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你怎么连这都不懂的样子,“话说到一半,才更能让人浮想联翩,事实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会在上面添上什么,话不说尽,比说尽的效果,要好得多。”
“再说了,之后不管那医生说了什么传了什么,都跟咱没有关系,咱们什么都没有说,都是这医生断章取义,不是吗?”
小助理这才恍然大悟,捧她:“原来是这样啊,得,我又跟您学会了一招。”
蒋依依笑笑不语,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的冷芒。
姜梨,今天的事我记下啦,未来如何,咱们走着瞧吧!
……
十楼,vip病房。
司隶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姜梨的手。他不敢用力,轻轻的攥着,指节弓起,血液回流,手苍白的几乎失去了血色。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抬头,望向秦淑兰,黝黑的眸子在抬起的一瞬间迸发出凌厉的寒光。
且冷且狠。
似深渊中,踩着残肢断臂姚望崖顶的恶魔。
秦淑兰浑身一冷,只觉得血液瞬间凝固,好像有无数的咆哮声在耳边响起,又在瞬间消失。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衣角。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司隶吗?
秦淑兰一直觉得自己有一双慧眼,善识人,她总能轻易透过一个人的表象看穿那个人的本质。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瞎了!
因为在她的眼中,司隶一直是一个阳光大男孩。
他的大眼睛总是弯弯的,带着笑,茶褐色的眼眸里,似是洒满了光淬般永远都是那么明亮璀璨。
在为数不多的、见到他的时间里,她听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梨梨,都听你的。
偶尔,在姜梨不受控制、情绪近乎崩溃的时候,她还会听到他说:梨梨,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司隶比姜梨小三岁。
可有的时候,秦淑兰觉得司隶更像是哥哥。
一个温柔的哥哥。
可现在……
秦淑兰从没看到过司隶的这一面。
也许是因为之前,没有什么事情让他露出自己的另一面。
也是,两个相依为命长大的孩子,若是没点狠劲儿,又岂能活到今天。
她压下心头的惊惧,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听到姜梨入戏过深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司隶那双染着厉色的眸子刹那间迸发出了难以言喻的炽热光芒。
他知道的,她才不是什么入戏过深,而是,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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