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洋拖着装有晨曦主机的行李箱,一路小步快跑冲出了小院,走上了水电站的大坝。趁路过的机会,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西盘江电站的主体结构。
站在大坝上的陆洋可以清晰的看到,整座西盘江水库被夹在两个陡峭的悬崖之间,水库的左右两岸各有一个狭小平台,分别坐落着刘工的小破楼,还有毛晓非的那个矿机厂房。整个水电站,除了连接到废弃厂房的那根电缆之外,只有附近山顶上的一条输电线路,与外界电网相连接。
目前华国主要河流的主汛期已经到来,作为整个扬子江水系高度差最大的一段水系,西盘江电站水库上游并不宽阔的江面上,水流已经异常湍急。所幸大坝拦蓄形成的水库区,地势相对比较平缓,江水流入水库之后冲击力大减,并没有直接拍击到大坝主体之上,这个已经将近有60年历史的古老建筑依然稳如泰山。
作为典型的上游小型水电站,西盘江大坝主体下方,有只三个出水口,包括两个泄洪口和一个内部安装有发电机转子的出水口。
这两个泄洪口中,目前已经有一个在以最大流量泄洪,另一个仍处于关闭状态。
位于中间的装有发电机的出水口,也有少量江水流出,但这并不是在向外发电,而是为了维持整个水电机组能以最低功率运行,以保障整个水电站厂区的厂用电供应。
把电厂从完全关闭的状态开启,学名叫做“黑启动”,是极其复杂的操作,因此大多数电厂哪怕不发电,也会尽量避免直接停机,始终要维持一定的厂用电供应。
电厂厂用电的重要性自不必赘述,日本的福岛核电站核泄漏事故的直接原因,就是海啸使核电厂的厂用电系统全部失效不能供电,厂用冷却水泵不能启动,导致核反应堆的热量得不到及时冷却,最终引起了氢气爆炸。
基于西南地区较为落后的经济条件,在主汛期到来时,华国电网只能优先消纳本地中型水电站生产的电力。
即使有是跨省调度电力能力的特高压线路,也都点对点接在几个主要巨型水电站附近,由这几个水电站,直供华国经济最为发达的几个城市群。
毕竟这些受电省份都不是傻子,只有出力稳定的巨型水电站发出的电力,大家才会抢着要。而那些出力波动太大的小电源,就算白送过去,受电省份也只会嫌弃其增加了本地电网的调度难度。
像西盘江电站这样的西南小水电,本地也不给消纳,外省也不肯接受,在汛期被电网分配到的用电负荷,基本上就是一条为零的直线。
换句话说,除了厂区用电之外,汛期的西盘江水电站,实际上一度额外的电力也发不出来,多余的江水全部通过泄洪的方式白白浪费掉了。
不过好在,西盘江水电站的大坝主体工程完工之后,除了日常运营维护产生的那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成本之外,其新发电成本无限趋近于零。因此哪怕在汛期100弃水的情况下,西盘江水电站凭借旱季卖出的那点微薄电力,依然还能勉强实现盈亏平衡,得以苟延残喘几十年之久。
而随着储能技术、水光互补、水风互补、idc等新技术新产业的不断发展,近些年这种西南小水电的日子有了明显的好转。
只是西盘江水电站位置实在太过偏僻,距离最近的其它电站也有超过40公里的距离,再加上西南山区崇山峻岭的重重阻隔,才导致这个孤零零的电源,至今没仍然能被有效消纳。
因此,也只有毛晓非这种个体户矿主,才会不远万里前来照顾生意。
……
来到了刘工说的那个比特币矿场厂房,陆洋惊讶的发现,虽然厂房外观残破不堪,但里边居然还剩下不少东西。
两大排摆放矿机的铝合金铁架子,依然整整齐齐的码在厂房里;集中用来给矿机散热的大型散热风扇,也放在原本位置上;变压装置以及各种各样的导线电缆,仍然以极其复杂的形状纠缠在了一起。
看起来毛晓非只是把矿机打包卖走了,其他相关配件,该在的都还在。
要是陆洋再随便摆几个矿机壳子上去,从外面乍一看,还真发现不了这个矿场已经被人废弃。
其实这也非常合理。
西盘江水电站位置实在太过偏僻,道路崎岖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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