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雨脑子一片空白,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了。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李风的背影,看着李风跟冯墨谈笑风生,感觉自己脖子被人掐着一样,呼吸都困难了。
过往种种仿佛跑马灯一样在秦思雨的脑子里转动着,从初见李风,到奶茶店开业,再到假表,最后汇聚在了生日宴。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装逼,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只是自己从来不信!
秦思雨险些站不稳,脸颊腊红一片,仿佛被人抽了无数个巴掌一样。
“思雨,你没事吧?”小雀等人扶住秦思雨,个个也脸色青红,无地自容,同时也心惊胆战,怕李风报复他们。
李风背景太可怕了!
金行行长、长虹酒店老板全都是他的小弟,此刻还站在李风左右,跟左右护法一样。
李风倒是很随和,他自然同意去十八楼吃饭,冯墨也是用心了。
“刘行长,带上金行的人,一起去十八楼。”李风笑道,又看看钱忠文道:“钱忠文,你还不错,也跟我一起吃饭吧。”
这是天大的恩赐!
钱忠文其实一直激动而不安,他刚才怀疑了李风,而自己的儿子更是对李风出言不逊,所以,钱忠文生怕李风怪罪。
听见李风喊自己一起吃饭,他心里的大石才落下。
不过事情还没完,自己还得请罪!
“钱干云,给我过来!”钱忠文看向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大吼出声。
钱干云一激灵,冷汗直流,嘴唇一直在抖。
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爸……”钱干云哆哆嗦嗦过来,脑子里也有些空白。
“还不给李先生道歉!”钱忠文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钱干云嘴巴飙血,惊了一大厅的人。
各路上流人士目光闪烁,不敢吭声。
周老脸色变幻不定,他这个钟表界的领军人物怂了,朱总更是不安地躲在周老身后,生怕李风收拾自己。
“李先生……我错了,我给您跪下了,求您原谅我,求您不要为难钱氏钟表行!”钱干云被一巴掌打醒了,忽地跪下,声泪俱下。
他在这一刻成长了,尤其是看见父亲打自己的时候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以及颤抖的手掌。
如果李风不原谅自己,钱氏钟表行就走到头了,父亲也会受到牵连,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李风有些意外,男儿膝下有黄金,这钱干云竟然跪下了,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爹,有钱氏钟表行的。
“起来吧,你继续办你的生日宴,不要随便就跪了,以后得继承钱氏钟表行。”李风随口道,给钱干云一次机会吧。
“谢谢李先生!谢谢李先生!”钱干云大喜过望,钱忠文也安心了,连连道谢。
众多上流人士对视,都有些不安。
看似普通的李风,在这一刻气场太强了!
“哈哈,李小友,刚才是我老眼昏花了,多有得罪啊。”周老忽地走上来,八十多岁的身子看起来不太硬朗了。
李风淡淡一笑:“周老作为上京钟表界的领头羊,不知对钱氏钟表行有何看法呢?”
“钱氏钟表行啊,业内公认的第一,我时常说啊,我们上京本地的钟表商都要跟钱氏学习,不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乱东西,既然是做生意,那就该公平竞争!”周老大声夸奖,然后威严地扫视周围的钟表商。
朱总等人立刻谄笑着点头。
“有理,你们也去十八楼吃饭吧。”李风笑了一声,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自己该办的都办了。
当即,一群人簇拥着李风去十八楼吃饭,盛宴这才开启。
至于钱干云等人,以及一些不够档次的上流人士,只能在十九楼继续办生日宴。
但气氛死寂异常,众人纷纷告辞离去。
最后,就剩下钱干云的狐朋狗友和秦思雨等人了。
狐朋狗友们也被吓坏了,想走又不敢跟钱干云告辞。
钱干云倒是挺舒心了,他成长了,丢脸算什么,自家钟表行要真正崛起了!
“都燥起来,喝酒吃肉!”钱干云拍拍手,变了个人似的。
众人面面相觑,只能干巴巴地陪着他。
一直到深夜,秦思雨几女才打车回学校。
车内十分沉闷,几女全都不说话。
忽地,小雀指着窗外道:“快看,那是李风吗?”
众女看去,真是李风,他又骑着电动车,慢悠悠地荡着,仿佛在享受城市夜晚的风,看来像个孤高的浪子。
几女都怔怔地看着李风,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他骑车的样子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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