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后一直暗中观察的县令哪曾想对方如此果决,如果是来诈城的,怎会如此轻易放弃。
一定是惹得那位太原王氏的嫡子不喜了!
以太原王氏的势力,自己敢如此怠慢王氏公子,怕是不出今年,自己这县令就要做到头了。
而且听说王氏族长王允已被陛下起复,现正在大将军府任从事中郎。
自己如此得罪王氏,恐怕永无复出之时了!
来不及细想,县令连忙下令打开城门,仓皇的第一个冲到大军近前,大喊道:“王公子,留步!”
孟县将士眼含笑意,彼此对视的眼神里都感觉事情如此滑稽。
还有自己主动躺倒砧板上,把脑袋送到对方刀下的憨货。
于是在无数士兵的夹道注目下,阳曲县令急着投胎似的从铁甲甬道中间跑到了高顺将旗下。
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刚毅、胡须茂密的阳刚汉子,完全不似世族公子温润如玉。即便阳曲县令再后知后觉,也发现事情不对了。
大喊一声:“尔不是王公子!是何人?”
高顺挥了挥手,立即有两名士兵冲上去,将县令绑住。
阳曲县令悔恨不已,那几个前言不搭后语的逃兵说的居然是真的。
郡兵已经败于孟县贼子!
可恨这几个憨货,连自己是如何战败的都说不清楚!
不然自己何至于沦落至此!
已经控制了阳曲县的县令,又诈开了城门,攻占阳曲已成必然。
高顺即刻下令道:“全军进城,严肃军纪!敢有扰民者,勿用上报,当场即斩!”
全军一凛,有想在异地他乡浑水摸鱼的士兵,立即熄灭了心中那点小火苗。
大军陆续开拔进城,便有屯长走到守军面前,一伸手说道:“拿来!”
守军不明所以,问道:“上官所要何物?”
屯长语气不耐,说道:“当然是兵刃!”
一众守军不甚明白,为什么要上交兵刃。但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又不敢辩驳。
只好老老实实的排队将长矛、腰刀、弓箭等武器放到屯长身前。摞成了一堆小山。
屯长满意的拍了拍在一旁赔笑的守军屯长肩膀,说道:“善!尔的兵刃也交出来吧!”
守军屯长一愣,问道:“某得也要?”
眼见郡兵长官脸色一变,似要发怒。
守军屯长再不敢多言,连忙解下腰间环首刀,赔笑着说道:“理应如此!理应如此!上官还有何吩咐?”
孟县军的屯长思考了片刻,眼睛一亮,有了主意,说道:“可否劳烦尔等去找些草绳?”
很快守军便真的拿来一堆草绳。问道:“上官要此物何用?”
“劳烦尔等将自己缚紧!”
守军屯长冷汗浮现额头,结结巴巴的说道:“上……上官,莫……莫……莫要玩笑……”
周围瞬间一片拔刀声,无数雪亮的长刀与矛刃对准了手无寸铁的守军士兵。
吓得守军将士面无人色。
“现在尔等还觉得某在开玩笑?”
“上官息怒!某等这就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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