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没有再次重生, 他之所以变成一两岁大的样子是因为吃了萧江行的变小丹整个人返童了。
这种药是萧江行帮人炼制名贵丹药时,用遗留的边角料做得,效果最多能维持一个月, 期间总会时不时感觉疲惫无力需要像真正小孩子那样睡觉休息。
现在乐天要当个乖儿子跟着爹爹回妖界老家。
目前世界分为修真界和俗世两大版块, 这是比较笼统的概念, 真要细分的话还有魔界、妖界、鬼界等等,不过在过去的争斗中这些地方渐渐都隐去了。
魔界是魔修的地盘,那里实行制度和俗世里差不多,魔王是最高统治,之前的紫衣女人是只化了形的妖兽, 她跟在魔界的一个皇子身边做契约兽。
萧江行的丹药生意遍地整个世界,丹修放在哪里都是被巴结的存在,更别提他实力又强盛,紫衣女人带的话也能证实这点, 起码太玄道宗是真的信了,因为萧江行真的有能力把化神期僵尸挫骨扬灰。
而他现在要去的是妖界, 灵兽和妖兽是兽类的划分,它们也属于妖怪但和人族关系密切,由于能被契约,不少兽类一直生活在人族的领地之上, 除了它们以外还有一些精怪化妖, 比如植物,甚至是死物。
那些妖怪有不少比较邪性, 嗜血吃人, 也吃自己的同类, 所以对于同样嗜血无人性的灵修, 世人直接把他们划分到了“妖”的范围, 也就是妖修/邪修。
萧江行要去妖界采摘一朵花为药引。
那花对妖怪来说没什么特殊的,就是美丽而脆弱,开花时间极短需要人在旁边守着,和金鲤鱼差不多需要耐心才行,以萧江行的能力大可以靠鳞片混迹进去,但不知道是谁提前走漏了风声,说大名鼎鼎的萧江行要来妖界作乱,那边严格提防他进入。
所以眼下就变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
乐天仰头看着萧江行的脸很快变成了一个面容很普通还有些愁苦的陌生人,而他自己还是个小肉球。
上辈子乐天没见过世面,阅历为零,心智方面不成熟偏幼稚,这辈子从小长大虽然说还没到八面玲珑的地步,但对自己的年纪也有很深刻的认知了。
他此时此刻穿着很暴露的着装,身上、头上还挂了不少竹叶编织的圈圈,这种暴露感令他很羞耻。
好在萧江行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是抱着他走着。
乐天团成一团靠着对方的胸膛埋头很郁闷地说:“竹子精生的是小竹子吗?我感觉我像竹笋。”
幼儿的身体柔韧性特别好,乐天本来柔韧性就不错,现在更是好了,他毫不费力翘起一条腿,仰头很是悲愤地说:“你能不能给人穿条裤子啊!”
其实他就穿着一条小裤衩,胳膊大腿都露着,还挂着乱七八糟的竹叶子,这让保守的乐天接受不了。
萧江行淡定地说:“妖怪都这样。”
乐天不信邪扒着萧江行的胳膊朝下望去,然后他看到对方整整齐齐的衣裤,淡绿色素雅衣衫还有几分书生感,乐天继续悲愤道:“你骗人!!!”
萧江行也继续淡定地说:“我给你穿了遮屁股的,走不了光,再说了你又不是女孩子。”
乐天握拳头气道:“不是女孩我也要脸啊!”
萧江行把拳头和脚都给他按下去,他嘱咐说:“快到码头了,上船后尽量别乱说话,有鳞片不代表一定保险,对了,还记不记得要叫我什么?”
乐天向来不会给别人乱添麻烦,说到了正经事他只好压下去不高兴点点头:“知道。”
萧江行偏要问:“知道叫我什么?”
乐天面露为难,最后捂着脸道:“……爹爹。”
未婚未孕喜当爹,萧江行抱着娃感觉还不错。
*码头是二百年前某个已经亡国的小国家修筑的,随着人烟稀少日渐废弃了,到现在成了通往妖界的一条偏僻小道,地方有结界遮掩比较隐秘。
乐天趴萧江行的肩头好奇瞧着,进入结界后一些奇奇怪怪的形状就出现了,他有点理解为什么很多灵兽妖兽不在妖界,因为放眼望去里面长得挺抽象的。
萧江行抱着他站在码头等船,周围有好几个盯着乐天,毕竟长得像玉人的幼崽不多见,乐天看到有个脑袋很大的怪物一直盯着他,对方看着看着忽然嘴角流下了口水,长长的舌头胡乱地舔,好恶心。
“唰——”
乐天把头缩回萧江行的怀里,连露在外面没有穿鞋的脚也收了回来,萧江行装作没看到他的动作。
过了一段时间好几艘小船晃晃悠悠过来,萧江行凭借通行牌上了船,他抱着乐天坐在了船尾位置,等船开动后摇摇晃晃离开码头,乐天变小孩后就更容易疲惫了,在这种氛围下慢慢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看,那个小竹崽子好漂亮。”
“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呢,我儿子现在还没开灵智,傻呵呵就知道吃肉,他还挺白净,看那小脚丫真想一口给他咬了,不知道竹子吃起来什么味道。”
“流口水了,嘎嘣脆吧大概。”
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熟睡的乐天,萧江行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威压顷刻间遍布全场。
竹子精本就是大妖,他伪装得也像,那些目光立即移开,水面就剩下船在轻轻摇荡,其他议论声音全部消失,萧江行低头看着乐天,手轻抚着他的后背,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疼爱儿子的父亲。
又过了段时间,离得较近的一个精怪看着乐天轻声问道:“孩子是寄宿在人族幼崽体内吧?”
萧江行不轻不重嗯了一下,周围偷听的也恍然大悟,怪不得长得这么好看呢,原来真是人族的身体,不过能给自己孩子找到这么漂亮的容器真是厉害。
睡着的乐天不知道它们对他的猜测,通往妖界的水面寒气有些重,他窝在萧江行怀里还是感受到了凉意,那份感觉令他在梦中回到了小时候的冬天。
那是他左耳聋掉之前的事。
当时他还没被囚禁起来,三岁多一点,他被他娘带进城里,对方指着一个很漂亮的高楼问他。
“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小乐天摇了摇头,他娘亲蹲下瞧着他,小时候的他不懂她的眼神,梦中的乐天倒是明白了,她的眼中充满了恶意与报复,还有一丝得逞的痛快感。
但梦中的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听对方的话。
他娘亲让他站在高楼旁的空地上,不准乱走,只能在那里站着,当时是大冬天,下着雪,他被打扮得很漂亮像个瓷娃娃,路过有很多人在看着他。
很多都是中年男人,有的人瞅着他笑得很猥琐,小乐天那个时候很害怕,在一个男人伸手摸他脸蛋的时候,一道很娇媚的声音喊住了他,来人是个婀娜多姿的女人,她和男人说了几句就把人打发走了。
女人扭着水蛇腰走到乐天旁边问:“小不点,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去去去,赶紧离开。”
小乐天摇摇头:“娘亲让我在这里站着。”
女人愣了下忽然笑道:“呦,原来你是被扔了啊,你娘真舍得,这么好看的儿子都不要了?”
小乐天皱着眉反驳:“没有,是娘亲让我在这里,娘亲没有丢下我,她一会就回来了。”
三岁小孩的话奶声奶气也很没底气,女人一把将他抱起,同时笑得花枝乱颤:“小宝贝儿,这里是妓/院,你娘把你丢在这里就是打算让你当娈/童,你懂不懂啊,哈哈哈哈哈,你这孩子长得真可爱。”
乐天那个时候不懂什么是妓/院,也不知道什么是娈/童,但他能感觉到那不是好东西,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的令女人眼里划过一丝不忍。
她亲了他一口道:“我的小宝贝儿,不如你叫我一声妈妈,妈妈以后供你上学堂怎么样?”
乐天没应声,他只是委委屈屈说:“我有娘亲,我不要妈妈,我娘亲会回来的,放开我。”
女人听后脸色一变,她将他放下又戳了戳乐天的额头:“小兔崽子不识好歹,老娘可怜你想收你做儿子,你既然不懂事那就在这里冻着吧,哼,你娘才不会回来,臭小子,等会遭了难你哭都没地哭去。”
她摇曳着身姿走人,不过走到门口时又对外面的人吩咐:“看好他,别让不三不四的家伙碰了。”
小乐天等了很长时间,他走掉的娘亲也没回来,等到后来那个女人又出来看他,对方恨铁不成钢地骂他不识好歹,可还是抱着他准备进门。
“跟了老娘多好,有饭吃有衣穿,我又不让你去接客,叫声妈妈都不愿意,小没良心冻坏了吧?”
但还没进去时乐天的娘亲出现了,乐天看到她惊喜地张手叫道:“娘亲,娘亲……”
她朝那个女人要孩子,对方上下打量着她,乐天的娘亲长得很美,可身上有股戾气看着很不好招惹,加上乐天伸胳膊要娘亲抱抱,女人只好放手,不过她放手前还是怼了乐天娘亲:“把孩子放在这地方,你打得什么心思?长得那么美丽,心可真歹毒。”
女人翻个白眼走进楼里,乐天张着手臂扑向他娘亲,可惜得到的只是一脚踹趴,娘亲恶狠狠瞪着他说:“你看起来很喜欢她啊,这么喜欢让人抱,那你进去找她啊,小贱种,你和他都是一样贱!”
她说完扭头就走,乐天眼泪汪汪迈着小短腿追在后面,从乡下去城里,从城里回乡下,他在雪地里奔跑追着他娘亲的背影,三岁小孩的身体很脆弱,但他生怕再次被丢下只能不停跑,结果回到家后还要被罚跪在院子里,然后就是高烧不退晕了过去。
记忆中他昏昏沉沉,娘亲恐慌地抱着他,而现实里他也睡得迷迷糊糊,嘴里喊着:“娘亲……”
船上的家伙们都扭头看着萧江行,当然还有他怀里很委屈喊娘的小孩,叫声实在是惹人怜爱。
萧江行低头道:“没有娘亲,只有爹爹!”
乐天不依撅嘴哭道:“呜呜呜娘亲……”
萧江行额间青筋跳了跳,怀里的孩子不安地扭动起来,为了安抚乐天的情绪,他只好耐着性子咬牙切齿道:“行吧,娘亲就娘亲。”那个时候不懂什么是妓/院,也不知道什么是娈/童,但他能感觉到那不是好东西,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的令女人眼里划过一丝不忍。
她亲了他一口道:“我的小宝贝儿,不如你叫我一声妈妈,妈妈以后供你上学堂怎么样?”
乐天没应声,他只是委委屈屈说:“我有娘亲,我不要妈妈,我娘亲会回来的,放开我。”
女人听后脸色一变,她将他放下又戳了戳乐天的额头:“小兔崽子不识好歹,老娘可怜你想收你做儿子,你既然不懂事那就在这里冻着吧,哼,你娘才不会回来,臭小子,等会遭了难你哭都没地哭去。”
她摇曳着身姿走人,不过走到门口时又对外面的人吩咐:“看好他,别让不三不四的家伙碰了。”
小乐天等了很长时间,他走掉的娘亲也没回来,等到后来那个女人又出来看他,对方恨铁不成钢地骂他不识好歹,可还是抱着他准备进门。
“跟了老娘多好,有饭吃有衣穿,我又不让你去接客,叫声妈妈都不愿意,小没良心冻坏了吧?”
但还没进去时乐天的娘亲出现了,乐天看到她惊喜地张手叫道:“娘亲,娘亲……”
她朝那个女人要孩子,对方上下打量着她,乐天的娘亲长得很美,可身上有股戾气看着很不好招惹,加上乐天伸胳膊要娘亲抱抱,女人只好放手,不过她放手前还是怼了乐天娘亲:“把孩子放在这地方,你打得什么心思?长得那么美丽,心可真歹毒。”
女人翻个白眼走进楼里,乐天张着手臂扑向他娘亲,可惜得到的只是一脚踹趴,娘亲恶狠狠瞪着他说:“你看起来很喜欢她啊,这么喜欢让人抱,那你进去找她啊,小贱种,你和他都是一样贱!”
她说完扭头就走,乐天眼泪汪汪迈着小短腿追在后面,从乡下去城里,从城里回乡下,他在雪地里奔跑追着他娘亲的背影,三岁小孩的身体很脆弱,但他生怕再次被丢下只能不停跑,结果回到家后还要被罚跪在院子里,然后就是高烧不退晕了过去。
记忆中他昏昏沉沉,娘亲恐慌地抱着他,而现实里他也睡得迷迷糊糊,嘴里喊着:“娘亲……”
船上的家伙们都扭头看着萧江行,当然还有他怀里很委屈喊娘的小孩,叫声实在是惹人怜爱。
萧江行低头道:“没有娘亲,只有爹爹!”
乐天不依撅嘴哭道:“呜呜呜娘亲……”
萧江行额间青筋跳了跳,怀里的孩子不安地扭动起来,为了安抚乐天的情绪,他只好耐着性子咬牙切齿道:“行吧,娘亲就娘亲。”那个时候不懂什么是妓/院,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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