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尚云茶还过来,傻子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尤其是……
沈东湛眉心突突的跳,瞧着尚云茶衣衫单薄的走进来,烛光葳蕤,将那纤细的腰肢,从东扭到西,又从西扭到东,冷不防还丢他一记如丝媚眼。
心内,顿生一阵恶寒。
“虞公子!”尚云茶徐徐靠近他。
浓郁的胭脂水粉味儿,充斥着沈东湛的五官,他下意识的唇角下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尚姑娘,你这是……”
尚云茶如玉般的胳膊,轻轻搭在了沈东湛的肩头,指尖轻挑的摩挲着他的下颚,“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虞公子这健忘的性子,可得好好改一改。”
沈东湛冷着脸,拂开了她的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尚云茶羞恼,她穿成这样,主动送上门,他却摆起了高架子?要知道,他们两个又不是头一回。
沈东湛拂袖落座,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尚姑娘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明日……我便会离开定远侯府。”
一听他要走,尚云茶旋即懵了一下,“不是说要在这儿过一阵?怎么现在就走?果真是个没心肝的臭男人!”
“搜都搜了,还不打算放人?”沈东湛顾自倒了杯水,连道眼角余光都不给她,“这儿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也不屑去偷定远侯府的什么东西。人不是我杀的,东西不是我偷的,我现在走还能落个干净。”
闻言,尚云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是白日里的搜府惹恼了他,旋即赔笑解释,“这事不是我做下的,与我没关系,你同我置气作甚?”
“定远侯府的奴才办事,你说跟你没关系?”沈东湛轻呵,他坐在那里,自带一股子禁、欲的气势,淡漠疏离,拒人千里。
他越是如此,越让尚云茶欲罢不能。
“好了,莫要生气,回头我一定帮你训斥这帮狗奴才!”尚云茶挨着沈东湛坐下,“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甚少这样哄人,向来都是男人哄她。
左不过眼前的沈东湛,生得委实俊俏,细数她见过的那些男人,还没有一个像他这样,一身冷欲之气,让人瞧着就心痒痒,恨不能将他牢牢的抓在身边。
尤其是他爱答不理的样子,让尚云茶更是挪不开视线,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好看的男人?瞧这黑鸦羽般的长睫,合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赞他貌若潘安……也不过。“这两件事都跟你没关系,我心里清楚,若是兄长再敢让人来动你,我定然不饶他。”尚云茶扯了扯他的袖口,“别生气了?我来跟你赔罪,可好?”
她可是定远侯府的千金小姐,拿自己向他赔罪,这可是莫大的殊荣。
“你说两句就把我哄回去了?”沈东湛可不吃这一套,嫌恶的拂开她的手,“你说没关系,可他们觉得有关系,搜了屋子还搜身,这算什么?羞辱?还是不屑?”
尚云茶一怔,“搜身了?”
“你以为呢?”沈东湛轻嗤,“尚姑娘还是回去吧,别到时候又来搜我一次,虞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尚云茶抿唇,面上有些难堪,这帮狗奴才愈发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明知道虞公子是她带来的客人,还敢如此这般。
想了想,定是兄长授意。
“是我不好,让你入了府却没有关照好底下的奴才,冒犯了你,不过这种事不会有第二次,你只管放心。”尚云茶知道,今日若是不给他一个交代,他是铁定不会给她好脸色。
拢了拢衣襟,尚云茶起身笑道,“我这就去训斥那些狗奴才,给你出口恶气!”
音落瞬间,尚云茶转身就走。
腕上颓然一紧,沈东湛快速握住了她的手腕。
尚云茶心头大喜,当即面带桃花,笑靥嫣然的回望着他,她就知道……都这般放低姿态了,是男人都不会拒绝。
“虞公子……”尚云茶快速将身子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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