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就是御史大夫左岩,如果没必要,不要和那老狐狸交锋。那老家伙没什么底线可言,你还年轻,在他手下讨不到好。”
顾延霍看了一眼对面那年近半百却满脸奸诈的男人,应了一下,便专心致志的喝酒了,没必要他当然不会和人起冲突,但如果有必要,谁讨不了好却也还不一定。
宴会进行了没多久,便有一位官员站了起来,朝正中的人举了举杯,道:“臣敬陛下一杯,愿陛下万寿无疆,圣体康泰,国运昌盛。”
“赵爱卿有心了。”
“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官家眉头一皱,直觉不妙,却还是道:“爱卿旦讲无妨。”
“陛下,工部前些日子得到消息,河南水利的事停滞不前许久,前方传信回来说是赈灾钱财不够。”
一旁又一官员站了起来,道:“不可能,户部刚刚把灾银播下去,整整万两,怎么会灾银不够!”
“爱卿莫急,先听听赵大人如何说。”
那赵大人继续说道:“杨大人,下官没有怀疑您的意思。陛下,臣也认为这原因应该不是出在户部身上,而是灾银层层下去,中途便有人克扣了。”
“那赵爱卿觉得应该如何?”
其实这一问完全是走场子,官家不瞎,知道工部是站了队的,这赵禹全和左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顺便绑上了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的太子。左岩心里想的,官家也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这傻太子登基,那便成了他左岩的傀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待遇,谁不稀罕?何况上面那人说不定还会被他握在手里当枪使。而他要做的不过是极力推举他上位,这可是再好不过的交易!
官家明白这层关系,却仍旧不敢动他,是因为他握住了朝廷各种修建事宜,手下的权虽然散碎,却不得不重视,若是没了这一扣,损失太多,不合适,只好沉下心来。加上,顾承和他两厢平衡到没出什么大事,不过说到底顾承这边虽然有礼部做靠山,却没什么大用,因为礼部虽是六部之一,却管不到朝廷要脉,所以官家一心想把暂没站队的户部分给顾承,奈何顾承这老狐狸看出了他的心思,明着暗着都和他斗智斗勇,折腾了许久也不肯接。
“臣觉得,陛下应派人监督。”
官家沉思许久,又问道:“那爱卿觉得朕应该派谁?是柳丞还是左御史呢?”
赵禹全道:“臣认为,由御史大人出面更为合宜。”
官家瞥了眼不出声的户部尚书,心下便跟个明镜似的,看意思这户部尚书竟也站了队,财政和修建都被左岩握在手里,简直不妙呀。
官家挥了挥手道:“今日是宫宴,不是早朝,还是暂且不谈公事了。旦,赵爱卿如此关心朝堂大事,一会儿便多赐一道菜吧!”
“陛下,臣…”
“赵大人可还有事?”
“不,臣…多谢陛下…”
顾延霍勾了勾嘴角,官家明显是不想将这差事交到左岩手里,却也一时没想好给谁,怎么可能会马上给答复呢。
其实修建这种事,最好是让自己的儿子去做的,就算克扣些钱,扣来扣去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而且如果办好了,百姓感谢的还是天家。但是若真由太子出面了,估计这坝是一辈子都建不起来了,国库到先给你败个干净。
官家想不出来办法,他顾延霍可以好心给他送个办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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