要太过悲伤,活着,便总要活下去。”
说完后,她忽然满面寒霜,“自演武台坐起以来,没有人敢坏它的规矩。但那孽畜杀我外甥志雄,若不将来抵命,怎解我心头之恨?”
这时候,一直站在秦玉莲身后的中年男子忽然开口,“夫人,此事须要从长计议。”
“你有话说?”秦玉莲道。
男子道:“那孽畜是甲字院的,势必要内考,若是通过,再想对付就难了。当务之急,先要阻止他进入内院。”
秦玉莲道:“那孽畜多活一时,我这妹子便多受剜心之痛一时,耽误不得,你有什么计较?”
男子道:“内考须到尚书台核验身份。尚书令叶大人曾受老爷指点,算半个门生,想来不会拒绝夫人所请。”
秦玉莲缓缓点螓,道:“那你去办,务必要说服他。”
PS:昨天有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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