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一次张本民可不再忍了,冷不丁窜上去给了孙玉香一个响亮的嘴巴子,“日你个光比的!凭啥骂俺?!”
孙玉香有点懵,她可没想到张本民会出这一手,只是捂着脸囔囔着,“你……”
“你啥呀你!你就是个卖比的!”张本民得趁孙玉香没缓过劲的时候多骂几句,“卖多了,她娘的毛都磨秃溜了,一根都没有!”
围观的街坊们顿时爆出一阵呵笑,不少人都知道孙玉香这个特点。
笑声中,孙玉香慢慢回了神,很快就抽动着嘴角,“好啊,流氓羔子,你真是要找死!”说完就向张本民扑去。
张本民马上躲了,毕竟孙玉香是个成年人,身架摆那儿,真要是硬剋起来,自己是要吃大亏的。
关键时刻刘胜利又顶上了,张开双臂拦住孙玉香道:“你可得注意点影响呐,身为大队妇女主任,当街撒泼像个啥!”
“就是,跟个小孩子较啥真。”
“也不能怪嘎娃,事情到底是真是假还是两回事,劈头盖脸地就说人家,万一不是真的咋办?”
……
人群中有人嘀咕了起来,一阵接一阵。毕竟平日里卢小蓉为人是很不错的,而且刘胜利还是队长呢,关键时刻得帮腔。
孙玉香也知道,平日里作威作福,这会儿可得不到众人的支持。“行,不信是吧?早晚俺抓个证据给你们看看!”她想挽回点面子。
这,活脱脱就是人急无智。
的确,这么一来,刘胜利又不让了,“孙玉香,你他娘的有完没完!你这是在硬生生撕俺脸皮呢!”说完,袖子一撸,上去要打。
卢小蓉不想把事闹大,赶忙拉住,“你跟那种没脑子的人计较个啥!”
“唉!”孙玉香一跺脚,“算了算了,俺先不说了!”
“不是先不说,往后也不许说,再说的话,看俺不撕烂你的嘴!”刘胜利这会也真的是恼火了,“娘个比的,上次罗才花撕你,俺就不该拉着,那会儿就把你给撕了,现在你还咋乱喷粪!”
孙玉香是彻底败了,缩着身子一直往后退,“好啊,算,算你们有能!”
退出人群后,孙玉香很快就小跑起来,很是狼狈。
“你们瞅瞅,瞅瞅她那个骚败样儿!”刘胜利嗨嗨着,“日她娘的,真不是个东西,平白无故地就欺负到俺家门口了!”
“刘队长,还是你大度,要搁俺呐,早就上去捶她个大愣比了!”
“就是,早晨把脑子就着稀饭一起喝到肚子里了啊,尽说些不着边的话!”
有人不断说着讨好的话。
“好了,谢谢大家伙!都回去忙吧,这大清早的,千万可别沾了她个秃比的晦气!”刘胜利对人群扫扫手。
人群散了。
张本民装作气呼呼的样子,“早知道这样,俺借啥洋车子啊!给你们带来多大的麻烦!”
“那有啥,该来的早晚回来,躲不掉的!”刘胜利对卢小蓉一挥手,“去,把洋车子推来!”
一番客套后,张本民骑上洋车子走了,心情很畅快,觉得昨天与卢小蓉的厘清还真是及时,否则今早要是在深入交流的时候给孙玉香给撞到,那衣衫不整的被搅出来,可就后退无路了,真的会一败涂地。
但行磊落事,处处得快乐。
猛蹬脚踏,“飞鸽”飞一般行进。
来到了公社大院门口后,考虑到不引人注意,张本民又骑行一小会儿,把洋车子放到了公社礼堂门口,提着网兜再来到大院。门卫大爷也没拦,上次他看到朱延富送张本民出来的。
进了大院,张本民把网兜藏在中心花坛里,只提了一只老鳖,敲开了朱延富办公室的门。
“朱助理!”张本民一进去就把老鳖放到了门后,“昨晚刚下的钩子,野劲猛着呢!”
朱延富一看放得挺好,即便这会儿来了其他人也看不到,心下很是舒服。“哟,那可是好货!”他仰靠在藤椅上,“多少钱呐?”
“啥钱不钱的,刚好俺来公社有事,顺便带来给你尝个鲜,谈钱的话那不丑了嘛!”
“欸哟,这,这哪好意思呢。”
“小事情,朱助理你千万甭客气。”
朱延富起身倒了杯水给张本民。
张本民接了,说这次来还有另一件冒昧的事得汇报下,然后,就把谎称表亲的事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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