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贫民区里,低矮破烂的房屋,处处散发着酸臭的根本算不上街道的土路,人人嫌弃漠视的脸,就是缪云从有意识以来的一切,缪云也曾想过自己的父母,可在这片贫民区最不缺的就是人,而在这片区域最盛行的只有两种行业,赌徒,女。
在这里女的身价低的令人咂舌,只用仅仅十克里拉就能与任何一名你看上的女子一同走向一边同样低矮的小黑屋,在这里来这种地方的只有两种人,酒后或赌后,还是那种输的只剩十克利拉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做任何安全措施,所以,无数的婴儿会在出生后被扔弃在任何一个这片贫民窟的角落。
缪云或许也是其中一员。
缪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自从缪云记事起她就在这片贫民窟中游荡,为了一片菜叶和一群比她大很多的孤儿打架,甚至为了一个睡觉的地方要和成群的野狗厮打,这一切在她有一天如往常一般抢到面包后被人群推到在地踢打时变得忽然不同了。
踢打的人群突然发现缪云身上冒出大量的蒸汽,她的身体在一瞬间就看的不再清晰了,而后那片蒸汽仿佛突然凝为实质,无数尖刺就从那蒸汽中猛地成型,仿佛一个巨大的刺猬,尖刺几乎杀死了所有正围在缪云身边的人。
这之后,缪云仅仅用了一个月就收拢了整个贫民窟的无业游民,缪云成为了这片区域当之无愧的女王,缪云没有名字,而在当所有人跪伏在她脚下时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个名字了,她看着自己手指间缠绕流动的蒸汽,对着几乎跪满了整个街道的手下说道“以后,叫我云”
缪云那年仅仅八岁,而这种能力并不是凭空而来,也并不是能仿佛与生俱来般随意使用的,每次运用这种能力,缪云都能清清楚楚的体会到她头脑里那股抑制不住的疯狂与躁动,她想杀人,她想做任何她想做的事,那能力就像毒药,带给她无人能及的荣耀,也让她无时无刻不在滑向深渊,她是云,随心所欲的云,但必须用疯狂献祭。
缪云第一次进**,在那昏黄烟雾缭绕的房间里杀了那曾在街头随意踢打她的壮汉后,她就再没为自己头脑里的疯狂担忧过,疯狂又如何?我这一生只想过随心所欲的生活。
而缪云并不满足于贫民窟的臣服,她做任何能够获得金钱的事,她每天过着畅快淋漓的生活,她杀任何她想杀的人,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而这般日子并没长久,她这般疯狂的举动引起了哈利克斯一支部队的注意,那支部队身着白衣,金色的十字架在肩章上亮的耀眼,她本就依靠恐惧和利益凝聚的组织在一夜间支离破碎,而她因为这邪恶的能力也被带到了这异端收容所。
她还记得刚来时那一身白袍的圣殿老人摸着她的头顶,他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带着无上的威严,“神爱所有人,而神也终将宽恕你”随着那声音的消失,一阵剧痛猛地穿透了她的四肢百骸,那剧烈的痛处仿佛来自身体所有地方,缪云几乎一刹那就失去了知觉,而等她醒来,第一次看着这明亮的天花板时,能力早已离她远去,只剩下比普通人强大太多的体魄,和满脑子仿佛能溢出眼眶的疯狂。
这间异端收容所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其实缪云早就知道,他们通过药物使这些他们嘴里的异端失去一切,失去记忆,失去思考,甚至失去一个作为人的权利,而后让他们信奉那至高无上的塔纳赫教,和那悲悯世人的耶和华。
既然他悲悯世人,拯救一切于水火,但他为什么从来没拯救过我。
缪云记得每一次那米歇尔的城主和米歇尔城圣殿的教主来访这所异端收容所时,前一天她们需要注射更多剂量的镇定剂,而后一遍又一遍背诵那圣经的教义,每当在这所收容所的小礼堂中所有“异端”齐声背诵教义时,城主总会满意的点着头,用手在胸前划着十字,仿佛这样万能的神就会听到他的心声,看到他为神做出的无上贡献。
甚至连那座小礼堂,都是为了每年一次的巡视而建立的,缪云无比的厌恶着这的一切。
缪云亦步亦趋的跟在劳伦身后,她的脑子里想着什么从来就没人知道。
缪云竖起那柄针头,从身后捂住了劳伦的嘴,另一只手把针头比在劳伦的脖子上,极缓慢而坚定的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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