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的雕像。
“你疼吗?”铁锤的敲击声中夹杂着本命神的声音。
曼达耸耸肩,心里道:那是一座石像而已,我为什么要疼?
阿波罗的弓坠落在地,摔成了碎石,一块碎石击中了倒塌的立柱,变成了一块石子,石子碰到了另一块石头,改变了飞行轨迹,飞进了马车车厢,不偏不倚打中了曼达的头。
曼达感觉自己的颅骨被击碎了,他倒在地上,抱着头来回打滚,血流了整整一脸。
昆塔赶紧抱住了他,可曼达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
“你应该觉得疼,就算不是真的疼,至少也要装的疼,”本命神在耳畔道,“这算是用你的血给我的献祭,你是我的信徒,我给你力量,那座石像属于我的亲人,你必须要展现出起码的尊重!”
在接下来的七天里,曼达一直忍受着剧烈的头疼,直到临近抽纱城才有所好转。
这让曼达明白了一个道理,神灵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宽容。
高耸的城墙出现在眼前,昆塔激动的喊道:“看到了么,这就是抽纱城,大陆中部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曼达把头探出了窗外,车轮下的土路已经变成了石子路,马车也不再孤独,随着周围的同行者渐渐汇入到了车流之中。
左边是一辆牛车,车上载着小麦和青豆,右边是一辆骡车,车上载着大小不一的陶罐。
马车的速度比牛车快的多,可现在只能和牛车并肩而行,一个羊倌赶着一群羊走在了前面,庞大的羊群霸占了整条的道路,也强行限制了所有人的速度。
交了人头税,进了城门,众人找了一间酒馆住了下来。中世纪的酒馆兼顾着客栈的职能,虽然居住环境差一点,但却能避开神罚者。
酒馆是神罚之主的死敌,神罚教义禁止饮酒,禁止暴力,禁止**,而这些都是酒馆的主营项目。
神罚者为了扼杀酒馆做出了不少努力,却遭到了平民和贵族的双重阻挠,最终让酒馆成为了神罚者无法触及的禁忌之地。
经过了昏暗喧闹的一楼大厅,众人在二楼选了两个房间住了下来,布鲁托和莱昂德搬着烟石走着楼梯,曼达一直跟在身后摸索着地面。
走在后面的斯芬克斯踢了曼达一脚:“傻小子,你在做什么?”
“有金币掉出来了!”曼达认真的指着箱子,“我看到了好几个,却怎么也捡不起来!”
“你想金币想疯了吧,别在这里丢人,赶紧跟我回房间。”
和坐车时不同,斯芬克斯主动和曼达住在了一起,毕竟从年龄来看,曼达在这群男人中威胁最小。
吃午餐的时候,曼达发现斯芬克斯的裙子掉出了几颗金币,于是就钻进了狮子女的裙子里。
他没有找到金币,却挨了一顿毒打,斯芬克斯提醒曼达:“从现在起,叫我原来的名字霍尔娜,不准再提起神之名。”
曼达微笑道:“我一直都叫你狮子女。”
曼达又挨了一顿打,斯芬克斯和布鲁托去拜访伯爵,留下另外三个在客栈里守着金币和烟石。
很明显,五人组里已经分成了两派,狮子女和布鲁托即将得到神之名,他们属于同一级别的人。
三头犬和昆塔、曼达沦落到了同一级别,他已经感受到了布鲁托对他的疏远。
睡觉是摆脱烦恼的最佳方式,莱昂德睡得很沉,曼达和昆塔则在另一个房间玩起了骰子。
这个世界的骰子和曼达熟悉的骰子差不多,也有六个面,只是上面写的不是数字,而是刻着人像。
最高级别的人像是国王,接下来是依次是公爵、侯爵、伯爵、子爵和男爵。游戏规则还是比大小,可也有一些独特的讲究。
曼达摇出了两个国王和一个侯爵,昆塔摇出了一个国王和两个公爵。
如果把国王算六点,公爵算五点,侯爵算四点,双方都是十六点,应该算平手。
可曼达想耍个诈:“我的两个国王吃掉你的两个公爵,你的国王吃掉了我的侯爵,我胜了两场,你胜了一场,最终还是我赢了!”
昆塔瞪圆了眼睛到:“你在说什么鬼话?两个国王意味着叛乱,明明是你输了!而且要输掉两倍的赌注!”
“真的是这样么?”曼达撇着嘴道,“我没玩过骰子,你不要骗我。”
“骗你有什么好处,你又没钱给。”
昆塔把骰子重新收回了骰盅,曼达突然留意到了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暗红色的吊坠,核桃大小,几乎是纯圆形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花纹。
看着曼达一直盯着那小吊坠,这让昆塔有些紧张。
“小玩意而已。”昆塔把吊坠藏进了衣服,没想到曼达突然把手伸了过来,在昆塔的衣服里上下摸索。
“你在做什么,你别,别碰我!”昆塔推开了曼达,这种粗野的行为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再让我摸摸。”曼达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一脸贪婪的看着昆塔。
“到底怎么了?你最近很奇怪!”昆塔怒道。
“是有一点怪……”曼达看见有金币从昆塔的衣服里掉了出来,在装烟石的箱子里看到过,在狮子女的裙子里也看到过。
他知道这是幻觉,可为什么来的如此清晰?
十七个金币,从昆塔的衣服里整整掉出了十七个金币。
一个金币意味着两万块,十七个金币意味着三十多万
这些幻觉到底意味着什么?
本命神的声音在耳畔回响:一阶之力,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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