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烈见许乐然再三追问,他静默片刻,也没有再逃避,轻声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不能给她………”。
还不待他把话说完,许乐然就道:“她是为了你能给她什么?”
余烈闻言,苦笑了一声,是,谢慧什么都没要求,可他怎么能让她和他一起受苦呢!
“没有我,她会过的更好!”
许乐然自然是知道余烈的想法,但她不赞同,反问道:“她和别人在一起就会更好吗?”
“别人会如你一样爱她吗?”
许乐然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这么在意权利,地位,余烈因为自己是商人,所以觉得自己无法给谢慧幸福吗?
余烈没有答话,他深吸一口气,笑着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谢傅远喜欢你,你会嫌弃他吗?”
“我为什么嫌弃他?”许乐然下意识道。
她的眼睛纯净透彻,眼中带着茫然。
“他的名声不好,还是个瘸子,行事狠辣,人人都骂他是个奸臣,还整天板着一张脸,你就不嫌弃他吗?”余烈问着,话语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在阐述实事。
他看向许乐然,这样的谢傅远,或许她以前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不会嫌弃,可是现在呢!
“他哪里有你说的那样!”许乐然极度不满。
“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他?”
说完后,许乐然才注意到,她一直在维护谢傅远,她以为自己只是有一点点喜欢他,或许她的喜欢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多。
谢傅远,他是谢傅远呀!那个极其别扭,还总是让自己受伤的傻子。
余烈突然笑了,好似天上的乌云散去,露出明媚的阳光,他看起来轻松不少。
“我会去找谢慧的。”
余烈走了,许乐然想到谢傅远,他喜欢她吗?
时间一晃而过,就到了开春,今年这个雨季长河又是洪水泛滥,好在之前加固了工程,没有因为因此而造成损失,百姓也都没有受灾。
晚膳时,许御史喝着小酒,难得夸赞了谢傅远一句:“往年每发一次洪水,就算加固的长河的修建,也免不了会有人受灾,今年却是安然无恙”,说着顿了顿,好似极为不愿意承认道:“谢傅远还是有些才能的。”
陈氏笑着道:“你不是说他是因为讨好皇帝才得了官职吗?现在又说他有才能!”
“我这是实事求是”,许御史强调道。
又接着说道:“谢傅远为魏王做事的时候净是干一些不靠谱的事,现在转而支持太子,倒是做事有些分寸了。”
最后总结道:“太子才是正统,魏王又哪里能跟太子想比。”
许御史说的其它的话,许乐然都是不在意,唯有说到谢傅远的时候,她这才注意听了,也为他而高兴。
谢傅远要是能走上正道了,就不会被砍头,她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一想到这里,许乐然就想到任务完成了,她是要回去的,可是她突然不想回去了。
晚膳过后,大家都去休息了,许乐然是一夜无眠,她要留在这里还是回去,这个问题反反复复的问着她,直到第二天一早,她这才决定了下来,她不回去了。
可是时空管理局的人会同意她留在这里吗?当初来的时候,他们说只要谢傅远没有被砍头,她就可以回去了。
现在谢傅远二十岁了,她十六岁,谢傅远距离被砍头的时间还有十年。
十年过后,她是被强制带回去还是留在这里,现在还不用考虑,再说考虑多了也没用。
起床后,就见桌子上还放着谢慧给她送的邀请函,是举办诗会的邀请函,就在今天。
谢慧说这次邀请了京中的才子、才女,在翠云阁举办,她自然是要去的。
乘坐马车来到翠云阁,谢慧坐在主位上,两侧坐的是公子,姑娘们,不过中间用纱帐隔开了。
许乐然进去后,谢慧就把她安排到了姑娘的席位上,这其中都是京中官宦人家的姑娘。
侍从们端来了水果和糕点后,就都退了下去。
谢慧做为此次诗会的发起人,等到众人到期后,就提议以花为题,来作诗。
姑娘们这边出来作诗的不多,多半是公子那边,一个个都是出来赋诗一首,有的人是把自己之前作的诗拿来读,有的人是临场发挥。
一时之间,气氛高涨。
“你找死吗?”
“你怎么能打人呢?哎!”
正在众人品鉴诗词的时候,有两个公子打了起来,众人也没了心思做诗,好奇他们为何打架,一时之间互相议论了起来。
人类围观热闹的兴趣,在哪里都很常见。
谢慧作为发起人,自然是要解决问题。
“这是诗会,要打架,你们就出去打!”谢慧还是一如以往,没有互相说和,而是一副不遵守规矩就滚出去的态度。
没有人提出异议,谢慧的父亲是内阁首辅,在朝堂,除了天子,也就谢玉权利最大,加之她的哥哥又是睚眦必报的谢傅远,所以众人都没有因为她毫不客气的话而说什么。
打架的两人也停了手,离开席位来到首位的位置,许乐然见两人都因为撕扯而衣衫不整。
其中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眼睛被打成了熊猫眼,脸上还有血痕,就连素色的袍子都皱皱巴巴,头发散乱,微低着头,不时看一眼旁边打伤他的公子,最后还向许乐然这边偷偷看一眼。
许乐然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她和这个书生并不认识,甚至就没见过他。
谢慧没有问这个书生,转而向旁边站着的那个怒气还没有消下去的公子道:“张寿喜,你把他打了,你怎么还生气上了?”
张寿喜狠狠瞪了那书生一眼,那个书生往旁边躲了躲。
人群中不知谁喊道:“姓张的,你不要欺负人家,小心他以后报复你!”
张寿喜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只是衣衫褶皱了些,他不屑道:“就他?”
这个书生在京城并没有什么人脉,他考进了国子监,现在还在读书,家里也乡里的小地主。
“你也不能看人家没有你的肉多,就欺负他嘛!”人群中有人调侃着。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都是哈哈大笑,张寿喜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胖了。
张寿喜怒道:“就他这样的,也配肖想………”。
“哈哈哈!你是说他肖想你吗?所以你生气了?”
张寿喜说着向许乐然这边看了一眼,没有说下去,就被围观的一个公子接着他的话头,调侃的笑出了声。
众人又是一片哄堂大笑,现在的气氛比作诗事还要高涨,都是忘了这是个诗会。
“行了,到底怎么回事?”谢慧眼见诗会都要变成菜市场了,问道。
“他说要认识许姑娘,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张寿喜狠狠道,说完还咬牙切齿的看向那个书生。
又接着道:“她是谢尚书的人,岂容其他人惦记?”
这话一出,就有人看向许乐然,不认识她的人见其他人看她,也看向了她。
许乐然听到张寿喜的话,先是有些莫名其妙,这事怎么会扯到她身上。
要说在现场站着的,姓许的也只有她,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相信张寿喜口中的许姑娘是自己,因为谢傅远对她可是没个好脸色,也不可能让人误会。
只是众人看向她的眼神狐疑,让许乐然有些不自在。
谢尚书自然就是谢傅远了,众人听到这个名字,首先就静了下来,一则是因为谢傅远睚眦必报的名声让他们不敢多言,以免惹祸上身,二则,这个诗会是谢慧举办的,他们也不好当着人家妹妹的面,说什么闲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谢慧话语中带着丝丝怒气,心道谢傅远可真是阴险,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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