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他利用两天的时间,将营城中的百姓都进行了登记编派,给他们安排了工作。
老弱病残的就负责养鸡养鸭,洗衣煮饭之类的工作,如果是那些稍微年轻一点,强壮一点的,就去营城之外的荒地进行了耕种。
营城之外还是有很多良田的,但是这些田地现在又产生一个很复杂的问题,那就是产权问题,这些以前都是有主的,但是因为一场兵变死的都差不多了,就要重新确认其权利的。
有些田地家里面人那是死光了,有些是没有死光的,却没有人耕种的,更重要的是有些地方就是你种了就要重税,所以有不少因无力交税而不种的。这就令营城之外有大量的田地丢荒。
刘布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不管是谁的田地都好,现在一律的安排人去先种起来再说,至于田地权利的事,如果是以前官兵们还有遗属的,就一律还回给他们,无主的就会收回给营城,至于如果是被人抢夺的,他一定会收回来。
刘布他是即墨营守备千总,后台也足够强大,他可是不怕别人伸进来他这里的手。
这里的田地能丢荒了这么久,刘布他也听到了一些风声,那就是城外的田都让一个姓王的财主给抢了去,对方在京里面有势力,把许多无主的田地都划归了自己的名下来,但是他又招不了人来为他耕种,所以只能丢荒了。
刘布可不管他对方是谁,只要以前是官兵田地,现在还都是官兵们的,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这里附近的田地都是归属于即墨营城的,都是给守营的官兵们耕种的,官兵们入则为民,出者为兵,在此屯兵守护一方,所以说田地不可能是别人的。
华夏人对于祖先留下来的土地是极其重视的,如果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事情,都不可能卖地,如果卖祖宗留下来的地也视为最大的不孝之一。
而且大明的规矩也有,这就是这里的地也不归于这里的民众的,而是归属于营城的,只要你在这里守城你就会有土地,你不守城就没有土地给你耕,也没有东西吃,所以说也不存在说百姓把土地给卖了的说法。
如果当兵的没有人继承其兵籍,其土地的使用权也应该归回给营地才对,而不是自己给卖了。
米柱他知道,不能让这些人给闲下来,闲下来就会添乱,所以他自己从老家那里买来的农具和种子,让士兵们强迫那些民众们、百姓们去耕地。
一开始这些百姓们是不乐意自己去耕种的,因为他们知道耕种出来以后也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但是现在说是为刘家而耕种的,而且他们每天每出一天工,就会记下他相对的工分,到了月尾以后他们就可以凭自己的工分,前来领取米粮,说白了就是成为了刘家的佃户,为他们打工,如此一来,反而更多的人愿意来为他们做,干活也卖力了。
因为他们知道刘家是官宦人家,是不用交税的,大树底下好乘凉,大家在这个大树下面也可以得到护荫。
米柱他在感叹:“什么世道,有自由农不做,都争当奴仆了。”
现在大明各地的情况就是,如果是有官宦之家,人家是不用交税的,而且当地的税吏和税丁们也不敢向他们要税,即使是要的话,也没有各种摊派和加收,只是最基本的那一点点税而已,所以许多的百姓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把自己的田地挂靠在了这些官宦人家的名下,这就可以合理的避过了许多的税。
但如此一来,还是那句话,就肥的这些当官的和官宦家族们,给朝廷的税就越来收越少,他们在越收越少的情况下,只能够越收越多,不断的加派,如此进入了极其恶劣的循环之中去。
朱家天子作死,米柱他没有办法也帮不了他们,他只能够管好自己的事情。
忙活了几天,刘布他看见整个营城都活了起来,整个即墨营里面的人都活动了起来,城外的大批荒田也都有人耕了,他就感觉非常的好,他觉得这样子下去的话,这里的人就会富裕了起来,即便不说富裕,起码能吃饱饭。
在目前这个时代,如果能让百姓吃饱饭的话,是可以解决大多数的问题的。
刘布正在得意洋洋,觉得相当不错的时候,他就收到了他父亲的来信,这是一封责骂他的信,而不是一封表扬他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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