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始终静悄悄的,就算刚才赵逢稷语气严厉音调抬高,都没有人问一声。黎明珠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问:“绿竹和红萍呢?”
“让她们睡着了。”赵逢稷显然不想放过黎明珠,不过声音总算是放缓,“你有心,但不是所有人都领情。不管你知道什么,都不准跟任何人谈论。”是啊,黎明珠心想,不是所有人都有能知恩图报,大多数反而是大恩似仇。话题一转,便听赵逢稷继续说道,“开放赛场的事情,我会去同父皇商议。不过你也知道,我说不上话。”
黎明珠一怔,呀,他怎么直接说他说不上话,太不当她是外人了吧。她垂头咳嗽了几声,装作听不见:“如果能开放,我的三叶食肆还能去赛场周围做些买卖。但入不了贵人的眼,都是些街头小食。”
赵逢稷欲言又止,见她沉默,他一时间竟寻不到别的话题。不过在赛场周围买卖,真亏黎明珠敢想。父皇,兄长出行,护卫重重,京中百姓都自觉清场,哪儿会有人来买吃的。不过若是开放给民众,倒是难料。
他心里盘算好如何向父皇开口,转念便想问问成衣铺的生意几何,偏又不想让黎明珠知道他在暗地里的协助。这么有技巧的问话,他竟一时不知要从何问起。这么一来两人再次沉默起来。氛围有些奇怪,明珠垂头看着自己指尖,不知道赵逢稷要坐到什么时候。怎么他还在笃笃悠悠喝茶,没意识到做客时间过长吗。
等了小会儿,见他放下茶盏,黎明珠立即站起笑道:“殿下,秋夜月色,委实是绮丽。可惜不能陪同殿下赏月。”
赵逢稷哼了声,虽然声音冷冷的,倒不见怒气:“你这逐客令下得倒是婉转。”他站了起来,眨眨眼,差点又想“不顾羞辱”邀请她月下同游。并没有半点别的心思,好吧,他承认,转过头看向跟在身后迫不及待送客的黎明珠,确实有些不该有的妄想。
真是奇怪,他慢吞吞迈过门槛,绕过门外躺着绿竹和红萍。微微停顿脚步,仰头看向昏黄半月挂在枝头,月色之美,但不及她。赵逢稷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好色之徒,但现在却有些吃不准了。
赛场开放的消息,就是隔了一天传来。江婉玲有些不服气,早知道能开放给百姓,她又何苦去求黎明珠,落了面子。黎明珠自然不去管某人的小心思,只轻轻击掌,果然是同前世一样了。传出来的消息,是七皇子说如此盛世,该当与民同乐。皇帝嘛,听到盛世两字已经找不到北了,自然满口答应。由于是二皇子上场,这守卫的活就落到了老大肩上。
大皇子正对如何堵住灾民来京焦头烂额,突然天降保护皇帝出行的烦心任务,更是烦上加烦。看到老七亦是不顺眼。恨不得抓着老七大喊,能不能别添乱了。都是因为你玩马球,搞出比赛,又是你说要开放,搞得要严格把守关卡。
灾民啊,灾民怎么办。他能屠村,但他杀不尽啊,万一有漏网之鱼,泄露灾情,那他怎么同父皇交代。他堵在宫巷,暗红的宫墙爬着枯黄藤蔓,已是有些破败的迹象。见赵逢稷慢悠悠走了过来,大皇子赵逢德上前堵住:“七弟,你最近深得父皇喜爱,让我这做大哥的,实在羡慕。”
赵逢稷往后退了一步,拱手行礼:“大皇兄,臣弟不能为父皇为皇兄分忧,只能想些游戏让父皇还有皇兄百忙之中能稍微放松片刻。”
大皇子冷哼,提到了黎家:“听说前阵子,那黎家出嫁的姑娘进宫为七皇弟分辨球场事端,委实的泼辣。倒是从传闻听说不同。”他呵呵冷笑两声,“一个女人不顾廉耻上球场与男人一同打球,万一出些事情要如何收场!听说,她的夫君既是暗通曲款得来。”
赵逢稷神情微变,身子挺直,没了刚才恭敬的神情,淡淡说道:“坊间流言哪里能当真的。当初臣弟进宫同马家对峙,还听闻流言说大皇兄要替马旭撑腰,好好教训臣弟。可如今你我兄友弟恭,哪儿来的教训呢。”
大皇子呵了声,这七弟最近是被父皇宠得找不到北了。他不过说了那黎明珠两句,七弟便迫不及待地将事情拉扯到自己身上,居然还敢威胁他。那马旭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最近风头紧,就该派他去清澜,让他死在灾民手里也免得动手。
他脑筋灵光一闪,是啊,干嘛不让老七去。赵逢德又冷笑两声:“自然,你我兄弟哪儿来的嫌隙。就算是口头上说两句,也是作为兄长的关心。不过老七啊,我看你已经成年,前阵子父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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