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龙祥没有深究,而是指了指前面的座位,示意两人坐下。
等李广亚和徐世明刚坐下,莫龙祥对徐世明讲:“作训部的部长,一个月前就告老,我一直没有准。这次,你去作训部之后,要制定明年的作训计划,在计划里,要加强远距离作战。双子岛的楚王舰队,最近在咱们管辖海域中经行锻炼,你得注意这样一个情况,不要等陛下要演习的时候,丢钟山将军的脸。”
徐世明说道:“我们‘老粤军’绝不辜负钟山将军,不过我的调离是不是需要中央舰队将级会议讨论决定,您这样不会太武断了?”
“哪有那么多废话,你要再这样,你直接滚去当导航站站长!”李广亚吼道。
徐世明敢在莫龙祥面前嚣张,但是面对李广亚身上带着功勋的将军前,气势还是弱了三分。徐世明撇了撇嘴,说道:“李将军,我们‘老粤军’服您,可也都看着您,别太偏向了。”
“滚!”李广亚答道。
徐世明也没行礼,大踏步的走了。
“真是太放肆了,你看看这个。”李广亚见徐世明出去了,便点了一根烟。顺手递过了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君重病,迁西苑,交华代批至祝典。”
莫龙祥看完之后,叹了一口。
李广亚就着烟味说:“钟山将军去世前,向陛下推荐你为司令。你我都清楚,钟山这是算计了你,也算计了军府。你是个人质,你和其他四个地方王爷的长子一样,都是被挑到中央来当‘质子’的,你这个中央舰队副司令屁股还没坐热,军府竟然暗害了钟山将军。”
莫龙祥抬头看了一眼李广亚,随即讲到:“钟山将军的‘老粤军’门户太严重,即便是全员改建成了中央舰队,也不过是一群土匪下了山,上了船而已。”
李广亚笑了,讲到:“帝国军队都是如此,陛下治军的模式就是分而治之。我们当年南征的时候叫‘分军而治、集权中帐’,意思就是,各部军队分开统帅,最后统一向陛下负责。钟山的‘粤营’南征之后,成了‘粤军’,一点都没有散,‘粤军’上下唯钟山马首是瞻。”李广亚顿了一下,接着讲:“钟山死了之后,遗言举荐你为司令,你知道为什么?”
莫龙祥换了一种嬉笑的语气讲:“不过是为了保持中央舰队的独立性,拿我的洛王质子身份作‘盾’罢了。举荐别人?那些个老粤军的副司令们?他们再强硬又能如何,恐怕很快叫军府从内部攻破了,而且他们没有什么背景,官面上,他们都是‘蚂蚁’任意揉捏,他们在高层没有话语权,即便是冤假错案整倒了他们,也没有人给他们叫个‘冤’。而我不同,我的质子身份则是算是‘第三方’,军府办事就得有所顾虑,说白了,我算是一块‘石头’看着不好看,但也不好搬。”
李广亚哈哈大笑,说“算你看得透彻,但他们老粤军这些人架空你,可一点没有顾虑。你真的愿意作‘盾’?”
“这当了快半年的司令了,有何用?若不是你压着,恐怕我连司令府都出不去了!”莫龙祥自嘲道。
李广亚:“我还能压住。可这中央舰队,不是久留之地。”
莫龙祥沉默了好一会,说:“中央军区这次要讨论的是新一年的作训计划和预算安排,让我马上去华都。从二科传来的情报看,军府想要借着开将军会堂的名义,提早让四位王爷抵京商议。估计商议‘军费改制’的事情。”
莫龙祥想了一会,说:“一会到了造船厂,开将级会议时,我便提出要在华都常驻,他们一定也乐意。好在目前军费在我们手里,除了旗舰舰队、陆战师还有情报二科,其余的一概放手,让他们自己管自己,我们不做恶人了。”
李广亚:“都听话,你放心。”
“你这边稳住舵后,也尽快过去。”莫龙祥说完,看着李广亚,李广亚顿了顿烟灰,接话道:“也好,毕竟我们算是外来户。”
莫龙祥揉碎那张纸条,讲道:“你说他们怎么能唉算了”
这句话的语气中,还是未能遮掩住此刻内心动荡的语气。
李广亚看出了这种情绪,便安慰道:“客大压店、店大压客,如今你这个客人,没有中央舰队这个店大,自然压不住。等有朝一日,你这个客人,来都不来这个中央舰队了,那么这个舰队自然以你为荣。别想那么多,没有人能到哪都做得了英雄。况且,你之所以调入中央舰队,又不是继承它的。”
莫龙祥嘴角一提:“也对,我当年来,不过是个质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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