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午说出话,夜里就成了事实。当然,反过来也能看出,罗才花估计也是饥渴难耐,狗日的郑成喜心思都在外面,搞不好一个月也不给她交次公粮。
这事几乎是尘埃落定了,真是个天大的秘密。张本民迈着悠哉的步子,回到家中,觉得心中对郑成喜的那口恶气,压力值小了一下小了不少。
“咕咕咕”肚子又叫了。张本民又想起钓老鳖的事,明天一定得狠下心来,把李晓艳的洋车子好好作弄一下,以保证能从郑金桦手中拿到针和线。
不过,第二天当张本民看到李晓艳的洋车子时,又犹豫了。
车子换了一对崭新的轮胎。
“余粮,有点不忍心吧。”张本民咂吧着嘴,“新新的,足有十成新啊。”
“那肯定是。”孙余粮蹲在洋车子旁,伸手捏着车轱辘,“多大的胶皮子味!肯定是刚出厂的!”
“唉,别管那么多了,耍两下吧。”张本民很是无奈,“抓点紧。”
“好咧。”孙余粮说着,开始摇起了脚蹬子。
“别玩了,你们别玩了。”突然间,李晓艳出现了,她苦苦哀求着。
孙余粮吓了一跳,立马站到了一边,无助地看着张本民。
张本民看着比自己还要高一截的李晓艳,呵呵一笑,上前两步,“到底是比俺多吃一年饭,长得就是高,不过女孩子力气不行,你拦不住俺。”
张本民弯下腰来,抓住了脚蹬子。
李晓艳赶忙跑到洋车子的另一边,蹲下来,死死地抱住另一个脚蹬子。
“让开,要不然下午放学后,俺到岭渠上拦你,让你回不了家,等天黑了就有野狼,还有鬼,看你咋办!”张本民唬起脸。
“别玩了,你们别玩了。”李晓艳依旧是那句话,不肯松手,急得要哭。
张本民看着李晓艳的样子,叹了口气,“要不这样吧,以前俺们天天玩,现在两天一次,咋样?”
李晓艳的眼泪出来了,“两天……不行,一个星期,一次吧。”
孙余粮被李晓艳的眼泪弄得六神无主,他戳戳张本民,“要不,要不就一个星期耍一次吧,那,那也挺好的。”
张本民当然也是不忍心的,之前就有了不再捉弄李晓艳的想法,因为经过长期观察,他发觉李晓艳人真的很好,特别是性格,感觉生来就是让人疼爱的。
可是,现实残酷啊。
“好吧,那就一个星期一次,时间定在星期六下午。”张本民叹着气道,“刚好俺们耍过后,高高兴兴地回家过星期天。哦,你也不用太担心,俺们就是简单地耍一下,时间很短的,不会让洋车子的大皮子受多大伤。”
事情就这么定了,而且从地下转到了地上,也就是说,可以在同学们面前光明正大地表演了。张本民觉得,这样可以更好地用来利用郑金桦,得点眼前的实惠。
上午第三节课课间,张本民开始履约,他让孙余粮出手。
孙余粮以前所未有的豪气,趾高气昂地推着李晓艳的洋车子,来到教室窗户前。
张本民站在窗户前,对郑金桦招招手,“美人,马上开始表演喽!”
郑金桦走到窗前看了眼,立刻回身到座位上坐着,她只是听就可以了。
然而,周国防又出现了,他瞪着孙余粮。
孙余粮又跑了。
张本民敲敲窗户,“郑美人,周国防又不给耍了,咋办?”
郑金桦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她走出教室,有意经过周国防身边,气势汹汹地小声道:“周国防,你真是爱管闲事!”
周国防摸了摸脑袋,跟了上去,“郑金桦,你跟李晓艳是亲戚嗳,应该团结到一起对付张本民的,他太坏了,都把李晓艳的洋车子耍成啥样了。”
“那关你个屁事?”郑金桦火气更大了“周国防,你不就是看李晓艳长得漂亮嘛,想跟她好是不是,别做梦了,那不可能,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周国防脸色变了,但面对郑金桦的讥讽和训斥也不敢强硬,只是一歪头,走到了一边。
接下来,洋车子顺利地耍成。
“郑美人,俺说到做到吧。”第四节课的时候,张本民偷偷对郑金桦道,“下面就看你的了,可别说话不算话。”
郑金平哼了一声,没回答。
张本民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也没法多说,只是撂了一句,“美人要是做事不美,那就不是美人喽,而且,还丑陋得很。”
事实上,根本不用担心。
下午到校后,郑金桦就甩给张本民一个布团,裹着几根长长的尼龙线和一个小纸包。小纸包里,足足有几十根缝衣针。
张本民一下激动了,对郑金桦竖起大拇指,“全校,第一美!”
郑金桦还是那个样子,傲气地一哼,仰面看书,其他视而不见。
不搭理才好呢,落得个清净。张本民乐在心中,他的脑海里全是钓老鳖的事。
下午一放学,张本民就自个溜了回去,他要早点把钩线弄弄好。
然而,进村不久,郑成喜就出现了,守在巷子口的他见到张本民就抬手一指,恶狠狠地道:“小嘎娃,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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