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商队回到镇州的时候,街道两边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从前谁都知晓田家商队,但田家出了几次事,田承佑将家中的宅、地都卖了不少,家中又没有男丁承继,大家都以为田家从此就完了,没想到这次田承佑会运送陈家村的药材南下。
田家商队风尘仆仆却一脸喜气地回城那一刻,不知多少人都羡红了眼睛,当然也有人怒气难平,将田家和陈家村看做眼中钉。
要不是田承佑和陈家村联手,药商哪里会落得今日的境地?
苏大太太虽然早就打听出来龙去脉,心中却依旧抱着一线希望,直到亲眼看到田大小姐带着人一路前去陈家村,她这才脚下发软,差点就站立不住。
都是真的。
陈家村在她的眼皮底下将那些药材运了出去。
苏大太太紧紧地攥着手,脸色煞是难看,咬牙切齿地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早就该想到,那些都是刁民。
与那谢良辰一模一样的刁民。
谢良辰尚在谢家时就算计了她,如今又带着陈家村一起给他们设了个圈套。
苏大太太将怒气发放到管事身上:“你们不是去打听了吗?田家商队运的都是皮毛和玉器,怎么变成了药材?”
管事低着头慌忙道:“我去打点了,宋羡规矩大,巡城的将士不肯说,还是田家离开镇州之后投宿客栈时,我们才得了机会去探看。”
现在看来可能着了田承佑的道。苏大太太声音尖厉:“这个田承佑,他居然敢这么做,就不怕得罪了所有药商?难不成从此之后他们商队都要依靠陈家村?”
田家为了赚这点银钱,以后就别想在药商手中拿到药材。
苏大太太瘫坐在椅子上,胸口如同被点了一把火,烧得她死去活来,她拿起茶碗想要喝一口,手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终于苏大太太再也压不住怒气,伸手将茶碗丢掷在地上。
碎瓷的声音传来,屋子里的管事和下人都吓得一抖。
苏大太太再开口时,嗓子变得异常沙哑:“收上来多少药材了?”
管事思量片刻才道:“定州收到一些,我想再去一趟莫州。”
也就是说镇州和祁州的药材不多。
苏大太太眼睛通红地看着管事。
管事不敢再支吾:“前几日听说陈家村的药材卖出去之后,那些采药的百姓更不愿意将药材卖给我们。
祁州、定州也是一样,再远一点的永宁军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要按药材称斤论价,不能胡乱看了一起采买。”
苏大太太一双眼睛要冒出火来,一旦踏出一步,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管事道:“如果陈家村的药材卖不出去,也就没人敢说这些,眼下田家商队载满货物回来,更要人尽皆知……”
最可怕的是,陈家村也是民众,民众说服民众更加容易,去深山采药的人,都愿意听他们的,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残兵,更是站在他们那边。
苏大太太咬着牙,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那就是收不上来了?”
管事垂下了头。
这边正说着话,又有下人来禀告:“大太太,赵家太太去了我们家中。”
赵家也是药商,前些日子向苏大太太讨主意,苏大太太暗示赵家不要理会陈家村,现在看着苗头不对,赵家就来寻她晦气了。
苏大太太心头突突乱跳。
管事道:“大太太,我们要不要与陈家村一样,向采药的那些人收些药材?就算不运出去卖,也要自家药铺够用。老爷那边您也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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