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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龙祥点了点头。
“不是占侯爷的便宜,我的字是为良伯。”
“无妨。”
“我是莫海格的书官,曾跟他一路到了吏部侍郎,几乎20多年同他相处,如今陛下要求,我多说两句,侯爷别烦。赵昀昇走的是常侍身份入宫,我在维德朝,他担任皇室勤政堂中侍时,开始担任书官,当时他的主责并非教书,而是内廷联系礼部的”
“朕当时推行的就是用由身边人管理六部,当时莫海格已经是我最亲近的几个人了。”恭亲王补充了一句后,并不过瘾,接着讲到:“我待莫海格并非不薄,当时他不过30几岁,已经位极人臣,我看重的便是他的能力。不过后来背叛我了而已。”
“我发现之后,并没有杀他,让他去太学教书去了,显然朔正启用他了,如今位极人臣,也算是不埋没咯。”
良伯点了点头,接着讲到:“赵昀昇一生谨慎,这三句话,依照这些年的相处,我是这么理解的,第一句‘你不该告诉我’,说明他心理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一层,而且他不是没有防备;第二句,自然就是想要让你告诉你父亲,只要他不闹,定会让三位王爷安然返回的;至于最后一句,我猜不出来。”
“第三句话指的不是你这件事,应该是指的是齐碑和石权!”恭亲王讲到。
莫海格眉头快卷出了花,恭亲王笑着问:“你知道张廷玉么?”
“清朝三代元老。”莫龙祥答道。
“张廷玉被雍正许了一个配享太庙,张廷玉一个三代元老,却在晚年落得次次罚没,但最终依旧配享太庙。这里面的事情,朕倒是懂,这叫君臣戏,张廷玉若是没有闹出那一幕幕的戏码,他想要安度晚年,是不可能的,你知道为什么?”
莫龙祥知道,这是恭亲王一贯的说话风格,只能继续听。
“张廷玉到了最后,便成了汉家的旗帜,张廷玉一生谨慎,没有什么可以非议的,三代元老,门生故吏都是一股子势力,张廷玉若是安然告老,这股子势力必然会推选出下一个代言人,对于刚刚上台的乾隆自然是一种冲击。如此一来,乾隆便和张廷玉演一处戏,张廷玉拼命扮演一个失智老人,种种撒泼之下,门生故吏自然就散了,但张廷玉一直握着乾隆写的一封保证书,这封保证书,确保张廷玉能配享太庙。我若是没猜错,齐碑和石权手里想必是有这么一封保证书,若是你们要出来”
“这么儿戏?”莫龙祥质疑道。
恭亲王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里子和面子而已。”
“学到了。我这就去找齐碑。”莫龙祥话音还没落,恭亲王摆了摆手,讲到:“你要先去和其余几个王爷通个气。”
莫龙祥一时,没有想明白。
“几个王爷如今还在模棱两可之间,若是他们知道了莫海格已经知道他们要推选楚王,他们会作何反应?”
“依照他们一贯的反映,会老老实实。”莫龙祥答道。
恭亲王摇了摇头,讲到:“不,他们会更团结的。”
“为何?”
恭亲王看了一眼良伯,讲到:“良伯跟着你吧,他比田子夫身体好一些,你在华都用得着,记得今晚务必要联系上其他王爷。”
莫龙祥还想要去问,恭亲王指了下门,意思是让良伯出去,等良伯出去的时候,恭亲王反问道:“你为什么不懂。”
“若是莫海格不知道,他们会害怕激怒朝廷,会畏首畏尾,但他们一旦是知道了,便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还是不懂。”
“麻将玩过吧,手里有牌若是你不打,对面不清楚你要打什么,便不会有什么表现,若是你把牌亮出来了,对方脸上有表情了,你再收回去,对方知道你的底牌,那就无所顾忌,因为他知道你这张牌,很重要,不会轻易打出去。若是你直接打出来,无论对方想不想,他都的思考怎么处理,而且还会防备着你有没有比这张牌更大的牌。”
莫龙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政治里面没有犹豫,出手了,就是出手了,缩回来,主动权就丧失了。这次他们若是真的变得老老实实,他们自己心理很清楚,他们再也就没有回去的可能了。”恭亲王说道。
“我似乎是懂了。”
“政治是一种交易的艺术。”恭亲王笑着讲道。
“齐王那边已经知道良伯是您的人,我带着是不是不合适了?”莫龙祥问道。
“对,我只是想让你保护他。”恭亲王叹着气说道。
“你这边出问题了?”莫龙祥问。
恭亲王:“我‘死’了不是,很多人就借着这个档口,把我的东西变成了自己的,我也没什么能力去控制了。”
莫龙祥叹了口气,嘟囔一句:“人走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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