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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罪过罪过...”
太子对吴照问道:“吴大人你确定这是岁兰身上的那只玉镯吗?”
吴照接下玉镯好一通查看:“色泽,纹理,质地,大小,都和岁兰那只很像...”
太子:“吴大人,岁兰那只玉镯还在刑部证物柜中,不信你可以去看看,这只玉镯确实是本宫昨日在此地发现的。在场的大人,无人认得此物吗?”
一群大人纷纷摇头,满脸疑惑...
袁尚书盯着玉镯看了一会,很是安心地伫立着...
太子看向言漠,见她微微摇头,太子只好收起玉镯道:“既然如此,此物就先由本宫保管罢。”
见言漠与太子眼神交流完后,袁尚书上前一步道:“听闻益安王妃聪慧过人,陛下口谕是三日内破案,不知此次宫女案有何进展?今日一过,益安王妃可要逾期了!”
“......”言漠看向袁尚书,蹙起细剑之眉,她不想就此放弃,可时间确实不多了...
见对方不说话,袁尚书得意道:“虽说是外借王妃之力,但是没能完成陛下的任务,怕是...难免责罚...”最后四个字说得语调悠长...
“袁大人此言差矣,小绿一案的凶手昨日就抓到了,王妃的任务已然完成。”奇铭嘴角微扬,上前一步挡住言漠,自带气场道。
言漠惊讶地看向奇铭,那纪慎文怎么办?
“爱妃不用紧张。”奇铭回首笑看言漠,揽上她的肩膀道,“袁大人也是担心你我,既然此事已了,不如我们早早回王府...”他的语调婉转暧昧起来...
想起昨晚的种种,言漠摆出脸色:你敢接着往下说试试!
“呵!”奇铭轻笑一声,惹得大人们纷纷躲开目光,年轻人恋爱的光芒太耀眼了!
言漠拍开奇铭揽肩的手,向前一大步,拉开距离,气场外放,负手站立,谁都别靠近!
“爱妃这是害羞了。”奇铭嘴角的弧度甚是好看,笑得灿烂。
太子刚刚就在克制自己,他松开相互紧握负后的拳头,面向言漠道:“一会随本宫前往勤政殿向父皇汇报此事。”
“是,太子殿下。”言漠恭敬道。
袁尚书:“既然如此,吴大人,收押纪公子!”
言漠一听,凝神看向袁尚书,她突然明白了一点什么。
“慢!”太子伸手拦住吴照道,“纪公子暂由本宫看管。”
袁尚书:“太子殿下,如此有欠稳妥罢?他可是嫌犯!”
太子笑道:“那就让吴大人带去星娥宫罢?”
“呃...”吴照想起吴贵妃为难的样子,他看看袁尚书,左右为难...
奇铭适时轻咳两声...
吴照想起昨日在天牢中,益安王妃说定将纪慎文收押在星娥宫后,奇铭躲开众人,故意放缓脚步,对自己说的话:“若是父皇真想针对相辅,大可直接撤职,前朝也不是没有此等先例,为何父皇没有这样做呢?吴尚书可以好好想一想。”
“.....”吴照躲下眼神道,“东宫守备森严,关押一个犯人绰绰有余...”
太子莞尔道:“那就如此定下了!”
气得袁尚书瞪了吴照一眼!
太子给跟随自己的宫人们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便押解着纪慎文前往东宫,纪慎文路过宰相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示意父亲不要太过担心...宰相目送他消失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
“走罢。”太子领着言漠一行出了转案台,前往勤政殿。
袁尚书看着远去的言漠轻声自语道:“江湖草莽!”
向皇帝汇报完事情原委后,太子照旧送言漠与奇铭前往宫门...
宫门外,太子一手示意跟随的宫人们站定后,才与言漠一行走出几十丈外,确保宫人们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言漠轻声问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要从贡品中拿出相仿的玉镯诓骗大人们?”
“本宫怀疑有人私扣贡品,不知如何,私扣的玉镯到了岁兰手上...苦于没有证据证明,本想学你设个套,看看有没有人被套上...”太子羞赧道,“现下看来是本宫学艺不精...”
“呵呵...”言漠想成囧字眉,“我也是运气好,才会一套一个准,殿下不必气馁,今日你的圈套也不是毫无所获的!”
太子:“嗯?”
言漠:“连吴大人都以为这只玉镯是岁兰的那只,可见它们确实相像,而且我见宰相大人似乎认得此物...还劳烦太子殿下安排一下,我想和宰相大人单独聊一聊。”
太子正想一口答应,奇铭比他先开口道:“此事不必劳烦皇兄,本王带你去。”
太子:“无妨,本宫...”
奇铭敛了笑意,作揖道:“臣弟与宰相交好,大家都有耳闻,今日皇兄为了纪公子的事情,带领我们在宫中四处探查,势必会引起大臣们的怀疑,还是就此打住为好。”说着他单膝跪地,做出一副像是被太子责备的模样。
陆九拉下齐护卫,一同跪地。
城门的守卫们,还有那些宫人们因为距离有点远,听不见主子们的谈话,但看得到情况,纷纷侧目偷瞄...
言漠也准备配合奇铭作势要下跪,被太子一手示意阻止了...
太子:“罢了...本宫知道你的苦心,都起来罢。”
奇铭微微蹙眉,起身道:“谢皇兄。”
太子垂眸感慨道:“今日一别,又不知下次何时再见...”
言漠:“太子不必感伤...此案还未了结,狐...王爷还得救他的纪公子呢!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听及此,太子露出一个欣慰笑容...
“此玉镯可否借我观察几日?”言漠盯着玉镯道。
“无妨,拿去便是。”太子递上玉镯。
“外面日头大,皇兄请回罢。”奇铭作揖恭敬道。
太子望望言漠,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便转身回到宫门内...
言漠与奇铭钻进马车,陆九与齐护卫驾着马车奔向王府...
“你是不是早知道纪慎文会武功?!”言漠坐在马车内,与奇铭保持着距离双手环胸问道,“你和纪公子到底什么关系?!”
奇铭浅笑道:“爱妃如此颇像责问拈花惹草的夫君。”
言漠:“少打岔!回—答—我!”
奇铭:“纪公子是相辅的独子,六年前,父皇开始有意削弱宰相的职权,本王就建议让纪公子习武自保。”
言漠:“你就这么相信他是无辜的?”
奇铭:“我相不相信不重要,言儿尽管放开查就是了,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站在你这边。”
言漠狐疑地看了奇铭一会,道:“接下来怎么办?没了由头,不进宫怎么查下去?”
“不急,我早安排了人手查探捕鸟蛛的暗市交易...”奇铭见言漠认真地看着自己,接着道,“一有消息立马告诉你。”
“也对,就算要在宫中养殖毒蜘蛛也得从宫外买进...”言漠思忖着,“查探暗市说不定效率更高...不过,今日在场的一人很是可疑!”
奇铭:“?”
言漠:“这个袁大人似乎一直与你作对...刚才他为难我的时候,你说小绿一案已经了结,他什么也没问,就让吴大人押解纪公子,说明他早就知道岁兰的死与小绿一案没有关系!”
奇铭笑道:“还记得吕卫法吗?”
听到这个名字,言漠的心一阵紧绷,她怎么会忘记,那是她执行的第一次任务,也是她第一次用刻刹杀人...
言漠语气生硬道:“记得。”
奇铭:“他就是袁尚书的门生。”
“原来是他!”言漠回忆道,“...不仅如此,我还发现,吴大人也许与此事关联不大...”
奇铭抬眸盯着言漠:“看来你有眉目了,如何说?”
言漠:“锦哥哥拿出假玉镯的时候,吴大人并不紧张,甚至还认定那就是岁兰的玉镯,若是他心中有鬼,就该静观其变,像姜大人那样!”
“呵呵...”奇铭笑道,“姜大人巴不得撇清关系,毕竟昨日大家都把他当成了假想犯人。”
“所以我推断,吴大人只是顺水推舟,最可疑的是这个袁大人!”言漠一指抵住鼻尖思索道,“还有...崔公公的死...我拿相思子试探他的时候,他明明很怕,怎么不过一日,就畏罪自杀了呢?”
奇铭也思索着:“慎刑司的手段向来惨无人道,若是怕受刑而自杀,说不过去,崔公公已然认罪...”
言漠:“而且他身上没有伤痕,说明没有受刑...那他为什么寻死?又是受谁的指使给纪公子送去纸条?”
------题外话------
鬻yu4: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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