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这些日子一直很郁闷。
作为家乡数一数二的年轻强者,在家族势力的保护之下,他修行从来顺风顺水,到现在已是灵明境巅峰的强者,虽然在这小圣比中,他已感受到一些灵台境的存在,但这并不能让他的自尊与骄傲受到任何影响。
灵台境的同辈强者他惹不起,但同境中的年轻强者才是这小圣比中最多的。他做不成龙头,凭这足以同境无敌的灵明境巅峰修为,也足以争得一席之地。
他的这种自得自满,自娱自乐直到不久之前才消退。
准确来说,是当他刚刚花大价钱买了一块令牌,看到街边两个不识时务的肥羊之后。
他忘不了那一夜的凉意。
更忘不了那些肆意嘲笑他的路人。
但他偏生不能动手,除非他想与初原城的卫兵来一场亲密接触,并换一个地方并不安稳的小住几天,然后错过小圣比的一切。
他怀着一腔愤怒,走到了参赛者的行列之中,努力将那一夜的尴尬与羞辱忘却,然而在这小圣比正式开始的第一轮,他就看到了那个罪魁祸首。
在他看来,一个灵明境初期的修行者加上一个没有灵力波动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必然是施展了什么阴招,此时此刻,这家伙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而且小圣比中有裁判员暗中观察,似是迷药之类的绝对不会被允许动用,那一夜的事情,绝对无法再发生第二次。
一时之间,刘义又惊又喜,只觉得这是上天在眷顾他。
“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刘义狞笑着步步走进,如不断威逼猎物的凶兽,试图将深深的恐惧刻在眼前人的心中。
“先前被你们摆了一道,今日,我要将你手脚打断,教你跪着滚出这小圣比!”
这种威慑实际上很有效果,在他的家乡,凭着这灵力上的浩大威压,不少年轻强者都丧失了战意,拼斗不过片刻便露了破绽,落败下场,最终,他也是遇到了一个底蕴比他深厚一点点的同辈强者,才折戟半路,不曾真正拿到小圣比的名额。
谁的灵力底蕴更雄厚,谁的赢面就更大,这是刘义一直以来秉承的经验之谈,而现在,眼前这个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家伙,哪里有与他抗衡的灵力?
于是他选择了步步逼近,在将他以最残忍的方式打出小圣比之前,给他内心留下深刻的阴影,而出去之后,他也要找个机会寻到那个女子,好好报那一箭之仇。
他自认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于是最残忍的报复,当然要落在眼前这男子的身上。
然而,他却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江月白也在向他靠近。
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缓缓朝他走来。
没有勇士直面大军的决然,只有面上的平静,以及……那一股若有若无的嘲讽。
这令他勃然大怒,感觉自己又被深深的羞辱了一次。
“像你这种不过初入灵明境就敢进小圣比的,在我眼中就是个会蹦哒的蚂蚱!”
刘义震怒出声,一身灵力涌动,散发着强大的威势,固然无法与灵台境乃至更强的境界相提并论,在灵明境中,他的底蕴勉强可称得上一流。
可惜,只是勉强称得上。
江月白没有过多关注眼前的这个跳梁小丑。
若真的灵力修为压过对方,就能保证稳赢,天下哪里有那么多被越境击败的家伙。
江月白握拳,在刘义尚在狞笑之时,平直一拳击出。
仿佛就是将拳头向前击出,根本不带任何花哨,甚至连灵力波动都弱小的可怜。
刘义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看的到江月白的行动,这样的一拳,在他看来就是对他的侮辱。
待你施展出全力,我再将你的自信彻底摧垮,不是很好吗?
这般轻飘飘,软趴趴的拳头,能做到什么?
然而,直到那个拳头荡开他的双臂,直直轰在他的胸口,将他体内的护体灵力砸的七零八落,以至于他本人在剧痛之中险些失去意识之时,他心中的这个念头还没有去尽。
刘义重重摔倒在地,一时之间无法爬起,只觉整个身体都要散架,说不出的痛苦,面上的狰狞已被茫然与愤怒替代。
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便只能窝囊的倒在地上,仰视那个被他在心中已折辱许久的,本不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家伙。
莫说现在他已无法冷静,就算他冷静了下来,也不知道先前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只是对江月白来说,这一点再简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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