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众人的视野范围后, 祁让一把掐住了他哥的手臂,“你明明记得,还这么说, 都被人误会了。”
祁月白淡淡地答道:“没有误会。”
“什么没有误会,你没听刚才他们都在说什么吗?”
“他们没说错,我就是想和你打, 来吗?”
祁让小脸通红,“大庭广众, 收起你的虎狼之词!”
祁月白微微勾唇:“大庭广众不可以, 那回去继续?”
祁让:“……”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祁让怀疑他哥可能真的是有点醉了,说话才会这么……他松开祁月白的手快走了几步,总而言之 , 避免真的遭人误会, 他可是个正儿八经的老实人。
祁月白没有挤到前面去, 而是就这样错开几步跟在祁让身后。
他取出一根烟含在唇间, 点燃, 轻轻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 氤氲了祁让的背影。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平白被拉远了, 但祁月白知道, 他一伸手, 就能把祁让拽到他身边来。
到卫生间门口,祁让回头看了一眼, 这才注意到他哥唇畔咬着一根烟。
烟头猩红的一点随着呼吸忽明忽灭, 祁月白微敛着眉目,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性感。
祁让愣了一瞬, 回过神时, 哥哥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问他:“怎么了,让让?”
“没、怎么,我就是想说,卫生间到了。”
祁月白弯了弯腰,凑近了一些问道:“讨厌烟味吗?”
在卡座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抽烟,说实话,祁让不太喜欢,可是从哥哥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烟味好似混杂着一股清冽的玫瑰香味,甚至暂时掩盖了会所本来浓郁的香薰味,反而让祁让有一种耳清目明的感觉。
祁让摇了摇头,“不讨厌。”
祁月白低笑了一声,取下烟放进了祁让唇间,“我去卫生间,帮我拿着。”
祁让手忙脚乱把烟取下来:“好、好。”
祁月白走进卫生间,祁让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半晌,一脸严肃地看着手里的烟。
他刚才本来是想指责哥哥不该吸那么烟的,怎么话到嘴边他脑子突然卡壳了?
祁让实在不懂烟到底有什么好吸的,索性趁着哥哥不在,作案工具也在手里,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祁让像他哥那样拿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
没有感觉,就是烟进嘴里跑了一圈。
祁让眼神疑惑,他看哥哥吸烟的时候,好像不是吸进来直接吐吧,总感觉他少了个什么步骤。
“小朋友,第一次抽烟?烟可不是你这样抽的。”刚从卫生间出来的男人刚好看见这一幕,挑眉提醒了一句。
祁让顺口问道:“那应该是怎么样的?”
“你成年了吗?未成年不许吸烟哦。”
这话祁让可就不爱听了,他现在已经大四了,更别提中途还休学了一年,怎么可能还像个未成年!
他瘪着嘴巴道:“我早就成年了!”
“成年了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到底该怎么吸。”男人取出一根烟,“借个火。”
“我没有火……”
祁让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人靠了过来,烟头对准祁让手中的烟,没一会儿,男人口中的烟燃了起来。
男人直起腰,吸了一口烟,笑道:“这不就是火吗?”
“哦……”
“你没有火,烟是怎么点燃的。刚才有人给你借火了?”
“没有人跟我借火,这是我哥哥的烟,他去卫生间,让我帮忙拿一下而已。”
“你有哥哥了?”
祁让一脸疑惑,有哥哥就有哥哥,什么叫做有哥哥“了”?
既然人家是有主的了,他本来应该离开,奈何对方实在对他的胃口,男人有点舍不得,现场挖起了墙角,“想换个哥哥吗?我是迪克斯的运营部总管。”
祁让只觉得神奇,正想问哥哥还能换的吗?祁月白的声音从侧方传来:“让让,他口中的哥哥可不是你以为意思。”
“哥哥!你出来啦!”祁让因为偷偷吸烟的事情有一点心虚,所以这会儿看见他哥出来,特别热情地扑了过去,“你刚才说不是同一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啊?”
“情哥哥,”祁月白瞥了那人一眼,淡漠地解释道:“非法、性、交易的意思。”
“嘶——”
祁让惊愕地看向男人,满脸写着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有些人的眼神就是充满力量,干净得让人忍不住反思自己。
男人摆了摆手,“抱歉,看来是我搞错了,你们是亲兄弟吧?作为赔礼,我请你们喝一杯可以吗?”
祁让才不相信这个一来就想跟陌生人搞交非法交易的人呢,往哥哥身前一挡,抢着回答:“我们不去,我们还有别的朋友在等我们呢。”
祁月白的手顺势搭在祁让的肩膀上,呈现出一幅占有欲极强的保护者姿态。
男人注意到了祁月白手指上的戒指,下意识看了祁让的手一眼,果然也有一枚同款的戒指。
这两个人的关系果然不是普通的兄弟俩,他就说嘛,哪有亲哥哥去卫生间之前特意留给弟弟一支点燃的烟的,只不过人家不是什么非法关系,而是正儿八经扯过证的。
他难免有些遗憾,但也不好再纠缠,点了点头先行离开了这里。
祁让还觉得是他的气场起到了震慑作用,雄赳赳气昂昂拖着哥哥往外走。
走到垃圾桶附近,祁月白顺手把已经熄灭的烟扔进了烟筒中。
“不吸了吗?”祁让傻呵呵地问道。
“火已经灭了。”
祁让拖着长长的尾音:“噢——”
祁月白隐隐闻到一股烟味,眼睛微眯:“你是不是吸烟了?”
“啊?啊、噢,是有点好奇,你不是经常吸烟吗?我就想知道那烟到底有什么好吸的,所以、”祁让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讨好地笑道:“浅尝了一小口。”
“所以才会把那人吸引过来?”
祁月白完全能想象到,祁让故作成熟想要吸烟却又被熏得眼眶发红的样子有多招人。
祁让冤啊,“我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刚开始他就是看我不会吸烟,提醒了我一句,我也不知道后面话题怎么就转到那上面去了。”
“你要是这么好奇,我可以亲自教你。”
“我现在不好奇了!”
祁让这话可是百分百保真的,再怎么说也是浅尝过一口的人了,觉得属实是没什么意思,不如吃块哈密瓜来得快乐。
回到卡座,好几人偷偷投来打量的目光。
祁让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小腰板挺得笔直,完全不怕别人打量的。
晏冬城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啥事也没有发生,莫名还有点遗憾。
散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人主要是分成了两拨,以祁月白为首的一拨准备回家,以晏冬城为首的那一拨则是还准备上楼去玩,显然今晚是不打算回去了。
祁让随着哥哥一起,吃了点东西才又回去,在国色天香时到也有点吃的垫胃,但到底是比不过正儿八经吃一顿饭。
一天快要结束时,发生了一件不知到底该称为好运还是该称为倒霉的事,两人刚到家,外面竟然哗啦啦下起了雨。
祁让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好险,差点就要淋雨了。”
祁月白不置可否:“进去吧。”
这雨下了整整一夜,九月将尽,天气越来越冷,下了一场雨之后,气温彻底降下来了。
这一周祁让返校时,套上了单层的卫衣。
感谢天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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