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给屋子添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氛。
高寄萍静静躺着,望向穿衣起身的风无痕,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
坐在榻前的风无痕转过头,平静道:“何出此言?”
高寄萍坐起身来,但因为刚才的剧烈动作,以至于全身都是酸软的,本来千娇百媚的美人更添上一份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慵懒,对人的诱惑力简直成倍提升。
本来打算大发雷霆的高寄萍,瞧见风无痕眼中的火光,立马忍不住得意起来,却更多一份好奇:“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你还能如此平静呢?仿佛我们之间一点干系也没有一样。”
风无痕不是笨蛋,明白高寄萍的意思。
他起身站在窗前,任由无孔不入,无隙不窥的冷风吹打着身躯,也使得他本来有些热火的心也忽然冰冷起来。不知为何,她从这个角度望风无痕,忽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她与风无痕仿佛身处在两个空间一样,虽然看上去近在咫尺,实际上却遥不可及。
最令高寄萍动容的还是,他从风无痕的身上瞧见了一种寂寞的格局,仿佛此人天生就应该与寂寞为伴一般。一时之间高寄萍忽然生出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我对你是有感觉的,否则也不会接受你的提议。”风无痕的声音传来:“刚才那一段时间,你是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见过不知道多少大风大浪的高寄萍,听闻词语,面颊也添上了红霞。她实在难以想象,居然有人会将这种事情说得如此平静,而且令人感觉不到半点的猥亵,仿佛只不过阐述了一个非常寻常不过的道理而已。
难道老娘真这么没有魅力吗?高寄萍有些想发怒,可刚才那持续了一个时辰所发生的事又令她止歇了这个念头,忍不住又问道:“可你现在?”
风无痕回过头来,看着他,道:“老实说,我第一次瞧见你的时候,就已有哪一方面的想法了!我也曾对不少女人有这方面的想法,可每次得偿所愿以后,就会变得说不出的空虚冷淡,我或许天生就是个很容易厌倦的人。”
高级品听得出风无痕没有说谎,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道:“曾有人对我说过,这世上有一种就是天生的嫖客,他们从不动情,而且翻脸无情,你似乎就是这种人。”
风无痕没有否认。
他自从有意识起,有过一些女人,但从未有任何一个女人能令他动情。
高寄萍道:“你难道只是在女人这一方面会厌倦吗?”
风无痕淡淡道:“事实上我对大部分的事情都容易厌倦,除了一件事。”
高寄萍瞥见风无痕的动作,叹息道:“这件事是不是剑?”
风无痕道:“你看得出?”
高寄萍道:“这种事不必开也看得出,更何况我曾看过你练剑,你一旦拔剑,那么你就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整个人都仿佛绽放出一种奇妙的光彩,我甚至感觉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算是活着。”
风无痕低头望着斜插在腰间的佩剑,道:“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除开剑以外,我对任何事都不能维持太长的兴趣,甚至根本不想感兴趣。”
高寄萍好奇道:“你有答案吗?”
“没有。”风无痕收回目光,淡淡道:“我却总有一种感觉,只有剑才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他没有再说这件事了,自从韩棠死后,他从未和人在这件事上探讨这么多。
风无痕目光又一次落在高寄萍的身上,道:“你呢?对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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