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优势实在是太明显了。
虽说冷兵器时代大部分杀伤都是在近战过程中产生的。
但一方进攻撤退都有箭雨压制掩护,另一方全靠猪突莽撞。双方在士气和信心上的差距就不可同日而语。
张瑞随即打断了一下书吏的汇报,说道:“立即将弓箭和长矛配予每位将士。汉弓不足的便先用乌桓劣弓替代。次月全军阅武,但有一个士卒开不得弓箭者。自伍长以上皆免!”
最后一句话一出,所有人顿时全身一震。这种军令一下,都看出主公的决心,谁也不敢糊弄了事了。
一个士卒使不得弓箭,自他所属的那一伍开始向上递推,先是伍长贬为士卒。该伍所属那一什,什长贬为伍长。该什所属一队,队率贬为什长。该队所属屯,屯长贬为队率。最后及至军侯贬为屯长。
张瑾、张白骑、高顺三位军侯可没一个丢的起这人!一个个纷纷瞪大了虎目,眼神不善的望着堂中自己麾下屯长们!
现在让尔等吃个痛快!
稍后不把尔等老皮给练掉三层都对不起主公殷望!
哪个敢出一次差池,看某不把尔给生吞活剥了!
一众屯长们感受到来自主公和自家老大的双重压力,只感觉后背冷汗直冒。
却是心中暗暗发狠!
不用等军侯来生吞活剥了!
但凡有哪个憨货箭中不了靶!某就将他伍长以上什长、队率脑袋亲手塞进茅坑里!
外面兴高彩的将士们纷纷感觉后背一寒,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还不知道来自主公的命令被一层层放大,从开得弓箭到屯长这一层就已变成不得脱靶。等到了伍长那一层,恐怕,哪个士卒不能命中靶心,能被凶神恶煞的伍长把屁股踢烂。
书吏只感觉屋内忽然杀气纵横,缩了缩脖子继续念道:“及大军破乌桓,共缴获种马十七匹,战马两百三十六匹,马驹一百三十二匹。”
如果说刚才还是杀气四溢,那此刻杀气已近乎凝成实质。
三位军侯几乎是同时从案席上跳起,半跪在张瑞面前请命道:“主公,务必将这批战马交于某!某定能训练出一屯骁勇善战的铁骑!”
说罢,三人谁也不肯退让的望着彼此。眼中杀意恨不得将对方身体戳个千疮百孔。
手下握有一支百战铁骑,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无论是打探敌情,还是断敌粮道,甚至克敌制胜,都是不二法宝!
现在什么同袍情谊,什么黑山同僚统统先靠到一边去。
先把这支骑兵组建权争到手再说!
关键时刻,最近一直忍住没找张瑞诉苦的张白骑,忽然不顾形象的踞坐在地,撸起裤脚指着自己满是腿毛的小腿,哭喊道:“主公,白骑命苦啊!”
张瑞捂脸,顿时知道这厮要说什么了。
果然,就见这汉子明明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却嚎啕道:“主公,张军侯跟高军侯都在战场上战的酣畅淋漓,军功无数。只有白骑命苦!到处狂奔,小腿都跑瘦了足足三圈!”
我看你那小腿比我腰都粗!怎么就跑瘦了?
但张瑞自知这事自己理亏,也不让他再说下去了,当即说道:“张军侯所部迅捷如飞、骁勇果毅。所缺者唯骏马而已,便将这批军马交于汝部了。”
张白骑见好就收,一个鲤鱼打滚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说到正事也不敢含糊,以用手锤胸口,肃杀的说道:“必不负主公厚望!骁骑旦有废弛,某提头以谢主公!”
见此,两位军侯便不再多言,退回自己坐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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