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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猪拱白菜一样,张本民很欢。
卢小蓉也同样,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有些忘乎所以,痒一点、酸一点、麻一点的感觉,不只是停留在那两粒之上,似乎还钻到了脑中,然后一贯而下,爬满了全身。
“俺,俺要,坐不稳了。”卢小蓉的气息变得有点急促。
“你两条腿夹一起,就一个点撑着身子,当然不稳,分开腿,两点支撑不就得了嘛。”张本民抬起头,嘴中依旧叼着花生米粒状物。
“不行呀。”
“为啥?”
“那,那样话,感觉有东西要淌下来呢。”
张本民嘿地一笑,显然,机会似乎成熟了,他极为迅速地抽出一只手掏了下去,“能有啥呢,俺来试试!”
呵,好一个,春潮带雨晚来急!
“啊!”卢小蓉惊呼,声音细而不尖,顿挫夹柔。
宛如黄鹂深树鸣。
张本民的小心肝寸寸微抖,五指中,皆是幽草涧边生。
好一个,草丰涧深!
此时此刻,最合适的应该就是进行野渡了。
舟呢?
张本民摸摸自己的下面,唉,只是个小舢板,独木舟而已,啥时能变成艨艟呢,那可是大战船!
得,不企想,眼下,还是做个欢乐的小快艇吧。
以手为桨,劈波斩浪且驱进。
张本民手腕一转,五指联动辗转。
卢小蓉哪里经过这阵势,惊颤又欢喜,身体在松紧间穿行,喉间呢喃声变成轻促的气流,从口中磨砂般呼出。
这声音,就像神谕号令,给了张本民无限可能,他近乎癫狂。
这癫狂,更让卢小蓉把自己彻底放纵、沉浸在忘我的极乐世界中。
“卢小蓉!”
关键时刻,总会出错。
刘胜利回来了,在大门口喊了一声。
惊吓至极的卢小蓉一边把张本民推开,一边借着深深的呼吟回答。由于紧张,气流也没断开,直接提高了声音,“啊——”!
“咋了?”刘胜利听到惊呼加快脚步进来。
卢小蓉一把将张本民拉到身后,反推着他躲到石磨后头。
“唉,说啊,咋了?”刘胜利来到跟前追问,“你看你惊乍的。”
“没啥,没啥。”卢小蓉使劲压着气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你不是在门口喊俺的嘛,就应了一声而已。”
“应声?不像啊。”刘胜利歪着头寻思,“听你那腔调,像是被鬼抓了一样。”
“被你抓了!”卢小蓉趁机反转,“你是鬼啊,要抓也是被你抓了。”
“咿,瞧你啥样儿,俺不就随便说说么。”
“你就知道随便说说,咋就不知道勤快点呢。刚才俺正弄猪食,冷不丁踩在一泡鸭屎上,差点滑倒!刚好你又在门口喊,凑到一块了,真是又惊又吓。”
“哦,俺说呢,咋腔调都变了。”刘胜利摸了摸头,“要不这样,咱就把那拉屎的鸭子杀了吧。”
“杀了?”
“嗯,烀个老鸭汤喝喝。”
“不逢年过节的,还要喝老鸭汤?”
“补补嘛。”刘胜利挠挠头,“最近啊,老是觉得没啥劲,软绵绵的。”
卢小蓉当然明白是咋回事,无非是刘胜利在罗才花身上活动多了,当下很是来气,不过想想张本民还在石磨后躲着呢,也就没多说,“杀啥啊,留着生蛋多好!腌咸鸭蛋给你吃。走,跟俺去喂猪。”
“跟你去喂猪?”刘胜利笑了,“干点别的活还行,喂猪不可以,俺毕竟还是队长呢,下一步啊,还要取代郑成喜,当大队书记!”
“当书记,你行么,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大事不说,就是全大队鸡毛蒜皮的事也够你缠的。”
“你懂啥,只要当上书记,那就都不是问题了。”刘胜利搓着下巴,“关键是……”
话说一半,刘胜利停了。
卢小蓉觉着老站这儿说话可不行,便对刘胜利说既然不干活,那就早点进屋歇着。
刘胜利没挪窝,嘿嘿地笑了,挤出三个字来:“张本民!”
这一下,躲在石磨后的张本民头皮发麻,心里只嘀咕,他娘的刘胜利是不是有透视眼呐,竟然能发现他。这可咋办?反正得诌个理由蒙混过关。
更承受不住的人是卢小蓉,当即就失魂地“啊啊”两声惊叫,浑身颤抖不止。要知道这种事发生,那可是没法收场的,不说刘胜利不肯善罢甘休,单是传到娘家那头,可就是要踏天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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