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你说你咋让人留这了,看那样子就不像能干活的,你图啥呀!”
“你懂个啥,那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咋就干不了活了,队里正缺劳力呢。”
何平睡得迷迷瞪瞪的,听见老队长和老伴的对话。
早上,喝着剌嗓子的高粱米粥。
老队长说年前村头韩铁生死了,老头打了一辈子光棍无儿无女,剩两间老房子,一直空着,让何平住到那里。
何平倒是万事不忌,答应的挺快。
吃过早饭,老队长带着何平往村头去,宽敞的大院子里坐北朝南的三间小平房,窗明几净,门口挂着毛笔字写的牌子“韩屯生产大队”,看起来应该是大队的办公地点。
老队长进了其中一间屋子,翻翻捡捡了十多分钟,挑出不少东西来,全是日用品。洋火、锅碗瓢盆、高粱米、破烂不堪的被褥……
拿麻袋装上就往回走。
老队长给何平安排的房子和大队屋离得不远,孤零零一栋五米见方的老黄土房子伫立在村头,旁边还有棵枣树,无论是房子还是枣树看上去可都有年头了。
何平走近一看,好家伙,窗户都是纸糊的。
老队长进屋,何平跟着走了进去。
从明晃晃的室外进入屋内,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应,昏暗的很。
和老队长家一样的土墙,进门是一米多开间的小房间,有个灶台,应该是厨房,隔壁是住的屋子,空荡荡的。
“回头我让会计再去集上给你带点家伙什,再弹个被子。高粱米是队里出的,吃完了找我,不过就得算口粮了。”
尽快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眼前的景况还是超出了何平的心理承受能力,九十年代出生的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小时候的农村早已经吃喝不愁了,可现在的情况是连吃饭的家伙都成问题,这就是多少人都怀念的七十年代吗,怀你奶奶个腿儿。
何平重重的点了点头。
说收拾也没啥可收拾的,家里啥条件都搁这摆着呢。
“你年轻,身体恢复的快,这两天就在家好好歇两天,后天早上去找我,我带你上工去。落户的事不着急,等哪天上公社开会再说。”
“好。”
又嘱咐了些日常用度的话,老队长就走了。
何平四处看了看,好嘛,一穷二白。
拿着秃了毛的笤帚疙瘩把火炕扫了扫,又扫了扫地。
以前老话讲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形容人过得穷困潦倒,何平现在房子是有了,口粮地估计队里也会分,可他咋觉得自己过的比无房无地还要凄惨呢。
又上屋外面巡视了一周,这老房子就孤零零的坐落在村头,离着最近的人家也有个百八十米的,也没有个院墙,旁边两三米外就是进村的土路,在这住赶上给村子打更了,屋旁的老枣树倒是开始抽芽了,春天到了。
何平在屋里屋外绕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老队长不了解何平的情况,还当他是个全活人儿,穿越之前他虽说是在农村出生,但那毕竟是九十年代的事情,尤其他家还是沿海一带,所以生活条件并没有多差,突然来到这物质贫乏的七十年代末,一时之间哪里能够适应的了。
茫然无措的情绪被两个青少年的嬉笑声打破了。
韩兆军和韩兆社两兄弟走到何平跟前,“何大哥你好,我叫韩兆军。”
“啊!”何平一听见这个名字,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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