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负正在策马下山,忽见一人从一株老松树上飞起,施展轻功,飞踏而来。
他施展的乃是一手“登萍渡水”的轻功,居高临下,凌身飞出,便好似真的踏在水面一般,看起来既优雅,又迅捷。
“小贼休走!放下我女儿!”
李不负闻言,知道那人必定是水笙的父亲水岱,于是更快地打马,驾着马飞快往山下跑去。
奈何水岱乃是立在一旁的松树上,从路上横拦而来,挡在半道,便依然在空中撞上了李不负。
只不过白马甚快,他飞过来时,已是处在李不负的身后。
李不负回首一看,总算看清了他的面容,只见他白须如银,相貌俊雅,虽有苍老,却丝毫不失风度。
“哈哈,拜见老丈人!”
李不负回转身子,左手将马鞭掷去,用力去击水岱的咽喉,试图干扰他的身形。水岱将左手一挥,那马鞭却立即落入他的手中。
他抓了马鞭,又怒吼一声,白须迎风乱舞,猛地拍出一掌,对着李不负后背击去!
“小贼胡言乱语,吃我一掌!”
李不负急忙丢了马鞭,眼神一凛,双目迸出精光,左手按住水笙,右掌也抬起,与他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
这一掌对过,李不负身子晃了一晃,面如白纸,负了不轻的内伤,而白马已载着他疾驰而去。
白马乃是大宛良马,而此刻水岱自老松上飞来之势已缓,眼见着是很难再追上了。
李不负嘴角溢出鲜血,却仰天一笑,道:“老丈人一见面便.....咳咳.....便给了我这金龟婿一掌,这见面礼倒是丰厚的很!”
这声音随着他的马匹渐远,水岱犹在追赶,一边大喊:“山下有没有同道之士,可拦住此贼!?”
大部分豪杰都是从荆州行路,自巫山东面追来,几乎没有从西而至的。所以他这一呼,虽极为响亮,却没谁回应。
李不负亦叫道:“老丈人,你莫再追,也莫再吼,你女儿还能留一条性命!”
水岱哪里被一个后辈这样说过话,登时气怒道:“休得乱呼我!你敢伤我女儿,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他运足了内力,展动身法,飞奔下山,想要追上李不负。
“拦住他!”
“拦住.....”
“拦......”
水岱只讲了一句,然而他内劲很强,山间皆是回荡着这声音,甚至将群雄与血刀老祖的打斗声都暂时地压了一压。
李不负将先前那口血咽了下去,高声道:“老丈人,你倒是能叫!我听听你女儿叫得怎样!”
水岱仗着身法高明,一口气疾奔,居然还吊在白马后面,没有落下多远。
李不负骑在马上,忽将水笙的哑穴解开,又一把扯碎她下半身的纯白衣裙,霎时间露出大片的肌肤,道:“哈哈,我若带个光着身子的少女奔行,想必大伙见了也都会兴奋的很!”
“啊!”
衣裙随风飘去,哑穴被解开的水笙果然惊叫出声。
她一出声,水岱便有些心急。他身为江南的武林名宿,若是自家的女儿被一路上的众人看了身子,那不但是水笙的羞惭,更是水家一代都抹不去的耻辱!
水岱一念及此,顿生犹豫,不知到底该不该继续追。
月光之下,人影渐远。
李不负竟然又一巴掌拍在水笙的屁股上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大声问道:“水岱......水岱老儿......你还要追么?!”
“淫僧,放开我!呜呜呜.......”
水笙被这一打,又羞又恼,竟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李不负左手未住,又多拍了几下,道:“水岱,你若再追,我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可就不敢保证了!”
水岱暗思:这江湖上不少豪杰都到了这里,绝不能让他们看了我水家的笑话。我先回去协助其他人捉住那血刀老祖,抓了大的,不愁小的逃走!
他想到这点,便只好停足,道:“你莫再伤我女儿,否则我必定将你千刀万剐,凌迟而死!”
声音远远传开,李不负骑着白马,慢慢消失在远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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