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刘三,实际上刚刚进府时也是一个腼腆温厚的后生,但进了卫队,拳脚上有些建树,得了些赏以后,就有些浮躁了。
再加之娶妻纳妾花了许多银子,他每日就想着怎么样在主家面前出头,再把位置往上挪一挪,如此才能多收些银两,填补了亏空的家底。
昨日在众人面前输给了一个毛头小子,刘三很是丢了些面子,于是恼羞成怒的回去,又发了一通火,底下众人皆敢怒不敢言。
行珩跟了他两天,暂时没发现异常,不过师父让她去打探刘三的情况,必定是从别处得了消息,她需得更加耐心。
果然第五天刘三下值后并没有回家去,而是七拐八拐去了城郊一处院子。
这处小院从外面看倒还算得清幽干净。
那刘三推开院门前还鬼鬼祟祟地朝四周装张望了一下。
躲在暗处的行珩直觉这院子里有猫腻,于是打叠起百般精神,从一旁的树上飞上房顶,然后悄悄趴在房顶,又安静无声地摸到了正房屋顶上。
行珩悄悄拿开了一块一片瓦,正如做过许多次那样。
屋子里刘三十分着急地将门关上,快步奔向一人。
行珩紧紧盯着——这人是不是就是和他有什么密谋的人?
怎么看着看着似乎……好像……有些不对?
这俩人怎么还、怎么还啃上了?
行珩瞪圆了双眼,这这这……这是她能看的吗?
互啃了半天没完,那刘三似乎是急不可耐了,粗暴地撕扯另一人的衣裳,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宝贝儿,你可想死我了!”
行珩这才看清被刘三高壮身影遮挡住的是个娇小的女子。
“你慢点!冤家!”女子声音极为甜腻妖媚,令得行珩瞬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个人影缠在一起倒在了床榻上,行珩尽职尽责盯着。
渐渐事情走向有些……
怎么衣裳也脱了?天哪,裤子也脱了!
那天比武时,没见刘三有这麻利的身手,怎么动作竟快得行珩都来不及捂住眼睛。
于是像两条蛇一般纠缠在一起的两具光条条的躯体就这样不期映入眼帘,把个行珩惊得差点从房顶一头栽进院里。
“冤家!你轻些……”
“这几日可憋坏了我了!你就由了我吧……”
行珩好想逃,但她却逃不掉。
若是错过了什么怎么办?行珩只能闭眼不看,耳朵还是尽职尽责地抓取着有用的信息,然而耳边就只有那起子听完只恨自己不是聋子的粗俗调笑,还有随之而来的各种吭哧吭哧嘤嘤呜呜嘎吱嘎吱的怪声……
“哕……”趴在房顶上的行珩干呕几声,差点把昨日的晚饭给吐出来。
她忍了又忍,想说这两人什么时候结束呢?便壮着胆子朝屋子里看了一眼。
“呕——”这下昨日的晚饭今早的早膳她吃的肉喝的粥加餐的点心通通白费了!
屋子里正“热火朝天”的刘三被女人抓住了胳膊,女人问道:“夫君可听到什么声音?”
“除了你这好听的声音哪里有什么声音!”男人此时怎么能被打断?刘三去堵女人的嘴。
再看房顶上,只留下了一堆呕吐物,哪里还有行珩的身影。
而离院子不远的一处小树林里,传来了剧烈呕吐的声音。
这等活chun宫对行珩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冲击,那之后好一段时间,看见白花花的白斩鸡她都毛骨悚然。
根据自己不多的学识储备,这女子应该就是刘三的所谓外室吧。
等行珩回来,两人也完事儿了,正盖着被子闲聊。
行珩换了一处监听,听到两人说了些家常话,女子嗔怪刘三还不给她名分,又娇滴滴骂了一通刘三家里的妻妾,一时又说自己瞧见了谁家的妇人戴的耳铛又是如何富贵漂亮……
刘三安抚她:“这两日我得了些有用的消息,等我去同那边上报了,自然少不了赏,到时什么耳铛脂粉的,你想买多少买多少!”
行珩听得十分清楚,原来这刘三还真的拿国公府的消息敛财了……
他说他这几日得了些消息,那到底是什么消息呢?
待要再听听这刘三会不会说出些细节,屋子里又响起床榻的嘎吱声,行珩真想提刀将这刘三剁了!
这肚子里可没有能往外倒的东西了!行珩怕了,连忙躲远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估摸着两人应该完事儿了,行珩又溜了回来。果然这会儿那女人正服侍着刘三穿好了衣服。
刘三情意绵绵地说了句你等我,便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离开了。
行珩跟着他,他一路走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楼,然后就自己进去了。
行珩本想跟着进去,却在门口被拦住,店小二和气地打量着她,嘴里说着:“客官来用饭啊,咱们望和楼酒菜有些贵呢。”
行珩心想自己这身衣裳是公子赏赐的上好衣料裁剪的,这小二怎么还是以为自己吃不起这店呢?虽然她确实兜里没有几个大子儿。
原来方才在屋顶上趴着,行珩身上沾了许多灰,脸上也脏脏的,若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自然不会这样不修边幅,这人显然是个落魄人家的小公子,他们望和楼可不是这些穷酸装样的地方呢。
行珩摸摸身上,只翻出了个铜板,那小二见状,嗤笑一声,“小公子还是去别家吃吧!”
“我请他吃,如何?”身后有一人走了上来,他带着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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