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莫龙祥摇了摇头,问道:“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华都之外东莱山下的“洛村”是由本土人的聚集地演变而来,在村子正南,有三座大型的院落,一处西式庄园名为九州庄园、一处汉家府邸名为九州堂、一处仿温泉宫名为九州池。这三处都归属一个人——莫祈肃,也就是莫龙祥和莫尔嘴里的“六叔”,世袭王爵,缘起太祖皇后家族一脉,后改姓为莫,因为按照莫氏皇族‘祈’字辈分排名第六,宫内宫外俗称“六爷”。是齐王旗下,同莫尔一样,也是在华都的代理人。
三处以九州堂为核心,庄园是六叔的家眷,九州池则是六叔招待外人的地方,唯独九州堂,是六叔办事的地方。
贵族,格局就是不一样的大。
九州堂雅致古朴,颇有些失落文人那种“采菊东篱下”的情怀,有带着些“谈笑有鸿儒”的雅致。
莫龙祥下午到的时候,莫尔已经在书房外等了他一会了。
用脚灭了烟,莫尔走到莫龙祥身前,说了句:“钱友和在里面。”
“钱友和?”莫龙祥皱着眉头问道。
“钱友和是来跟六叔说一声,日后由你负责。”莫尔道。
莫龙祥皱眉问:“进去多久了?”
“一根烟。”
“贼心不死。”莫龙祥评价四字之后,反问:“你怎么不进去,我还能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莫尔又点了一根,说:“就因为这个,所以我出来了,听了,我是跟你说呢,还是不跟你说?”
“我们,进去了。”莫龙祥讲到。
莫尔摇了摇头,说:“真是,刚点的烟。”
两人进去,钱友和不但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吹嘘了一番莫龙祥,便告辞离开了。
坐在正堂的六叔,轻巧的眼镜框架在他鼻梁上显得带着西方的气韵,但同那些留学的人不同的是,并未蓄胡,整个人白净的带着书生自命不凡的神态。
见钱友和走了,六叔问道:“你俩是不是把我们的线都剪了?”
莫尔带着玩笑口气说:“这个你得问侯爷,我哪知道?我们这边也被剪断了。就人家侯爷的二科,还在呢。”
莫龙祥白了莫尔一眼说道:“我二科进门晚、声轻,人家不待见也就留着了,哪像你们那几个,都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告诉别人,是你们的眼线。”
“四个王爷,啊,不,三个王爷,就我是个老人了,你们都换了,年轻,自然就气盛。我给你们一个信,恭亲王似乎并没有死,而是逃了,甚至我们在齐王哪里发现了几个恭亲王的探子,如今恭亲王在外,这条线,你们小心。”六叔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莫龙祥。
“遇到了怎么办?”莫尔问。
“齐王的意思是不要让前朝的剑斩当朝的官,能灭了,就灭了。”六叔转头问莫龙祥:“不是你们联合起来,把我们在华都的线剪了?”
“我们两个能联合的起来?谁听谁的?”莫尔一个反问,又替莫龙祥解了围,六叔便不再唠叨下去了。
莫龙祥问道:“这次齐王有什么指示?”
“先说你们的。”六叔回敬道。
莫龙祥起身拿过桌上的毛笔写下了‘汲郑’,莫尔一看,莞尔,上前写下了‘13’。
六叔点了点头,将这侧纸撕了,说道:“齐王这边给我一个‘求和’的由头。既然如此,三王自然一体。侧面得到消息,朝廷这次希望总理事务大臣咱们推选华王。”
莫龙祥问道:“如是我们不这样做,将会出现如何情况?”虽然这句话是莫尔在问六叔,可还未等六叔作答,莫龙祥继续说道:“六叔,我们要是还同过去一样,不站队,听令行事,跟着朝廷走,那么下场是什么?是一步一步被逼着撤藩削权。”
莫龙祥看了一眼莫尔,莫尔私下竖起了大拇指,莫龙祥一笑,接着说道:“现在陛下这个局,和以往找人入相参政不一样,这是在给华王搭建东宫的班子。我想问问六叔嘴里的朝廷是谁?”
“李华迁和吴佩航都跟我打了招呼。”六叔给每人都倒了一杯茶,拿起自身前面的一杯一饮而尽,一副并不是很在乎的神态。
见到如此,莫龙祥便换了一个口气,说:“六叔,我告诉你,陛下的身体已经不大妥善,朝廷这次昭嘉之乱,设计让我入局,导致洛王系从中权衡,但陛下非但没罚,反而认下了,这说明什么?”
六叔当然没有回答,只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没等,又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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