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语言让大殿上所有人为之失语。
卢长青更是直接确定了自己侄子没有说假话,这位三皇子拉仇恨还真是有一手,一棍子下去把整船的人全都打翻了。
“三皇子的打击面是否太大了,老臣等人虽然不懂水利,却懂如何治国,区区槽渠不过是条废渠,为了一条废渠劳师动众,你不觉得徒费国帑么!”
王珪声色俱厉的质问让许多人为之变色,这一番话就差没指着李恪的鼻子骂他是败家子了,丝毫没给他留一星半点的面子。
偏偏李恪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脸上每一个毛孔里面都写满了‘鄙夷’二字。
“王大人,你知不知道,其实很多时候自作聪明的好人往往比坏人更加惹人厌恶。坏人害人或许只是坑害了几个、十几个人,而像你这样的好人,坑害的却是成千上万的人。”
“你……”
王珪什么时候被如此讥讽过,当场面色大变,指着李恪道:“黄口孺子,老夫在朝堂为官之时,你还没有出生呢,你有什么资格质疑老夫,你又凭什么说老夫害人!”
得,气疯了一个。
站在‘风暴中心’的卢长青不是没见过朝堂上的争斗,别说骂街,就连动手的场面都见过不止一次,但指着皇子的鼻子骂的却是他当官以来第一次见。
望着须发皆张的王老头儿,卢长青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这份奏章上奏的真是太值了。
李世民也觉得李恪有些过了,对王珪的不敬视而不见,直接对李恪说道:“蜀王,还不快些跟王卿道歉,你个毛头小子,怎能如此妄议朝臣。”
“父皇,儿臣并不觉得说错了。”
李恪看了王珪一眼,对李世民说道:“父皇您曾经统领军队打下偌大的疆土,应该知道一将无能累死千军的道理。今日在场的王大人也好,其他大人也罢,我只想问他们一句,长安城的给排水系统他们了解多少?
大家都知道清明渠、永安渠、龙首渠和黄渠供应了长安的日常用水,可有谁知道这四条渠是从哪条河里把水引过来的?每条河枯水期在什么时期?涨水期又在什么时期?
抛开这些不说,再说排水工程,据儿臣了解,从武德四年到现在,整整十年时间,长安一共被洪水淹了三次,这是为什么?
靠着护城河和长安城中那些大小景观池来泄洪,一个个脑子都撞猪身上了!”
李恪越说越激动,指着朝堂上衮衮诸公,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就连打柴的樵夫都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偏偏你们就不知道?
连我一个败家子都知道,槽渠北接渭水东连黄河,是长安城唯一泄洪的通道,你们这些人会不会知道?
用你们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是清理河道的花费多,还是每年不停的赈灾花费多。
整天拿着国帑说话,披着人皮不干人事,一个个只想着自己的名声,置长安百姓安危于不顾。
名士,清流,我呸!
你们说本王是败家子,本王不反驳。
你们说本王是废物,本王同样不反驳。
因为本王知道,内心黑暗之人无论看什么都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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