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说,你忍住了,别叫的太大声。”
“啊?我才…啊!!”只听清脆的一声,接着便是容昭痛极的呼声,想起秦舒瑾嘲讽的话,后半段的喊叫愣是给咽了回去。大掌忍不住连续的拍在桌子上,将木桌拍的嗡嗡作响。
秦舒瑾还是跪着,再次顺着容昭的腿又捏又摸,确认应该已经正过来才又打趣道:“别把我桌子拍坏了,上好的红木呢。”
容昭想说话,刚想张嘴就觉得自己快要叫出声来,又连忙大口大口的呼吸,连额头都冒出了细汗。缓了许久才指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女孩控诉道:“你...你,最毒妇人心,公报私仇。”
“行了,正骨都这么疼的,你去医馆也只会比这更疼。”秦舒瑾其实还是有些心疼他,从怀里抽出帕子擦了擦他额头的细汗,自己也坐上了椅子,很是正经道,“我不知道你这腿骨是不是只是断了,若只是断了,这样固定静养些日子便会好,可如果不只断了,断面的骨头还碎了,只怕以后就要留下病根,也有可能废了。”
容昭一时没说话。秦舒瑾便拿了跌打损伤的药酒,倒在自己手里,捂热了便往他的左腿上揉。期间抬头瞥了他一眼,却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
“感觉怎么样?”
“刚才那下太疼,现在没知觉了。”
“你要不别回公主府了,我带你走吧。”
“怎么,想和我私奔?”容昭突然觉得,秦舒瑾那双好看的眼睛似乎没在说笑,一时有些尴尬,“你不会说真的吧?”
“为什么不是真的,他们那么对你,你早就该翻脸了,下人也是人啊。你离开公主府,就到我这铺子里来帮忙,月钱可能比不上公主府,但起码没人欺负你,还能吃到饱饭。”
秦舒瑾一边说话,一边拿了木板将容昭的腿固定好。
容昭沉思了一会儿回应道:“我阿娘留给我的东西在长公主手里,那是我阿娘唯一的遗物了。我不能...”
秦舒瑾点头,又换上了一副调侃的样子:“那改天我陪你偷出来。”
容昭看着女孩亮亮的带着笑意的眼睛,只觉得她所有的话都是真的。
因为容昭下午不当差,便逗留到傍晚才由秦舒瑾搀扶着回到府里。
路过后门的几个家丁见容昭一瘸一拐的,又看见秦舒瑾的背影,冷笑道:
“小瘸子回来了,还不赶紧干活,小心那条腿也被打断了。”
“呦,这是去看伤了。”几个家丁围着他,一人一嘴全是难听的话,“刚才送你的那个,是你姘头吧,还会治伤么。”
容昭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家丁用力拍了他的头一下:“看什么看,还不许说了。”
“看背影,身材不错呀,不知道滋味怎么样,便宜你...哎呦!”
容昭一拳打到那家丁脸上,自己也有些不稳:“不许你们说她。”
“你个兔崽子还敢打老子,兄弟们给我打回去。”
最后想必是动静太大,惊动了长公主,容昭才留了条小命下来,那条断掉的腿不幸的又断了一次,不过好在主子发了慈悲,请了郎中给他处理了伤口,还说今天可以不必当值。
容昭并不觉得自己冲动,那些人,无论将什么脏水泼在自己身上都可以。但是秦舒瑾不行,那是他唯一的希望和光明了,不能让任何人玷污,他的舒瑾,就该始终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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