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因为……她痒!
据说,浑身痒得厉害,皮都挠破了,一身白如凝脂滑如玉的雪肤,挠得跟挂了红色彩带似的,极是可惜,又因着太医去得晚了,怕是要留疤。
仅仅如此倒也罢了,偏偏……到了夜里,就开始吐血,仿佛这并非单纯的痒,而是被人下了毒,待毒素累积到了一定程度,一并发作起来。
昨夜,太医在栽月宫守着。
侍卫则在宫道外头候着,饶是皇帝留在御书房,并未在乾元宫里安歇,底下人也不敢闯进去,那是皇帝的寝殿,擅闯者……死!
“难怪一大早的在门口堵我!”洛长安恍然大悟,“毒不是我下的,我也没有解药。”
侍卫不依不饶,“洛大人,咱们不敢同您为难,丞相和皇上都还在金殿议事,趁着杜昭仪还未苏醒,暂时将此事大事化小,若是真的闹起来,怕是……”
“威胁我?”洛长安面色陡沉。
侍卫行礼,“卑职不敢!”
“我洛长安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当,解药我真的没有,这事同我没关系!”洛长安将剥皮刀扎在桌案上,“你们敢担保,杜昭仪回宫之后,没有发生其他事?”
这事,谁敢担保?
“宫人们口径一致。”侍卫回答得倒是颇有水准,“杜昭仪中途也醒过一回,喊了您的名字。”
得,这是死也要拽她当个垫背的。
“把我留在暴室没什么用,还是送我去一趟栽月宫,要是杜昭仪真的死了,你们再抓我不迟!”这事儿,她说不清楚。
但是整个栽月宫的人一口咬定是她下的手,这里头的问题可不小。
连宫内的侍卫都对她毕恭毕敬,栽月宫那帮宫女,却胆大包天……不是很可疑吗?
侍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擅自做主。
寒山疾步进门,“还愣着作甚?”
“大人!”众人当即行礼。
寒山眸色微沉,“洛大人,事关长定侯府,您得有把握为自己洗清嫌疑,否则……丞相和皇上都保不住您!擅杀宫妃,是死罪!”
死罪?
洛长安喉间滚动,“走走走,看看去!”
她原本以为他们是因为“痒痒粉”的事,所以奉皇帝的命,要吓唬吓唬她,这会倒是真的吓着了!
死?
不敢不敢。
她这条命好不容易捡回来,可不敢就这样丢了。
“洛大人,您真的没有……”路上,寒山不放心,到底还是问了句。
洛长安皱眉,“杀人放火这种事不适合我,何况,我犯得着跟只狗计较?”
寒山点头,“倒也是!”
“我没下毒!”洛长安斩钉截铁。
然则,进了栽月宫,当时随着杜昭仪出行的宫娥太监,皆不约而同的指认洛长安。
“就是他!”
洛长安:“……”
哎呦我嘞个娘,小爷这暴脾气!
“一个个都是眼眶里挂灯笼,照得门儿清是吗?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下手了?啊?”洛长安咬着牙,“站出来,谁看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
洛长安黑着脸,“烦劳领路!”
寒山是侍卫长,但也不敢闯入昭仪的寝殿,只能站在门口,由太医领着洛长安进门。
“什么味?”洛长安皱眉,“这不是药味!”
太医愣了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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