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老斌是不是见了个人，因为老斌一直坐在椅子上，只有个人到他旁边往垃圾桶里面扔了个东西。
可能是角度问题，手下的人看不清楚两个人是不是交谈了什么。
那人扔完了东西就走了，老斌还在椅子上坐着。
手下也都是很谨慎的，即便是这一个小细节，他们也没放过。
电话开的免提，厉墨直接开口，“你们那边两个人，找一个人跟着，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小区里面的人，如果是，看他最后在哪一栋落脚。”
这个小区来来往往的人实在是太杂了，什么人都能进去。
那边马上说，已经让另一个人跟着出去了，一会回来问问看。
这电话也没打多久就挂了，老八忍不住骂了一声，“王八羔子，心眼真特么的多。”
厉墨倒是觉得正常，如果不是对方这么谨慎，不可能躲到现在。
老斌是这样，肖邦国估计更难缠。
过了五六分钟之后，另一个手下来了电话，说是到老斌身边扔垃圾的人，就住在小区里面，在最里面的那一栋楼。
手下一直跟着，看见他进了家门才回来的。
那人找到了具体的住址，那接下来就好查了。
这个电话挂了没多久，那边老斌就有动静了。
老斌接了个电话，一共说了两三句，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起身整理一下衣服，从小区出来了。
厉墨和老八转身都上了车躲避老斌的视线，看着老斌开车离开，厉墨电话联系手下，让人跟上去。
不过他话也没说死，只说能跟的话尽量跟上，如果跟不上也不是很要紧。
想抓老斌，多少也还有机会，他总是要去医院买药的。
等着老斌的车子开没了影子，老八转头对厉墨说，“我去这小区里面看看，看看那个和老斌碰过头的人是不是有问题。”
厉墨嗯一下，“我在这边等你。”
等着老八下车，厉墨犹豫了一会，还是从兜里把烟盒摸出来，不过他没抽，只是拿出一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厉墨烟瘾不是很重，但是一下子切断，多少也有点不舒服。
老八那边进了小区，之前跟着老斌的两个人带着他去了那个扔垃圾的人住处。
老八一看就能看出来问题，这人住在小区最里面，而刚才老斌坐着的位置，算是在小区进门没多远。
这扔个垃圾跑那么远，肯定是不对劲的。
老八慢悠悠的上楼，这老旧的小区也没有个电梯，只能爬楼梯。
楼梯间堆放了很多东西，木条纸箱子之类的，好像还有编制袋子里装着矿泉水瓶子。
总之就是挺杂乱的。
老八走到一扇门旁边，抬手敲了敲。
里面一开始没声音，老八力道有点重，又敲了两下，这次里面才有个人开口，“谁啊。”
说话的声音能听出来，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应该是个老头。
老八犹豫了一下，“我是楼下的，你们家是不是漏水，都连累到我们家了。”
里面的人没马上开门，但是能听出来，人应该是走到门口这边了，声音稍微显得大了一点，“没有，我们家没有漏水。”
老八又敲了两下门，“你开门，我进去看看，你说没有就没有啊，万一是你家里的怎么办，别跟我装蒜。”
他这样不讲理，里面的人犹豫了一下，就把门打开了。
老八开门进去，先四处看了看，这屋子里不太大，两室一厅，房间的门都开着，一眼能看清楚全貌。
这么看，屋子里只有这一个老头。
老八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手下。
手下盯着老头看了看，摇摇头，这人明显不是他们刚才看见的去扔垃圾的那个人。
老八像模像样的又去房子里检查另一番，自然是没有漏水的，而且也确实是没有别的人。
老八在屋子里转悠，状似无意的开口，“大爷，你们家就你一个人啊。”
老头点头，“是啊，只有我一个，你看哪里漏水了，我这都好好的。”
老八想了想又说，“你家里人呢，都不过来看看你，你家里也没人给你收拾收拾。”
这屋子里挺乱的，一个破旧沙发上扔了很多衣服鞋子之类的。
老头也没多想，过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了，“没有家人，就我自己。”
这就有点奇怪了，刚才手下明明看见一个人进了他的屋子里，那就算不是这个老头，也应该是他家里人才对。
老八想了想，“大爷，你这平时也没人来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家？”
老头啊一下，不知道老八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是啊，平时只有我一个人。”
老八眉头皱起来，“不过我刚才家里开着门，好像看一个人上楼来找你了，我以为是你儿子，要不我也不上来找你了，以为你儿子在家，我过来协商协商漏水的事情。”
老头笑了笑，“不是不是，那人走错了，他说有个人让他送点东西，他以为是我这里，进来了才发现不对劲。”
老八抿嘴，半天后突然笑了，可真的是，不只是和肖邦国待久了心眼多，和老斌接触久了，那人也是花花肠子不少。
两个手下这时候也听明白了，刚才那个人是故意找了一家上来，隐藏自己的真正路线。
手下有些懊恼。
老八看了看，就只能和老头打招呼告辞，和手下一起出来了。
之前跟踪的人觉得很抱歉，“八哥，对不住，是我没跟明白。”
“不怨你。”老八开口，“是他们真的太狡猾了。”
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人。
他带着手下下楼去，“没事，这人应该就是这小区里面的，如果是外人，直接出小区就行了，这还弄了个障眼法，肯定是不想被发现他真实的住处，留两个人在这边盯着，他总还是会出门的，也不算彻底跟丢。”
手下听见老八这么说，多少松了一口气。
几个人出去，老八上了厉墨的车，和厉墨大致的说了一下刚才在老头那边发生的事情。
厉墨直接笑了，“有意思。”
老八叹了口气，“是我们马虎了，要是多在楼下等一会，多观察一会就好了。”
厉墨倒是不在意这么多，“没事，总还有机会，谁也想不到的。”
老八眉头皱起来，“不过那老斌来这边，见那么个人，说那么两三句话，到底是几个意思，折腾一大圈就为了那一面？”
厉墨想了想，“他有没有发现我们的人跟着他？”
老八犹豫一下才说，“应该没发现，两个手下说，没暴露目标。”
厉墨嘶了一下，“查查看吧，我也想不通他是为了什么，不过肖邦国不走，肯定是有不走的道理，兴许老斌这次出来，就是想要解决肖邦国的后顾之忧。”
今天过来蹲点这么长时间，要说收获似乎没有什么，可要说真的什么都没有，好像也说不过去。
厉墨叹了口气，“行了，回去吧，事情慢慢查，不着急。”
老八从厉墨的车上下来，厉墨自己开着车离开。
家里唐黎和宁兮已经吃过了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唐黎拿了一本书，在给宁兮讲故事。
宁兮其实听不太懂，可唐黎说的还是挺来劲。
厉墨开门进去，换了鞋后就站在玄关处看着。
唐黎嘴角翘着，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宁兮的心思明显不在书本上，眼角朝着一旁的娃娃瞄，可唐黎固执的把她锁在怀里，慢声细语的讲那些小兔子小花猫的故事。
厉墨看着就很想笑，心里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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