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远叩响房门,就见许乐然已经穿戴整齐。他把饭放在桌子上,招招手,道:“过来。”
用完早膳后,许乐然要去山上看花,谢傅远应允。
因为这里没有什么人,谢傅远在这里建房子的时候早以把那些野兽赶跑,所以也没有什么危险,就没有带侍卫。
这简直可以称为一眼无际的花花海,里面是有各式各样的花。
许乐然玩的的不易乐乎,就转头找谢傅远,可是一转身,见人没有了。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不对,就剩她一个人了。
“谢、谢傅远——”
“谢傅远——,你在哪里?”
“你不要吓我,谢傅远!”
没有人回答,许乐然焦急的在花丛中找。因为是夏季,所以花开的很是茂盛,长长的花杆有半人那么高,她不断拨开花丛,寻找着他的身影。
谢傅远只觉得头痛欲裂,那种陌生的感觉再次袭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他嘲讽一笑,问的是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人,要是别人看见,肯定会以为他是个疯子。
谢傅远的脑海里出传来声音:“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本就是一体,不分彼此。”
他更为恼火,可是那个东西却是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如何要把那人赶出去。
“你是什么人?”谢傅远又继续问道:“我是在哪里?”
本来他只是头痛欲裂,可是没想到突然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这里有透明的墙壁,他甚至觉得自己在云端,而对面那人虽然和他长的不一样,可他总有些亲近之感,虽然知道那人要夺了他的身体,他却是恨不起来。
“你熟悉吗?”
那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从远远的山边飘来。谢傅远觉得他的神识突然无比清晰,好似是从前丢失的东西现在找回来了一样。
慢慢的,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前世今生,而那里面都有一个人影,许乐然。
想伸手抓住眼前的人,他猛的睁开眼睛,就见许乐然正在拉着他的手泪流满面,他想要开口说话,可已经由不得他了。
那人伸手把眼前的许乐然使力一拉,许乐然一个踉跄,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倒,而那人赶忙扶住她。
“你又在开玩笑吗?”许乐然生气极了,这个人竟然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谢傅远道:“我们该回去了。”
许乐然以为他是因为不想在这里陪她玩,所以才这样,这下可委屈死她了。这个花海不就是为她所建的吗?现在又不想让自己玩。
“走!”许乐然没有等谢傅远,自己先是跑了。
谁知谢傅远这次竟是一下子就追上她了,倒是让她有些意外,她心里也有一个疑问,她记得自己是跑出了一断距离,谢傅远这才往上追的。
“我是来带你回去的,别闹了好不好。”谢傅远一脸的深情。
可许乐然却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他绝对不是谢傅远。谢傅远虽然平日里也冷着一张脸,但是并不会让她感到害怕。
而这个人的眼睛就像是无底深渊一样,让人一看就知道危险,害怕。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把谢傅远还给我。”
许乐然和他离了一段距离,这个人也太过狡诈了,她想到那个时空管理局的约定。只要谢傅远没有被砍头,她就可以回去了。
眼前这人就是带她回去的吗?
“我不想回去,可不可以一直留在这里,你还有什么条件,或是什么任务都可以给我。”她交换这条件。
既然时空管理局可以交换一切,那她愿意继续做任务。
那人道:“不行。”
说完,不待许乐然逃离,她就看到面前有一道屏障,虽然可以像往常一样看过去,但是人却是过不去。
那人冷眼看着她的挣扎,如果她没有看错,那眼神里甚至还有一丝心疼。她一定是看错了。
“你想做什么?”
“这里都是假的,你所爱的谢傅远不过是我的一道烟魂罢了,回去吧。”那人露出一道温柔的笑。
许乐然就见面前出现了一个玉佩,正是她砸碎的那个玉佩,它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心揪了起来,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眼见就要和来时一样回去,许乐然用力挣扎着,那人的脸色也很是难看,口中呵斥道:“不要挣扎。”
“否则……”
不待那人说完,许乐然就一个重心不稳,狠狠的摔了下去,眼中一片漆黑。
在匆忙间,她好似看见了天崩地裂,那个满是花海的地方化为一道乌有。
“彭!”
不知撞到了什么地方,许乐然只听到一阵鸟叫声,紧接着就昏迷不醒。
~~
大雍朝堂上。
原本是太子登基,魏王死亡的结果。可是现在魏王却是高高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下面的朝堂,在上首,皇帝后面的珠帘,里面还坐着一个女人,正是当朝太后,已经成为政治牺牲品的太子的生母。
朝臣立于两侧,左边是武将,右边是文臣。
谢傅远则是站在最前面,文官之首,正是本朝首辅的紫色官服。
皇帝挥挥手,道:“退朝吧。”
他身后的太监正要喊出声,没想到谢傅远突然出班奏道:“陛下,您这次御驾亲征定然可以大杀越国的威风。”
这时,许御史就立刻站出来道:“陛下,万万不可,战场上太过凶险,陛下千金之躯,怎能去这么危险的境地。”
这个时候,谢傅远身后的一个官员立时出班奏道:“陛下是真龙天子,岂能被小小的刀箭所伤。”
这时候,谢党一派都是连声附和,马屁一个接着一个,直吹的皇帝眉开眼笑。
许御史奏道:“陛下,万万不可,陛下要是去了战场,可有谁来主持朝政。”
这句话可谓是说道皇帝的心坎里了,他抢了太后儿子的皇位,现在要是离开朝堂,难保太后不会独揽大权。
谢傅远这时候出班,悠悠禀报道:“陛下,您如果这个时候不去,那军中的将士有谁来统帅?”
许御史接嘴道:“朝中那么多武将,还用得着陛下亲自上战场不成?”
皇帝看着底下的臣子又开始扯皮,顿时脑袋有些疼。这里面的朝臣,他自然是最为信任谢傅远的,是他全心全意辅佐,自己才能胜了太子,取得这皇帝的宝座。
可是现在已经吵成了一团,他向下面的许御史看去,顿时深深皱起了眉头,这是老头以前就是太子党,现在有颇得太后看重,很遗憾,他不能把这个碍眼的人处理了。
皇帝一锤定音道:“这次朕御驾亲征,就这样定了,退朝。”
皇帝一甩袖子,下了朝堂。
谢傅远的官员也是三三两两的走下台阶,要去上值。
谢傅远身边的张绪身穿一身武将的官袍,在旁边出主意道:“公子,不如把那个老家伙……”,说着,张绪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谢傅远沉声道:“不要打这样的主意!”
张绪虽然不知道公子为何对许御史如此特殊,但也不敢再如此做。不过朝中那些和许御史一样反对公子的人,现在全家都在乱坟岗上了。
两人在说话之间出了宫门。
宫门口停了无数马车,都是那些官员上朝的。
许乐然只觉头痛欲裂,耳边白芷的声音响起:“姑娘,姑娘!”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见白芷在她身边,不由的认为自己之前发生的事都是一场噩梦。
白芷见姑娘一副呆滞的样子,想着姑娘大早上天还没有亮就过来给老爷送吃的,一定是因为没有睡好,所以才会如此。
“姑娘,您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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