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柔的灯晕,将屋子里的空气烧得无名的暧昧和炙热。
姜年低着头在做记录,贺佩玖在旁不用看书,也能把那些历史沉淀下来的难题以最简明扼要的方式讲解。
美玉筝鸣的嗓音虽不若往日那般清脆清冽,却黯哑低沉,愈发好听,勾的姜年心尖颤抖不止。
这眼神就不受控的黏在他身上,好似裹着一道铺天而来的巨大火焰。
烧得贺佩玖浑身燥热不自在。
媳妇眼神太炙热,饶是他也受不了。
“别看我,注意做笔记。”他掀起眼皮,莫名的认真专注。
偷看被抓包,心头窘迫大骇。
指尖力道没控制好,钢笔的鼻尖在本子上戳出一个洞来。
姜年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让贺佩玖来给她恶补历史,旁边作坐着这样一个人,哪儿来的心思听杂乱的历史。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要后悔这种话怎么讲得出来!
“都记了些什么,让我看看。”贺佩玖忽然起身,准备看看笔记本。
可那一瞬,姜年好似被抓着什么痛脚,俯身上去,跟个孩子忽然被抽查功课一般的捂着笔记本。
偏着头,怯怯的,心虚的看他,“没什么,笔记太乱,让我整理一下在给你看。”
“我得看看你记录程度才知道怎么给你补习。”贺佩玖不做退让,越发好奇。
“我,我整理后再给你看好不好。”姜年急的都要哭了,双眸浸了水色,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要说没心软是假的。
皱一下眉贺佩玖就心疼都不行,别说这般模样,除了想抱在怀里哄她,疼她真是一点辙都没有。
可姜年这般抗拒,也是真的好奇笔记本到底写了什么不能给看。
“年年乖,我就看一眼。”贺佩玖无奈至极,轻柔的语气的哄着,整个人已经从后方抱着她,试图把她从书桌边移开。
但此时的姜年好像长在凳子和书桌上,绝强的抵死不从。
“乖,让我看看。”他已贴在耳骨边,有意无意的,薄唇总是从耳边带着灼烫的呼吸轻轻蹭着。
姜年疯了,这样暧昧亲昵的距离,从耳边带来的酥麻已经叫半边身子酥软透骨,扒拉在笔记本上的力道逐渐失去抵抗力。
“七爷,我整理后再给你看好不好……”姜年没辙了,委委屈屈,声音软糯带着祈求。
宛如一只小奶猫,喵喵叫着,求抱抱,亲亲。
她整个人都被贺佩玖搂在怀里,半边酥麻的身体无力的倚靠着他,按理说他应该适可而止得好。
就在这般胶着之际,很不巧的他这边来了电话。
终是他手下留情,喟叹声后,抽身离开。
“喂——”嗓音冷凉,透着满满的不悦。
“……我不会打扰你好事了吧?”江见月被这嗓音刺到,发挥丰富的想象力已经联想了一场,贺佩玖沦为禽兽驰骋的画面。
想象力太丰富,冷不丁背脊窜起一股浸骨的凉意。
真要是这样,还不他拗断他脖颈泄恨!
“说事!”贺佩玖压着眉梢,凛冽寒意酝在眉眼处。
对方说的不错好,还真就扰了他的好事!
“咳咳。”江见月清清嗓子,翻动着刚收到的邮件,“刚刚收到邮件回复,明后天詹姆斯教授可以抽空见一面。”
“如果你不急可以等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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