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媳妇都这么说了,朱传文能有什么办法。捏着鼻子先认下呗,琢磨着短期京城是离不开了。
那这信也只有等离开的时候再寄走了。
朱传文自觉不是个被随便欺负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人欺我一寸,我必十倍奉还。他从下午回来,就猫在院子里,自己写写画画着什么。
和谷庵升几天的相处,出乎意料的,让他对这个时代的报刊行业有了很大的了解。
原本朱传文对《茶馆》中的“莫谈国事”是记忆犹新,但在谷庵升口中,眼下却是个畅所欲言的阶段,各个团体开始办报纸,抨击国家之弊病,宣传西洋日本之先进,还有广告等维持报刊收入。
听的朱传文是一愣一愣的,出狱后,还给谷庵升留下了自己在冰城的地址,告诉他有困难可以来冰城找他,这倒是让谷庵升没想到。
借着这个思路,朱传文可是如法炮制了一片抨击此时官场黑暗,官官相护的小故事,名字就叫《活捉杜宝山》。
朱传文已经想好了,等他离开京城的那一天,这十二份没有署名,揭露官场的小故事就会寄向十二个不同的刊物,他受的这份委屈一定得报复回来,或者只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他都愿意。
鲜儿已经睡了,借着灯盏的昏暗,这让朱传文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个小丑,只敢藏在黑暗之下暗戳戳的干些事儿。闯关东之行,日俄横行霸道;冰城开店,俄国人胡作非为;长春所见,人民饱含期盼。一幕幕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一刻朱传文的眼睛出奇的发亮。
随即撕掉了原先的写的东西,重新在纸上写下曾经传唱的歌曲,这份译文会代替之前的信件,同样会在他离开京城前,不署名寄向12家不同的刊物。
就着昏暗但逐渐发亮的灯光,纸上的字逐渐的清晰起来: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
朱传文并不懂乐曲,没法,只能忽略作曲家皮埃尔·狄盖特为《国际歌》谱写了曲子,也只能按照欧仁·鲍狄埃的方式按诗歌的题材进行誊抄,诗歌名也是借鉴,《英特纳雄耐尔》!
写完这个,朱传文心情大好。胸中的郁结在圣歌的洗礼下仿佛也逐渐化开。
第二天一早,朱传文在鲜儿的催促下就醒了。
话说,这朱传武最近可算是开心极了,每天有着这么多人陪着他一起练武,鲜儿和宫宝森没将朱传文入狱的事儿告诉他。只说朱传文去谈生意了,朱传武也信了。
昨天看见朱传文回来,还问朱传文有没有给他带礼物,一脸欠儿欠儿的表情,被朱传文揪住衣领子提了两脚,才算是解了气,带着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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