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绝了,那就别怪俺把事做绝!”孙玉香用阴狠的眼光看着张本民,“现在,俺不想作弄你奶奶了,下一步,就专门对着你!你不是疼你奶奶么,好啊,俺早晚弄死你,留着你奶奶难过去吧!看你咋办!”
“嘿嘿,俺跟你的想法不一样。”张本民按捺住情绪,平静地笑道:“俺的下一步,就是要作弄老孙头,早晚弄死他,留着你难过到精神失常,变成个疯子。那时你干啥都不由自主喽,整天光着个一毛不挂的身子,大路边逛荡着,哪个爷们都能随时给你一家伙!”
孙玉香听了气血盈脑,身子一晃差点栽倒。韩湘英和郭红绫一看赶忙扶住,连拉带劝,把她给弄走了。
“自作孽不可活。”张本民咬咬牙,回头望着门口的奶奶,狠狠地一攥拳头,暗道:“老孙头,你是死是活,就看你闺女孙玉香的了!”
次日,元旦。
岭东大队主街上锣鼓喧天,喜庆的节目轮番上演。社员们涌上街头看着热闹,笑容满面。
人群中的孙玉香没有笑,她时不时瞄着同样没笑的张本民。
张本民很主动,走到孙玉香跟前,道:“俺心地善良,阳历新年第一天,就让老孙头安稳地过着,多少也算个整年了。”
“你啥意思?!”孙玉香横眉竖眼,“还是小心你自己吧!”
“难不成你下手比俺还快?”张本民嘿嘿一笑,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做成个圈,然后用右手中指朝里一穿,接着快速来回抽动,“孙大主任,瞧,快不?”
孙玉香气得直翻白眼,“死滚,死滚你个小流氓羔子,小杂子!”
“哦,你是嫌俺小了是不?”张本民就是要气孙玉香,“你家大狼狗可大吧!”
“你……”孙玉香恼火得说不出话来。
“哎哟,咋了,委屈了啊,赶紧去找老孙头诉苦求助呐!再不找,以后恐怕都没得找了!”
孙玉香把头扭向一边,她知道大庭广众下跟张本民斗嘴的下场。
“自作自受!”张本民丢下句话,走到了一边,抱着膀子看五脏六腑都气翻的孙玉香油炸火烧般煎熬,一点都不心软。
过了会,孙玉香走了过来,瞧上去似乎气儿顺了不少。
“哟,看来想通了嘛。”张本民一歪嘴,“那满满的一肚子气,估计偷偷放了不少坏屁才没的吧?”
“这会儿你抖和得不轻,马上就有你好看的了!”孙玉香哼了一声,“告诉你,都不用俺动手,自然有人弄死你!”
“咿,聪明了嘛,看来要玩个借刀杀人?”张本民说话间开动大脑,道:“那俺得想想有啥冤家可让你利用的。哦,在岭东大队,也就是狗日的郑成喜了,说吧,你想咋办?”
孙玉香一愣,道:“就算你猜对了,可你一样没办法开脱!”
“那就看你能造啥谣喽。”
“不是造谣,是事实!”
“俺捉弄郑金桦?”
“你就使劲再猜去吧!”孙玉香一哼,“俺现在是了解你的手段了,就是说下三滥的损话来激怒俺,让俺不知咋办,是吧?”
“唷,孙大主任,那可不全是哦,有些是真的呢!”张本民嗨嗨着,“你可甭不重视,否则就没法收场喽!”
“重视?”孙玉香讥笑道,“难不成还让俺在大喇叭里广播,向你认错?”
“不止呢。”张本民一抹嘴巴,咂吧了下,“你得把上身脱光光,胸前挂个牌子,手里敲着铜锣,绕着岭东大队的大街小巷走上三圈,边走边忏悔你犯下的罪恶!最后,再跪到大街上,三整天不吃不喝,只尿你个骚尿、拉你个臭屎,以净化你的肉体和灵魂……”
“滚!”孙玉香忍不住打断了张本民的话,“你又想激怒俺是不是?!得了吧,俺还不听呢!”
孙玉香说完,赶紧转身走了。
“嘁!”张本民不屑地道,“精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
话是这么说,事情该重视的还得重视。
当天晚上,张本民就琢磨孙玉香会利用啥由头,去挑起郑成喜的火头。
头绪有点多,一时半会还没法确定。张本民最后干脆先放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看情况再说,眼下要解决的是找老孙头,印证一下孙玉香谋害马玉顶的事,如果同料想的一样,正好再顺便送他去见阎王。
第二天中午过后,张本民把计划想得周全了,决定出手,然而刚出家门,就见郑成喜气势汹汹地来了。
好嘛,看来孙玉香行动不慢,这么快就把郑成喜给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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