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姑娘可是一脸娇羞的说,万渡之对她甚是体贴,啧啧,听得我都耳根发热!”
秦伯阳举杯就唇喝茶,那表情却像是喝了一碗陈年老醋。
万航心慌了,自己还答应过赵静姝,若是活着出来,就去见她。
这下倒好,被抓之前的那夜,从风雅阁逃出来,刚获自由,第一时间又进风雅阁。
屠术和范荀,刘允升,自己也多日不曾见了!
“幼幼姑娘也曾对我说过,她对秦公子一往情深,那秦公子是何人,她倒是不肯详说!”
对不住了幼幼姑娘!暂时还不能再去见你,万航心道。
话音刚落,秦伯阳的眸色果然亮了,只一瞬,却又暗淡下来,“她不会,如今她句句不离万渡之……”
“渡之与她仅有一面之缘,怎敌那秦公子与她相熟已久呢!”
万航觉得自己真是无聊至极,就一个女人与他打什么太极,差点就把自己连她衣服都没脱的事实和盘托出。
转念想到自己因屠术的出现,上演的那出生离死别的戏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作茧自缚啊,说得越多破绽越多。
秦伯阳放下茶盏,拇指拨弄着檀珠,抬头注视他,眼里充满难以描摹的复杂神色。
“渡之,你心里有别人了!”
秦伯阳肯定的语气令他脸上一臊,心事被窥破,除了心虚还有想躲闪起来的欲望。
但是万航转念一想,自己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不可说。
喜欢就要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这才是万航的态度!
“实不相瞒,渡之确实心仪一姑娘,只是还不知那姑娘心意!”万航道。
“是嘛,可是那日从殿前司狱哭啼啼离开的那位吗?”
秦伯阳眼中玩味的意味更盛,“我看她对你情深义重,这么说人家,可是渡之你凉薄了!”
看吧,这小子一直憋着坏呢,在他面前,自己恐怕已无秘密可言了!
“保和坊砖街巷的宅子,是赵煜给你备的,明眼人都知道,你是他未来女婿的人选……”
万航揣起那块墨玉,搓着脸掩饰自己的慌乱。
棋盘之上,棋子能与棋手抗衡吗?一时得意,忘记了这茬。
“眼下来看,的确如此!”万航道,“不过,我还一事无成,唯恐耽误了赵姑娘……”
“这好办啊,你想做什么,随时来风雅阁寻我!”秦伯阳微笑着看他。
被人扒光游街的窘状,难以找到词来形容了!
万航只担心刘允升,若他安好,自己怎样都能堪堪过的。
“伯阳兄,是渡之不够坦诚了!”万航俯身致歉。
“那块墨玉,是我的诚意,渡之知晓就好!我秦伯阳结交与你,皆因你愿意为我赴汤蹈火,我相信,我是对的!”
“当然,当然!”
万航低头垂眸,腹诽着:假如那夜我不答应,恐怕此时此刻人头都不知道在哪只狗嘴里吧,呵,真是一个霸道的“朋友”!
“砖街巷到了,我看你还有位刑部的朋友,翘首以盼,好像很久了!”
秦伯阳撩起车帘,望了一眼窗外,又放下。几句话说里的情绪云山雾罩的,听不出是嫉妒还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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