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那处庄园后不过半刻,江月白已拉着寒蕴水到了城西,仔细观察后方,方才在心中松了口气,笑道:“没有追上来。”
先前离去之时,福伯以自身感知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也以自己的望气法门等待着福伯注意力分散的那一刻,最终才找到机会,无比顺畅的离开他的感知。
若是被一个有着强大感知的仙人盯上,虽然不一定会是什么大麻烦,但此人身上有着荀氏的烙印,免不了吸引一些本就别有用心的家伙,那就一定会有麻烦。
他虽不反感荀日照,但与三大家的牵扯,还是越少越好。
正在他思索之时,身旁寒蕴水带着些许玩味的声音已然传来。
“你似乎一点不怕荀家?”
“当然怕啊,但既然是这位荀公子,那还不用太放在心上。”
江月白的回答轻松而随意,谈话之时,他们二人已走入夜市人流之中,丝毫不在意隔墙有耳。
在这小圣比举办前夕无比热闹的夜市之中,似这样随意中可能暗藏大秘密的谈话比比皆是,就算有人听清了,应当也只会当作是吹牛。
“吹牛。”
寒蕴水朝他做了个鬼脸:“你和他很熟?”
“不熟,第二次见。”江月白微笑道,“但他身上的气场,很纯粹。”
“纯粹?”
寒蕴水微微蹙眉,江月白修有一门古怪的望气术,这一点她早已知晓,但这望气术仅仅只能用以洞察附近的杀机,还不如她直接察言观色来的方便。先前看那荀日照,她只觉得此人诚挚的有些过头,于是更像是一层伪装,令她不敢真正相信对方,加之荀氏圣子这顶天的名头,还有那明着散发敌意的仆从,她下意识便选择了远离,说这荀氏圣子会纯粹,就算是江月白说出口的,她也难以相信。
“只是一种感觉,相比于三大家在中圣域搞出的那些名堂,这位荀日照荀公子,已算不错。”
江月白耸耸肩,笑道:“至少,这位试图让无处可去的小圣比参与者有一个容身之处的心思,绝对不是假的。”
寒蕴水反驳道:“万一他是想将这些人收归己用呢?”
“有可能,但没有证据,不过,我愿意相信他的人品。”
江月白这一句话出口,寒蕴水微微扁嘴,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江月白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心中一直对周边事物有所戒备,每每路上有些风吹草动,除非没有发现,不然,他都能第一时间的作出最快的反应,而他却言明对荀日照的放心,那应该……就真的没有问题了。
“对荀家来说,我们就是两只路过的小蚂蚁,反正无关紧要,想来也不会被他们惦记上。”
江月白伸了个懒腰,指着前方道:“距离小圣比还有一段时日,就算不得不露宿野外,总得准备些东西。”
寒蕴水闻言一笑,轻轻拍了拍腕上玉镯:“还有,我们也该给它找个下家了。”
江月白微微一愣,旋即不禁笑出声来,在这初原城中逗留不过一日,便觉得周围事情实在有些繁琐,以至于自己都忘了,他们的手中,还有这么一块宝贝。
钱财乃身外之物,有寒宁天出发前的资助,他们自然不缺钱,以他们两个的特殊状态,更不需要什么宝物,但这些资源,自然越多越好。
……
在如今的初原城中,白玉令牌绝对是一个抢手货。
西圣域郡城宗门再多,分发出去的令牌终究有限,更有着重保护西圣域本土年轻修行者,导致外流令牌减少的情况存在,注定不可能网罗天下的年轻强者,若仅有小圣比的参与者进入初原城,城中客栈绝不会连一个房间都没有剩下。在这夜市之中,便有着倒卖令牌的人存在,毕竟一些拿得到令牌,却自知没有能力在小圣比上扬名的年轻人,若是心气弱上一些,还不如将其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利益,至少还能让人心安。
这种事情,西圣域各处州郡其实都不少见,甚至于某些刺史前脚发出了白玉令牌,后脚就会派人前来回购,愿意这么做的,绝对不在少数。
沐霜城城主杜如风便是此道好手,在他经手下的转卖,各个步骤的参与者都有利可图,若非这一届有他们两个横插一脚,今年的收益绝对比往年倒卖其他圣域令牌要高上不少。
寒蕴水素来知晓这个贸易的存在,只是觉得与自己全无干系,便不曾投以任何关注,江月白更是从来不会关注这些生意上的事情——若他对此道颇有研究,断不会在中圣域的三年间没留下任何积蓄,临近出发时,还得靠别人给盘缠。
于是现在,他们发现了一个无奈的事实。
想要凭自己卖出这一块令牌,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初原城不是沐霜城。
沐霜城城主杜如风,暗中带头支持这倒卖的生意,但这初原城的城主,却是暗中支持但不带头,还装模作样的严打狠抓,报名的时候交上的令牌是何来路,卫兵绝不会管,但若是被抓到交易白玉令牌,那免不了被请走,后果绝对不是一个被取消参赛资格所能涵盖的。
从他们走了许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不曾找到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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