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书房内,坐立不安的李林始终紧蹙着眉头。
这让坐在他对面的韩信看着是异常着急。
看来是始皇帝的要求太苛刻了。
饶是他这个丞相这么聪明,竟没有一点儿头绪。
本来李林喊他来。
是希望他能够出出主意的。
但很可惜的是。
韩信根本就帮不上忙。
“恩相,韩某人实在是苦无对策啊,这想了大半天,韩某人也没有个思绪。恩相,您乃是当世神人,您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啊?”
“我?”
他有些不知所措,忍不住地摇了摇头,“本相也是没有丝毫办法啊,怪只怪这陛下太过于看重本相了,竟然给本相提出了如此难如登天的要求,唉!”
“恩相,莫要沮丧,方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要不然,恩相就与项羽他们开诚布公了吧?让他们给出一个假的证据,到时候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这韩信啊,你是说,让我蒙骗陛下?”
“恩相,陛下待你如何?”
“这不算太亲近,也不算陌生人。”
“恩相,您啊,可不能这么想,韩某这些天在咸阳城里面居住,观察这大秦的朝野局势,越发地感觉这大秦暮气沉沉了,恩相,这项羽等人虽然在此时是流寇,是余孽,但谁能保证他日不会发迹了呢?”
“你是说,本相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正是如此!”
韩信脸上浮现出一抹喜意,他其实对大秦的依附感并不太多,相反地,他对大秦的法制恨之入骨,因为他早些年曾经被强迫服过徭役。
徭役何也?
强迫你给国家义务劳动。
莫说什么报酬了。
就连路上的口粮都要自己携带,否则大半路上饿死了,那可不干朝廷的事情。
而一路上,官吏对待普通老百姓的态度十分恶劣。
他们动辄殴打,轻则辱骂。
丝毫都没有将徭役中的老百姓当成什么人来看,简直就像是对待畜生一样。
韩信也正因为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对大秦的官员们,多有怨言。
“唉,本相当初也是不想要踏入朝政啊,因为本相知道,大秦的这艘船,已经破烂不堪了,始皇帝虽然还在强撑着,但是他一死,天下势必会引发大规模的叛乱,大秦民心早就在陛下统一天下后的几年之内就丢光了!”
李林摇了摇头。
他现在是没有办法了。
自从他娶了始皇帝的女儿,他的身家性命就跟大秦的利益已经牢牢地绑定在了一起。
与其说是留退路。
不如说是解开自己跟大秦的绑定。
“是啊,恩相,韩某人在淮阴县那个穷苦不堪的位置都见到了大量的民间疾苦,淮阴县不是没有土地,但大部分都被那狗县令和几家大户给霸占了,而普通的穷人呢?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成为佃农,一遇到荒年,他们就不得不为了生存,而易子而食啊!”
“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大秦是该灭亡了。哪怕本相推动变法,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改变估计是微乎其微啊,因为大秦从根子上已经烂透了,除非,除非本相杀,以杀代法,杀得贪官污吏,杀得他们人仰马翻,用铁血手腕来自上而下地进行大换血,否则,变法就算是功成,也只能为大秦续个百年国运罢了!”
李林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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