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娃矜持”,兴奋地缠着刘汉少教自己弹琴,还问他会不会别的曲子,自己还想听。
弹是不会弹了,随便哼哼几首歌还行,关键是在这个人吃人的世道里,哼哼一些软了吧唧的“靡靡之音”,真的好吗?
教蔡琰弹琴?
快别逗了,要不了三天,这个心机宝宝就得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水。最关键的是,刘汉少忽然想到一个别的问题,于是撒丫子跑开了,只留下蔡琰在亭子里,忽而气恼,忽而幽怨,忽而切齿,忽而叹息,轻轻地拨弄起怀中的胡撸哇……
…………
“闻鼓而进,闻金而退”,古时候当兵,大概最先记住的就是这句话。但是这些玩意颇费人力,尤其是打鼓的,为了讲排场,显威风,搞不好得几头牛来拉打鼓车。就算到了一战、二战时期,依然“小鼓当道”。刘汉少印象最深刻的是,前生后世之时看反战电影,大鼻子们挎着一溜小腰鼓,迈着整齐的步伐,敲敲打打地举着白旗向小鬼子投降。知不道的,还以为这帮娃们接受检阅呢。
既然焦尾琴已歇菜,木吉他也改胡撸哇,为毛不把军号也搞出来?使用军号的好处可太多了。一,声音嘹亮,传远性好,吹起一把军号,能响彻一个山头;二,携带方便,就挂在号手身上,吹完号往背后一掫,都不耽误自己也跟着冲锋;三,多种号谱,可以更有效快捷地传达不同含义的命令……最最关键的是,现在可是汉朝,假如战场上突然传出军号声,除了己方知悉命令,敌人全得懵圈,无异于多了一种军用密码。
兴冲冲地又找到蔡邕,刘汉少把自己的想法一说,蔡邕也有点懵圈。其实,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号角,还是从少数民族传过来的,因为多是用兽角做成,故称“角”。为了讲排场,显威风嘛,角也越做越大,材料可以是竹木、皮革或铜。后来,角越做越大,一个人都抬不起来,前边得有人扛着,或是架在城头上,就是那种“呜、呜、呜……”的玩意,就成了号角。
说不明白没关系,刘汉少直接摘了一朵喇叭花,长长的花茎在喇叭屁屁后边盘了两圈,然后对蔡邕说:“看见没,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蔡邕大概能明白汉少要的是什么东西,只是一时不懂,为什么要盘两圈,倒是随后赶来的蔡琰若有所悟,跟着一起参合起来,甚至把蒲昌也从马均那边临时抽调过来做助手。
军号属于唇簧气鸣乐器,靠嘴唇震动发声,由号嘴、号管、喇叭口组成,构造简单。由蔡邕、蔡琰这样的人鼓捣,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没几天的功夫,一把闪亮的铜制军号新鲜出炉。随即,刘汉少给蔡琰下达一个任务,就是创作号谱来代表不同含义的命令,要求简单明快,易于识别。再随即,抽调北邙营、嵩山旅的参谋集体学习,然后再回部队传授。所以,北邙营与嵩山旅有了一个特殊的职位,司号参谋。
…………
别看刘汉少吧嗒吧嗒嘴,别人就忙活个热热闹闹,其实他的心思早飞了。军号都已经出现了,军旗是不是也该“与时俱进”啊?好像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太合适,应该是“化繁为简”才对。墨子五色旗,管子九章旗,日、月、龙、熊、虎、鹰、隼、狼、蛇,皆成旗。不仅是军队有旗,当官的也有旗,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旗子,鸟羽、牛尾、花穗子,都能成。
刘汉少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挂着主将姓氏的将帅之旗。军队是一个集体,不应该突出个人英雄,搞个人崇拜,但汉末是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哪个旗子下边都站着一个牛叉哄哄的人物。打从北邙营成立之初,刘汉少就没想过把营长的姓氏整旗子上,只是弄了一块红布,上绣“北邙营”,后来的嵩山旅亦是如此。但是,这仍让刘汉少不满意,不是等于告诉别人,部队的来历么?所以,刘汉少打算亲自设计一面统一的新军旗。
设计新军旗,首先要考虑的是代表性与内涵,太阳月亮,花鸟鱼虫就算了。用龙?不错是不错,就是太麻烦,班、排、连,营、团、旅,要是每一面旗子上都绣着一条或者几条龙,工程也算浩大呀。并且,画龙点睛,假如龙画不好的话,其实特难看,像个树叉叉一样。
想来想去,还有什么比“汉”这个字更简单明了,意义深远呢?
繁体“汉”字,“漢”,从水難,省声。搞的像水边受难为一样,也许它的内涵便是说,汉民族从苦难之中学到了生存哲学。不管“汉”字本意何解,既然刘汉少都能从小混混穿越成了大汉皇子,还不许造个新字吗?
汗……之前自己还那么讨厌胡乱造字的人,现在居然也干起了这种事。
一个三点水,再来一块田,田上有粮草,下边一个夫。为什么一定要从苦难中学会生存呢?农夫、山泉、有点田,田里还有庄稼茁壮,多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