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早上磨磨蹭蹭的汽车相反,负责搬运的鬼杀队隐部众们走得飞快无比,居然比预计的提前几个小时到达总部。
当然,这多亏了某些被蒙上眼睛堵上耳朵还滔滔不绝的家伙,逼得几个被折磨到头昏脑胀的隐部众不惜使用了并不擅长的呼吸法,宁可忍受剧烈咳嗽甚至呕吐的后遗症,也要拼了命的使劲赶路。
所以当弦一郎和蝴蝶忍到达目的地时,离太阳下山——或者说无首出现,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
随着眼前的黑布和耳中的棉花被取出,被剥夺双感七八个小时的弦一郎顿时恢复了视听。
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紫藤花瀑布的包围圈中,四处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浓烈香气,几乎到了刺鼻的地步。
这味道连人都觉得有些不适了,鬼是什么感受可想而知。
但弦一郎最明显的感受,就是这里的气候,比东京要暖和不少。
【鬼杀队已经能在冬天种植紫藤花了吗?说起来,只看花瓣颜色的话,的确要比普通的紫藤花深一些。】
【还有那边的几颗树,应该也不是什么长青木吧。】
【还有这里的温度,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根本就不像是冬天啊。】
转过身去,庞大而神秘的庄园就坐落在他面前,看围墙的规模,占地面积比起平田家恐怕只大不小。
其中那两座透过围墙的高耸瞭望塔,搭建方式竟然与战国时代一般无二,无疑透露出着鬼杀队总部久远的历史。
那个时代,要在重重包围的深山之中修建这么一座庞大的庄园,期间要花费的人力物力有多大,简直不敢想象。
反正苇名是没有这么多钱。
不过说起来有点搞笑。
见不得光的鬼舞辻无惨住在全日本最繁华的东京,但为了普通人出生入死的鬼杀队却坐落在人迹罕至的山里,就好像两边应有的待遇,完全颠倒了一般。
【难怪鬼王和鬼杀队两边互相找了几百年,也没发现对方的位置。】
然而,还没等他发表内心的感叹,负责背他的那个隐部众忽然向后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眼睛像蚊香一样疯狂打转。
“诶,他这是怎么了?”
弦一郎赶紧把那个隐部众扶起来,他记得距离最后一次“接力”才不到半个小时,虽说行进速度快了点,但累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莫非是带病上班不成?
“应该是用呼吸法的后遗症,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检查完后的蝴蝶忍脸色古怪地说道:“就算是要抢时间,也没必要这么急吧,现在离天黑还有两三个小时呢。”
她还想着能赶在无首出来作乱前到达就行,没想到今天的隐部众这么拼,为了赶路连呼吸法都用上了。
要知道,这些人,一开始本就是因为无法承受呼吸法带来的副作用,所以才被选拔为后勤的。
然而负责搬运她的那个隐部众只是脸色苍白地讪笑了一下,随即深深地看了一眼弦一郎,并没有接话,但绝对再也忘不掉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了。
他赶路用的是最温和的水之呼吸,副作用小一点,虽然也很难受,但还不至于当场倒毙。
好在弦一郎此时的集中力已经恢复到了及格线,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的意思。
接着,蝴蝶忍将门内出来迎接的几个鬼杀队员挥退。
“接下来的路我都认识,就由我带客人进去吧。你们照顾好他,等完全康复再放他离开,知道了吗?”
“明白了,忍大人。”
别看蝴蝶忍矮矮小小的,但在鬼杀队内部却相当有威严,那些黑衣人立刻让开道路,但一个个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弦一郎,显然他杀死下弦之六的事情,早上已经有其他人用鎹鸦告知了鬼杀队的当主。
“真不敢相信啊,一个星期不到,两个下弦栽倒他手上了……明明年纪也不大的样子。”
“所以,他是被邀请来加入鬼杀队的吗?”
“诶诶诶诶,不会吧不会吧!”
“看年龄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吧,这么年轻就要成了柱吗?”
“真厉害啊……诶,村田,你怎么不说话啊?”
村田站在瞭望塔上,一动不动,良久才说了一句:“不,只是感觉几天不见,居然有些不认识了呢……”
……
“几天不见,居然有些不认识了呢。”
两人才刚刚路过一片专门练习剑道的演武场,便听到了蝴蝶香奈惠那如同春风一般令人心安的声音。
“弦一郎小弟弟,能不能告诉我,明明才三天不到,就长高了这么多,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她仍然穿着那身熟悉的蝴蝶纹羽织,轻轻掩着嘴巴,脸上的笑意比阳光还要温暖,“普通人家的孩子,可是三年都蹿不了这么一大截哦。”
说着,她还若有所指地望了一眼蝴蝶忍,后者立刻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姐姐!”
怎么可以这样戳妹妹的伤疤呢?
说起来,早上分开时,九郎给她的那个柿子,好像要睡一觉才能有效来着……
等着吧!明天早上起来,我也能猛长一大截(但她死时也只有151)!
蝴蝶忍不服气地想道。
“不可以大呼小叫哦小忍,夫人也在这里呢。”
蝴蝶香奈惠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美妇人从一片紫藤花和冬樱中走出来,头发和皮肤尽皆纯白,像极了妖怪传说中的雪女。
但和堕落谷众那种令人不安的惨白不同,这种白更像是冬日晴天树上的雪,没有一点可怕的感觉。
这个女人,正是鬼杀队当主的妻子,产屋敷天音。
“天音夫人。”蝴蝶忍立刻收敛起在姐姐面前的放肆,规规矩矩地认真行礼。
“小忍,好久不见了。你的心情看起来,比上次好很多哟。”
笑着回复了一句,产屋敷天音便把头转向了弦一郎的方向。
她的一双眼睛澄澈空灵,瞳孔没有聚焦,似乎在看向弦一郎身后很远的地方,但弦一郎有一种感觉,仿佛他的一切心思,在这个人眼中都无法遁形。
【最好,不要欺骗她……】
他隐隐有这种感觉。
和蝴蝶香奈惠常年行医,所以能判断病人是否在撒谎不同。
弦一郎感觉到,如果在这个女人面前说谎,甚至有些话还没出口,就会被直接拆穿。
接着,产屋敷天音忽然若有所感一般,把视线挪到了他的左手上,一双豆眉轻轻颤动,旋即又恢复了平静。
弦一郎在疑惑之间,立刻打开灵视,却发现对方的眼睛在他的视野中,居然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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