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一掀,一阵香风拂面而来,房间中多了一个聘聘袅袅的倩影。
“宁公子,你来了!”紫苏笑靥如花。
看到这小白脸至于这么高兴么?杨牧云心下嘀咕道。
“杨夫人,听说杨兄昨日带伤又跟人交手,我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宁祖儿笑着解释道。
“听见了没?关心你的人还真多。”紫苏乜了杨牧云一眼。
杨牧云只能尴尬的笑笑。
“好了,我不多说了,衙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宁祖儿长身而起。
“都已经中午了,你就别走了,留下来吃完饭再走。”紫苏上前拉住宁祖儿的衣袖。
“今天真的不行,改日吧!”宁祖儿目光瞥向杨牧云,杨牧云的脸上已经起了一条黑线。
“宁公子,我送你。”杨牧云向门外走去。
宁祖儿潇洒的一笑,手摇折扇跟在他后面出了门。
“尊夫人只是热情好客,别无他意,杨兄不要往心里去。”临出门宁祖儿解释道。
“你想多了。”杨牧云淡淡道,“几天没回衙了,真想回去看看。”
“沈大人已吩咐过,等你伤好了,就可以回衙当值了。”宁祖儿安慰道。“告辞。”转身翩然而去。
杨牧云目送他远去,正要转身回房。
只听扑通一声,杨牧云讶然看去,不远处街上正在行走的一位老者不知怎么突然晕倒在地。
“爷爷——”他身旁的一个小男孩扑在他身上痛哭失声。
“这人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不会是中邪了吧?”
周围行人纷纷聚拢来,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中邪?”杨牧云心中一震,正要上前好好察看一番。这时过来一位年轻的灰衣僧人,分开人群来到晕厥老者旁边,轻轻抱起老者,让他斜靠在自己胸前。用拇指依次掐按老者的人中、十宣、印堂诸穴,然后将老者身体放正,盘腿坐于老者身后,双臂高举,五指箕张,依次按摩老者头顶百会穴,两侧太阳穴,颈后的风府和玉枕穴。良久,灰衣僧人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轻吐一口气,用手掌轻轻拍击老者后背。
“噗——”老者吐出一口浓痰,悠悠醒转过来。
“醒了!”
“小师傅好本事呀!”
众人纷纷赞叹。
“谢小师傅——”老者拉着孙儿就要给灰衣僧人下拜。灰衣僧人连忙拦住:“老人家,使不得,我身为佛门弟子,救死扶伤乃应有之义。”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沓传单:“小僧的微末之技,实不足道。我师父金蝉长老,他老人家神通广大,现正挂单大报恩寺,每日讲经布法,还请各位施主前去捧个道场。”说着将手中传单一张张递到围观的每个人手中。
“小师傅年纪轻轻就如此本事,他师父肯定就是个活佛啊!”人群中有人喊道。
“孙儿,走,跟爷爷去答谢活佛去。”老者拉着孙儿的手走出人群。
“马兄,我们也去大报恩寺看看这位活佛吧?”
人群中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声。当即又有几人跟在老者的身后朝着大报恩寺的方向而去。
灰衣僧人来到杨牧云跟前,单手作揖,宣了一句佛号,将一张传单递了过去。杨牧云没有接,轻笑一声:“请问小师傅法号?”
“贫僧贫僧静圆。” 灰衣僧人微微一怔。
“夫君——”紫苏轻摆襦裙,推门翩跹而出。“你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宁公子他”美眸瞥见了那位灰衣僧人,嫣然一笑:“小师傅,你好!”
“女施主好!”陡然看见一位美若天人般的少妇,灰衣僧人一下子呆住了。
杨牧云伸手从他手中将传单抽了过来,略微一扫,抬眼看着他:“静圆师傅——”
“啊?施主。”灰衣僧人回过神来,垂首合十。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杨牧云吟道:“静圆师傅,你说是么?”
“啊施主所言极是。”灰衣僧人唯唯诺诺,“贫僧还有事,告辞。”转身匆匆去了。
“假和尚”杨牧云嘴角露出一丝讥诮。
“夫君,你认识这和尚?”紫苏问道。
“不认识,夫人,我们回屋再慢慢说吧!”杨牧云拉着她的手,回身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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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众生,个个恋色贪财,尽是失人身之捷径日日耽酒食肉,无非种地狱之深根。众生皆愚,或毁他节行,而妻女酬偿;或污彼声名,而子孙受报是故佛怜终生,派弟子金蝉降临世间,现暂驻大报恩寺,为世人讲经说法,答疑解惑。”紫苏念着杨牧云拿来的传单,抬头睨了他一眼:“夫君,你看,有人自称佛祖弟子降世,来拯救世间众生来了。”
“妖人术士诳人骗财的老把戏,只能愚弄些蠢夫愚妇罢了。”杨牧云哼了一声。
“夫君,我觉得你去听听人家讲经说法也不错。你看,这段时间你一直血光之灾不断,如果去大报恩寺一趟,说不定真销了自身的业障呢?”紫苏笑道,美眸中满是调侃的意味。
“我是大杀星,那和尚见了我,恐怕一辈子的修行,就会毁在我手上了。”杨牧云话锋一转:“对了,夫人,你一早上哪里去了?怎么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看夫君睡得正香,就没忍心打搅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有一个姐妹快要出嫁了,我过去陪她说说话。”
“是国色馆的姐妹么?”
“嗯。”紫苏回答的声音很轻。
“我认识么?”
“嗯,你不但认识她,她要嫁的夫婿你也认识。”紫苏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她就是一个多月前你在画舫上跳舞的蝶雨姑娘,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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